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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入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手心冒著冷汗,他不禁心頭一暖,放軟語調(diào)道:這倆快經(jīng)過門前了,你聽我的,待我說完,你便開門,我一出去,你趕緊插上門,越快越好。

說罷不等對方反應(yīng),啪地拉開門杠便閃了出去。

一站穩(wěn)便側(cè)耳細聽,那兩個家伙明顯愣了一下,聽上去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他從呼吸聲判斷了方向和遠近,腳步往后拉了拉,做出準備的姿勢。

聽到呼呼的風聲朝他揮來時,大致判斷了武器的樣式和來路均是長刀,便當即上前,錯開的瞬間,一手把那兩根針飛向了離自己遠的那個,隨即將空出來的手比出手刀,干脆利落地砍暈了這第二個。

兩聲悶哼,都倒了下去,其中一個的頭估計還磕到了表哥的房門,咚的一聲撞得挺響,聽著都覺得疼。

兩個人都立時撲地,沒了聲息,白羨愣了一下,一時間莫名覺得空虛,那剪刀都還好好拿在他右手沒動呢怎么可以這么弱?

又想,早知道還在門邊趴什么,拉開門直接去干一架便好了。不對,就憑這兩個家伙,連干一架都不夠格。

作者有話要說:  殺雞焉用牛刀這感覺。

不過,英雄救美,開心嗎?

☆、十一,姑母

不多久,那邊的門吱的開了。

子慕?表哥的聲音里帶著一點不可自抑的抖。可能怕目標明顯,是以謹慎地沒有亮燈,只在門邊輕輕喊。

表哥,頓了頓,用平穩(wěn)的語調(diào)道,表哥,不用怕,兩個毛賊而已,都制服了。他說的是大實話,這兩個壓根不算事。

子慕。表哥又用正常一點的語調(diào)喚了他,他耳朵里聽到嗵的一聲就知道不好,連忙往前踏,懷里一重,剛好接到了被地上那具絆倒的林晚風。

雖然在這種時刻白羨明白自己不該多想,卻還是在懷中充實的那一刻,渾身一震,乃至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硬生生地顫栗了一遍。

譬如久旱逢甘霖。

譬如驚蟄日的第一聲旱雷。

不管是不是情勢所迫,表哥這么用力地摟住了他,而他,一時間已不知道言語為何物,只想這么站著這么站下去。

啪,驚醒白羨的,是錘在他胸前的手。

他一低頭,下頜碰到發(fā)頂,這才后知后覺地,恍然一驚地,松開了為接住對方而攏在對方后背的手臂。

拳頭又在他胸前錘了兩下,這才解氣似的停下來擱在那。

白羨,曉得你本事大你這臭小子!會點功夫欺負你哥,本事了哈?可能氣急,聲音語調(diào)沒有控制好,一路朝上抬了上去,在寂靜的夜里甚至有回聲,震得鼓膜嗡嗡作響。

聽著這通莫名的數(shù)落,他一時間怔怔。明明只是打倒了兩個賊,何來欺負之說?

表,表哥。

干什么?

地上有刀子,小心踩著

什么啊

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兩句話,氣氛漸漸恢復(fù)正常。

林晚風亮了燈,找了繩子把地上兩個狠狠捆了個嚴實后,才注意到他赤著腳站了不曉得多久了,表情立刻變得兇狠起來。

鞋子噼啪扔到他腳邊,順便把秋衣外套沒頭沒臉兜在他頭上,惡狠狠道:趕緊穿好!親眼見他趿上鞋,披上衣服后,才又沒好氣地道,看著他倆,我去報官。

腳步聲蹬蹬蹬蹬出了大門口。

他看了看腳上的鞋和身上的衣,站了站,忽然表情柔和地低了頭微笑起來。心頭隱隱地高興和滿足憋也憋不住,最終用手捂了捂臉,這才淡下去。表哥報官時候不短,他眼角瞄到地上五花大綁的兩個賊人,想了想,蹲下去把其中一個身上的針想方設(shè)法取了出來,又緊了緊捆人的繩結(jié)。

一切處理妥當后猶豫了一下,輕輕推門進了姑母的房。

慕兒?聽姑母的聲音里,并沒有剛醒的怔忪。雖孱弱的沒什么精神,不得不承認林夫人確實一直是一個很清明的人。譬如方才的打斗聲,譬如他們倆說話,她愣是不吭一聲,直到他推門,確定了是他,方才開口。

是,是我,姑母。白羨拿了燈走近。見林夫人眼睛朝門外瞟,便耐心解釋了一番,勸她不用擔心,有他們倆在,都沒事的。

林夫人聽完,輕輕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從被窩里勉強伸出皮包骨的瘦弱手臂,他趕緊把手伸過去,讓她覆在手背。有些空洞的瞳孔又黑又深,映照出小心翼翼的他來:有你在是好了些。

他雖有些不明就里,只是配合著點頭。

我便只盼你們,都能好好的

他感到心頭濕軟的,酸酸的,嗯了一聲。

再過半晌,看姑母的眼睛已經(jīng)乏的閉上,便輕手輕腳將那只枯瘦的手塞回被窩,掖了掖被角,拿著燈無聲地退出去,掩了門。

第二日,林家捉到了兩個強盜的事便在鄉(xiāng)里傳開了。表哥被人纏得不行,個個都問他打聽,怎么捉到的?情形如何?賞錢多少?為此干脆請了一天假,反而清靜了。

趁著日頭好,午后天氣和暖,白羨替姑母擦了手腳,之后表哥決定給姑母洗頭。

躺了這么久,確實腌臜了,也難得見見日頭林夫人輕輕說著,任由他們兄弟倆折騰,閉著眼的表情有些適意。

白羨拿著手巾和皂角站在一邊,看林晚風垂著目,仔細打理術(shù)疏通林夫人稀黃的長發(fā),像在處理稀世的綢緞一般認真又默然。那般被表哥看重著,難怪姑母的嘴角,弧度彎得這么幸福而舒適。

林夫人乏了,便閉上眼休憩,好了些,又睜開眼說句話,表哥也應(yīng)一句,他有時也應(yīng)一句。這么慢悠悠的,竟過去了半個下午。

頭發(fā)梳洗好,待差不多被日頭烘干了,林晚風便小心翼翼地抱起林夫人回房。他在一邊將掀開的被角裹好,跟著一道進去。

表哥,他見姑母睡著,壓得很輕地開口,表哥,姑母的藥,今日是最后一付了,下個月的藥還沒去鄔大夫那里取,我已備好了這月的十兩銀子

白羨。表哥突然短而輕卻很堅決地打斷了他,用的還是白羨兩個字,他一怔。

等會兒再說。表哥看了看姑母緊閉的眼,抿著唇進了內(nèi)廂。

他在原地站了良久,方才追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抱到了表哥,小心肝顫抖了不?

這顆糖不錯?

么么,我當然是親娘~

☆、十二,廂話

年關(guān)越來越近,天氣一日比一日冷,冬天的氣息已是明顯地不能再明顯。只是不像北邊會下雪。

白羨早早穿上了表哥為他新縫的冬衣,饒是如此,仍是凍得夠嗆,不時手腳冰涼,要運一運氣,時?;顒又挪挥X得冷。他不明白,分明不下一粒雪,卻為何這般讓人難受。

南邊濕氣極重,也難怪你不習慣。林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