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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素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一瞬間的心情。他只聽見自己的聲音,涼薄而刻意:用一紙詔書換他一條命,未免太便宜了。確實,憑周素的手段,即使新皇繼位,有亂子也會被壓下來。有了詔書只能說減少部分阻力罷了。周素垂眼看著下面跪著的身影,那背脊挺得筆直。他聽見李修一說:不,并不是用這紙詔書換他一條命。而是換你答應(yīng),用我這條命,換他一條命。周素愣在高高的皇座之上。新皇登基,他的國師,姓李諱藏玉。李藏玉日日都要到他師父靈前祭奠,今日下了朝,還遇見了沈秋心,沈秋心隨著藏玉一同而來。沈秋心瘦了些,娃娃臉看起來沒那么稚嫩,也有一番沈家人的氣度了。他上前進了香,說:好久不見。又走進幾步,故作輕松竟然就這么簡簡單單撒手不管了,你還是那么混賬。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顯而易見的哽咽真是不負責(zé)任啊......掩飾般轉(zhuǎn)身匆匆走出殿外,遠遠望著天邊的流云。藏玉跟著走了出來,看見沈秋心紅了的眼圈。沈秋心轉(zhuǎn)過頭,笑得比哭還難看:有這種不負責(zé)任的師父,很辛苦吧。所以你也不用為他難過。頓了頓又補充以后有什么難處可以來找我。我和你師父......是很好的朋友。藏玉說:謝謝。三個月后,周淵靈柩出殯,隨著李衡言和李修一,新皇特地開恩,許李修一葬入國師陵園。李修一下葬那日,余弦被殺,胸口是把漂亮的鏨花匕首,上面刻著余字。新皇并沒有追究此事。李藏玉在師父面前上了香,師父,你讓我輔佐周素,我不生二心,但其他人,我不會放過。他知道周素十有捌玖能猜到是自己動的手,他也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和周素產(chǎn)生矛盾??稍趲煾高@件事上,自己所有的老成持重都無影無蹤,他忍不下來!殺人事小,打臉事大。即使對方是新君,自己是新任國師,那也是公了公,私了私!彼時,夏國太zigong,鳳慕之靠在軟塌之上,看著眼前之人熏香。那人著一身冰藍色長袍,舉止清貴,行動高雅,再看那雙眼,仿若千般風(fēng)情,萬般光彩,皆醞釀其中,讓人忍不住陷落這人不是李修一又是誰!風(fēng)慕之道:當(dāng)初見過你熏香,我便想,若這人能日日為我熏香,我便此生足矣了。李修一擱上香片,蓋了爐蓋。一邊在端上來的盆里凈手,一邊說:那我現(xiàn)在日日為你熏香,你可以安心去死了。風(fēng)慕之坦然一笑:還不夠。又搖了搖手中折扇:說起香料,你當(dāng)初為何叫我故意把橫陳泄漏給戚封?李修一臉色風(fēng)淡云清:為了引出皇后啊。風(fēng)慕之道:若皇后不站出來,你豈不是白忙一場?不會。李修一道,此時的他渾身都是一種局外人的輕松。他和周淵不一樣,周淵首先是個皇帝,她卻首先是個母親。鳳慕之搖搖頭,笑道:竟然就直呼名諱了。李修一嗤笑一聲:華國已經(jīng)沒有李修一這個人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把周素想的太過絕情?也許他并非容不下你......人心只會比我想象中更復(fù)雜。李修一望著遠處青山,我沒有把自己性命交與別人決定的習(xí)慣。當(dāng)初李修一一顆假死藥,又故意燃了橫陳作為掩蓋,雖然量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致命,可也傷身。一切就怕周素不相信自己已經(jīng)死了。后來云泥來給他服下當(dāng)初鳳慕之給的解藥,再和林天葉里應(yīng)外合,靠關(guān)青一路從京都送到夏國。從此華國再無李修一了。這時一個侍從走了上前,交給鳳慕之一封信。鳳慕之看了一眼直接給了李修一,李修一挑眉給我的?拆開一看,上面是遒勁的柳體,寫著熟悉的話:甚念,早歸。作者有話要說:看著大神們一揮手百百萬字簡直跪了,怎么做到的。其實自己能感覺到后半部分寫的有些匆忙。剛開始寫掌控不好節(jié)奏,在寫的時候也慢慢意識到自己很多問題,可是又不想大修,大修簡直比重新開文還使人糟心。何況路要一步步走,以后寫文再注意也不遲。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懶==不過總算是沒有中途棄文吧。說起來我本來就是流質(zhì)易變啊勒,筆風(fēng)很容易受外界影響噠,這部文拖拖踏踏的寫,前后風(fēng)格其實已經(jīng)很有差別了。不過我好像也無能為力0.0剛開始寫的時候還行,寫到中途越來越不喜歡簡直想棄文,寫到結(jié)尾又認(rèn)命了。十萬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大部分不過因果循環(huán),造化弄人......看看點擊真是少的心塞,不過能更文已經(jīng)是我這種懶人的極限......至于點擊什么的,隨風(fēng)去吧。有個地兒讓我寫,讓我說,已經(jīng)覺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