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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也不畏懼,不管這次去了會發(fā)生什么,只要最終能把寒雪草帶回來,那我也就安心了?!?/br> 見言風還在堅持,言楚楚祈求道:“哥哥,我答應你,只要順利將寒雪草帶回來,我就乖乖回滄州府,以后再也不來金陵,但在這之前,你不要趕我走,可好?” “楚楚!”言風無可奈何。 言楚楚滿目堅定,“你讓我現(xiàn)在就回去,我會一輩子活在譴責中的,你想讓我連死都要帶著遺憾嗎?” 言風捂住她的嘴,“傻丫頭別亂說,什么死不死的,烏鴉嘴!” 言楚楚突然笑了,“那么,哥哥就是同意我去了?” 言風無奈一嘆。 “哥哥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毖猿χ麚]了揮手,沒多久,背影就消失在了風雪中。 言風站在原地,許久沒能挪動腳步。 * 翌日,依舊男裝打扮的尹相思如約去了酒樓千君醉,梵越早已定了最好的包廂,見到她來,他笑著打了聲招呼,“不知道你這幾年的口味變了沒有,所以我沒敢點菜,怕你不喜。” 尹相思挑眉,“隨便幾個小菜就好,咱今日不是專程喝酒的么?” 梵越聽了,立刻就喚來酒樓小廝交代了幾句,還特別叮囑要最好的酒。 小廝很快退下去準備了。 尹相思在梵越對面坐下,望著窗外的皚皚雪景出神。 梵越托著腮,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桌上的杯子,漫不經心地問:“你怎么會有空來金陵城?” “無聊,過來玩玩。”尹相思收回視線,淺淺一笑。 自始至終,梵越只知道她叫“小七”,并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和身份,因此,尹相思也沒打算說實話。 梵越輕哼,“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再說了,爺還不了解你,若非有極其重要的事兒,你能有這樣的閑心專程過來玩?” 尹相思沉吟道:“有人出了重金請我來解毒,我便來了?!?/br> 梵越了然,這個女人貫會用毒,也貫會解毒,能讓她大費周章跑來金陵城,想必是極其罕見的毒了。 “不過?!币嗨荚掍h一轉,“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br> 梵越來了興致,“幫忙可以,先說好,酬勞怎么算?” 尹相思不緊不慢道:“那我得先知道你能不能幫這個忙?!?/br> “你說?!?/br> 尹相思想了想,“我記得你以前告訴我,你們家有一株上百年的血靈芝,能不能……打個商量?” 梵越一口茶嗆到,“你要那東西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币嗨嫉溃骸澳憔驼f,給不給?” 梵越翻了個白眼,“你說給就給?我們家就那么一株,給了你,我如何向我母妃交代?” 尹相思冷嗤一聲,“我又沒說白要,江湖規(guī)矩,一物換一物,你說一樣想要的東西,我想辦法尋來給你,你把血靈芝送給我。” 梵越輕“呵”一聲,“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爬上去摘給我?” 尹相思托著茶盞,“那東西,便是我摘下來了,你也要不起?!?/br> 見他絲毫不為所動的模樣,尹相思抿抿唇,“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也不是不可商量。”梵越道:“只不過我信不過你,誰知道你是拿去害人還是救人的?!?/br> 這次換尹相思嗆到了,“怎么,我在你心里就這人品?” 梵越順勢點頭,“反正沒好到哪里去?!?/br> 尹相思放下茶盞,“我說,你是不是還記著幾年前那些破事兒?” 梵越哼哼,“你不也說了,破事兒,誰會把那種不值一提的東西放在心上?” “那你為何不愿給我血靈芝?” “不愿就不愿,還需要理由?”梵越不甘示弱。 “我不是說了你可以提條件嗎?”尹相思無奈揉著額頭,“真是個麻煩的家伙,若非為了血靈芝,我今日才懶得來赴約?!?/br> 梵越撇撇嘴,“那你大可以再為了血靈芝回去唄?!?/br> “你!”尹相思氣極,“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梵越微笑,“七爺,咱可是有過約定的,今后再見,只談道義,不論風月,現(xiàn)如今咱倆只是故交,你不是我的誰,我也不是你的誰,你管不著我。” 尹相思瞪他,“就算你是江湖人,見死不救這種事兒你做得出來?” 梵越道:“這世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我能救得了幾個?” “可是你的血靈芝偏偏就能救人。”尹相思微惱,“你這樣藏著掖著,也太沒有風度了。” 梵越輕哼,低聲咕噥,“爺當年就是因為太有風度,才會白白放你走!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爺如今才不會上你的當?!?/br> “你說什么?”尹相思沒聽清。 “沒什么?!辫笤交剡^神來,“我是想告訴你,喝酒可以,想要血靈芝,沒得商量?!?/br> “是嗎?”尹相思站起身來陰惻惻一笑,看得梵越心頭突突跳,暗叫不好。 果然,才轉瞬的功夫,尹相思就閃到他旁邊,毫不猶豫狠狠揪住他的耳朵。 揪耳朵是梵越的軟肋,她那些年便是用這個辦法治服他的。 梵越痛得直叫喚,“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樣偷襲我,算什么本事?” “對待特殊人士就得用特殊辦法。”尹相思挑眉,“再有,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就喜歡動手。”說完,她手上一用力,“說,你給還是不給?” “死女人,你先松開!”梵越痛得齜牙咧嘴。 “你先說,給不給?” “你不松開我就不說!” “你不答應我就不松!” “嘶~痛痛痛,唉喲,疼死我了,給!爺給你還不行嗎?”梵越大聲求饒。 “這還差不多!”尹相思松開他,“一會兒我就跟著你回去取?!?/br> 梵越黑著臉捂著耳朵,恨恨咬牙,“果然最毒婦人心!” “二爺過獎?!币嗨急?,“往后還得多跟您學學?!?/br> 梵越被她這么一揪,喝酒的興致都沒了,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 尹相思叫住他,“酒都還沒喝,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