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車都是我買的,宅子的傭人、安保、司機(jī)什么的,也是從我賬上走。我不是不愿意給你花錢,花都花了這么多了?!?/br>“那又怎么了,你這是要跟親媽算總賬了?”張雪喬高聲反問道。“我不是算賬……”夏庭晚把手放到了桌子下,一只手無意識地狠狠掐著另一只手背上的的皮rou,直到掐得陣陣發(fā)痛:“只是我現(xiàn)在真的需要幫忙,如果不是沒辦法了,我真的不會來找你。我不是要你的錢,我只是想拿回我之前賺的一部分錢應(yīng)急。”夏庭晚說到這里,眼神里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哀求,輕聲說:“媽,這段時間……我、我真的很難?!?/br>他真的很艱難。他說不出更柔軟更能打動人的話了,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快要因為羞恥而發(fā)燙了。哪怕早就隱約知道,他和自己的母親求助時,結(jié)果就會是這么的難堪。可是他真的很難,他真的很難。他被那么多人罵,他很缺錢,他不知道張雪喬能不能明白,他真的很渴望她能明白。哪怕只是對她的兒子有那么一點點的憐愛和疼惜。張雪喬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蘇言呢?”夏庭晚楞了一下:“什么?”“你打給他,”張雪喬像是想到了什么妙招,斬釘截鐵地說:“現(xiàn)在就打,跟他說你付不起違約金的事?!?/br>夏庭晚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張雪喬,:“我有什么資格去和他要錢?”“什么資格不資格的,你打就是了,我就不信,蘇言還能忍心不給你?!?/br>張雪喬雖然是平視著夏庭晚,可是卻好像居高臨下:“他一定會給你?!?/br>夏庭晚一時之間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他喃喃地說:“你是不是瘋了?蘇言為什么要幫前夫賠錢?”“嘁,前不前夫的,一個稱呼而已。他舍不得你的,他永遠(yuǎn)不可能不管你?!?/br>張雪喬的語氣很不屑。不知為什么,她明明是那么趨炎附勢的一個人,可是提到蘇言時幾乎有種毫無根據(jù)的跋扈和倨傲,很武斷地說:“聽mama的,打給他,叫他拿錢?!?/br>夏庭晚簡直不敢相信張雪喬能說出這么可恥的話——“叫他拿錢?!?/br>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嘴唇都因為憤怒而發(fā)木,幾乎毫無知覺,吼道:“張雪喬,你清醒一點——從上次你那樣對蘇言,我就覺得你有病。他已經(jīng)和我提了離婚了,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不欠我的,更不欠你的。你到底憑什么對他頤指氣使,甚至你知道現(xiàn)在,還覺得他要無條件地保護(hù)我的?到底是什么給你的底氣?”“我不清醒?我有?。课液湍阏f過多少次,無論你犯了什么錯,只要你肯去求饒,蘇言一定會回來。你就是不信,就是不信!這種身價的富豪牢牢攥在你手里,你還能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子,我怎么養(yǎng)出你這個蠢貨?!?/br>張雪喬猛地站起來,克制不住地尖聲喊道:“我告訴你夏庭晚,他蘇言不可能會舍得和你離婚。他要是舍得,當(dāng)初就不可能主動提出簽——!”張雪喬說到這里語聲忽然戛然而止,似乎是提到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卻一下子失去了底氣,沒有再繼續(xù)。“簽什么?”夏庭晚看著張雪喬,茫然地問道。張雪喬本來很是囂張的氣焰霎時間剎住了,她沉默了一下又坐了下來。夏庭晚抬起頭,執(zhí)拗地又問了一遍:“簽什么?”“告訴我,他簽了什么?”夏庭晚見張雪喬依舊不肯回答,神情也克制不住地激動起來:“你說啊——!”張雪喬被夏庭晚突然抬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有些驚慌和不安,下意識地說道:“也沒什么……”她說到這里,像是突然xiele氣,低頭抿了一口奶茶:“都過去那么久了,現(xiàn)在說這些給你聽,其實真的沒多大意義?!?/br>“有沒有意義不是你來決定的?!毕耐ネ硪蛔忠活D地說:“我已經(jīng)離婚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你都應(yīng)該告訴我真相了。”張雪喬看著夏庭晚,她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如何開始:“結(jié)婚的事……你還記不記得,蘇言是怎么和你說的?”夏庭晚不由怔了一下,對于那件事,他的記憶其實已經(jīng)有些模糊。當(dāng)年一切都發(fā)生得很快,蘇言和張雪喬夫妻談了一次之后,就馬上很強硬地提出要和他結(jié)婚的事。蘇言說過,三千萬挽救楚天瀾的生意。但是他不是買他。他記得他那時在酒店求過蘇言。可蘇言說,只有這件事不能聽他的,他會用一輩子補償他,但是他必須和他結(jié)婚。蘇言第一次霸道地枉顧他的心意,雖然告訴他這不是交易,卻還是讓他覺得很委屈。他不那么情愿,內(nèi)心也一直有種隱約的埋怨,但到底也沒有再反抗多久。時隔多年,再回想起那個時候,夏庭晚仍然能回憶起心里那莫名的動蕩和恐懼——自己像是一根抓不住自己命脈的浮萍,不安和憤怒很多都來自于此。他其實不是怕和蘇言在一起。但他對張雪喬和楚天瀾在其中的角色感到一種沒有由來的恐懼。只是他從來都不肯細(xì)想。“他說……是你先提的結(jié)婚的事?!?/br>夏庭晚輕聲說。“唉,”張雪喬有些煩躁地走到一邊的柜子里拿了根女士香煙:“其實這句話,估計也只有你會信。是了,他一直都在追求你,你心里始終覺得他是你的愛慕者,所以倒好像他要求著你追著你結(jié)婚似的。但是其實,現(xiàn)實點來看這件事,其實并不是那么回事?!?/br>“那可不是一個平常的有錢人,是亨泰集團(tuán)的蘇言啊。這種身價的富豪的婚姻大事,怎么可能由別人來左右,哪怕你是大明星,我們也沒敢要他和你結(jié)婚。你叔叔和我,我們最開始根本就沒提過這件事——想都沒想過,我們想的是借著你的關(guān)系求他幫忙?!?/br>“不是你提的,所以其實是蘇言主動提的結(jié)婚嗎?”夏庭晚感到很困惑,他轉(zhuǎn)動著奶茶杯,還是沒抓到事情的關(guān)鍵:“即使是他提的也沒什么啊,他為什么要在這種小事上騙我一下?”“這……他倒也不是騙。只是有些事、有些事,他可能是不想讓你知道?!?/br>張雪喬說到這里,似乎感到有些難以繼續(xù)。她低頭吸了一口煙,逃避似的慢慢把煙霧吐出去。夏庭晚就這么默不作聲地看著她,他雖然不開口,可是眼神卻很堅定,一直在等待著張雪喬繼續(xù)。張雪喬最終躲不過去,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也知道的,那年叔叔賠了一大筆錢,不僅生意做不下去,差點連房子和車子都差點要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