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將他給供出來。 “干爹,昊昊困了?!?/br> 為了轉(zhuǎn)移視線,也只能耍這招了。 梵越狐疑盯著他,“天色還這么早,你就困了?” 昊昊委屈點頭,“娘親說早睡早起身體好?!?/br> “那好。”梵越思慮片刻,道:“你的房間,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出來了,這就帶你去睡覺?!?/br> “昊昊還沒洗澡,要干爹幫洗澡?!彼Я祟^,大眼睛忽閃忽閃,萌態(tài)十足的模樣讓人無法拒絕。 楚王妃一見這孩子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她俯下身,忍不住捏捏昊昊的包子臉,笑問,“寶寶,你是哪家的孩子呀?” 昊昊正欲開口,梵越突然咳了兩聲。 昊昊趕緊道:“我是干爹的孩子。” 楚王妃睨一眼梵越,“沒事兒你瞎咳什么?” “沒什么?!辫笤狡查_視線,“就覺得咳著好玩?!?/br> 楚王妃瞪他一眼,再次將注意力投放至昊昊身上,又問:“你方才喊‘娘親’,你娘親是誰?” 昊昊搖搖頭,“昊昊沒有娘親?!焙龆┛┬Γ瓣魂挥懈赡?,干娘是干爹的媳婦兒?!?/br> 這一下,梵越真咳起來了,還咳得很厲害,半晌沒能緩和下來。 “什么亂七八糟的?”楚王妃聽得犯暈。 楚老王爺?shù)溃骸巴詿o忌,昊昊不過是個娃娃而已,你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倒不如把梵越這個臭小子吊起來打,嚴刑逼供?!?/br> 梵越嘴角一抽,眼一瞪,“爺爺,您也太狠了吧!我一沒偷二沒搶,更沒調(diào)戲哪家小姑娘,憑什么對我嚴刑逼供?” 楚老王爺哼哼,“你沒偷沒搶,為何把別人家的娃娃拐帶了回來,萬一半夜找不著娘哭了起來,你能哄乖?” 梵越撇撇嘴,心道剛離開花橋鎮(zhèn)的那幾日,這小包子可不就是哭鬧著找娘么,最后還不是他給帶著睡哄乖的。 楚王妃也憂心道:“你爺爺說得有道理,這孩子的確是招人喜歡,可你也不能做小霸王硬將人家給搶了帶回來,還是快些送回去的好,免得他娘親找不到,該著急報官了。” “報官就報官唄!”梵越聳聳肩,在一旁坐了,翹著腿,儼然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我們家老大就是官,我還怕那個女人不成?” 楚老王爺胡須一翹,順手抓起一個玉如意就朝著梵越甩過去。 從小到大,這樣的狀況屢見不鮮,梵越輕而易舉就躲過去了,順手接住如意,輕揚著眉,“爺爺,打傷了孫兒不要緊,這玉如意可是寶貝吶,摔碎了您拿什么撓癢癢?” 楚老王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楚王妃道:“綰兒,你別讓這臭小子閑著了,有空就給他挑個媳婦兒過門來管著?!痹捳f一半,楚老王爺又想了一出,改口道:“不用挑媳婦兒了,去外邊兒貼個告示,問問哪家缺上門女婿,麻溜的讓他收拾東西滾蛋,免得待在王府像個蒼蠅似的招人嫌,還不尊老,整天與我這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斗嘴,早晚有一日,我非得被這臭小子氣死不可?!?/br> 梵越吐舌頭略略兩聲,“爺爺,孫兒要是走了,你早晚有一日得因為寂寞專程讓人請我回來?!?/br> 楚老王爺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隨手又抓了個茶盞準備飛出去。 梵越立刻從圈椅上跳起來,飛快帶著昊昊出了院子,走前還不忘說一句:“爺爺,下次您多備些玉如意和茶盞,免得不夠扔?!?/br> 梵越那紈绔性子,從小到大不知被楚老王爺打了多少回屁股,楚老王爺每次都說要把梵越扔出去,卻也沒見哪次真給扔出去。 總而言之,這樣的情景在楚王府幾乎三五天就能上演一幕。 楚王妃對此見怪不怪,眼見著梵越已經(jīng)帶著昊昊逃遠,她才拉著梵沉在圈椅上坐了。 楚老王爺正了正臉色,看向梵沉,半晌不語。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爺孫二人對視好久,楚老王爺才開口問。 梵沉乖乖坐著,只是眨眼,不說話。 楚王妃道:“小沉五歲之前,父王一直領(lǐng)兵鎮(zhèn)守在外,他此時怕是根本認不得您?!?/br> “這可如何是好?”楚老王爺皺眉,“我原想著等這次他巡視倉場回來就親自上右相府的門商榷他與瑟丫頭的終身大事,誰能料到竟會發(fā)生這種事,就他現(xiàn)如今這樣子,莫說大婚,怕是連上朝都不能了?!?/br> 頓了頓,楚老王爺又問:“從前沉小子是讓誰給醫(yī)治好的?” 楚王妃答:“是靈淵門的青花師父,但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br> “青花……”楚老王爺瞇了瞇眼,手指毫無規(guī)律地在小幾上扣了扣,“那個被譽為‘天下第一神醫(yī)公子’的忘憂谷谷主能不能醫(yī)治好沉小子?” 楚王妃沉思片刻,搖頭,“阿越這孩子與那位谷主是舊識,若谷主真有辦法,阿越早就帶著小沉去了,也不至于到今天還是這般模樣?!?/br> 楚老王爺濃眉皺得更深,“這么說來,沉小子往后都只能這樣了?” 楚王妃看了看外面,“我看阿越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應(yīng)是心中有了主意,待會兒得空了,我去問問?!?/br> “也好?!背贤鯛敎\呷一口茶,“若能早早恢復(fù)那就最好了,免得傳揚出去讓有心人加以利用?!?/br> 默了一默,楚老王爺眸色深濃了些,“我原以為天睿一死,楚王府交出兵權(quán),沉小子去做文官,梵家后世子孫再不領(lǐng)兵上陣,圣上就能消減打壓楚王府的念頭,沒想到還是老樣子,那日我去右相府時,薄卿歡那小子就在變相試探我的口風(fēng),說什么右相府那樁事不過是后宅小事,我是三朝元老,想如何拿主意也沒人敢說半句不是。” 楚王妃一驚,“圣上竟還不死心么?” 關(guān)于楚王的死,楚老王爺和楚王妃都曾懷疑過是泰和帝設(shè)的局,但時至今日誰也拿不出證據(jù),甚至尋不到半分蛛絲馬跡。 是以,楚王妃只敢心中猜測,但終歸對泰和帝是存了怨恨之心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背贤鯛旈L嘆,“如今的上位者生性多疑,早已不是當(dāng)初我駐守在外時對楚王府抱有十分信任的那一朝天子了。數(shù)月前女相那樁案子來的匆忙,都還沒經(jīng)三法司會審,圣上便直接定罪處斬,足以見得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