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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懂的話:“陳老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第25章第二十五章“哦?”陳老板揚了揚眉,紅潤富態(tài)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帶了點笑。在第一次見到這位富可敵國的陳老板時花敘就覺得有些奇怪,原因無他,他的頭發(fā)是短的,只是花敘不知道這種發(fā)型放在現(xiàn)代叫寸頭。“不知陳老板費這么大勁將我請來是想干什么?”他也不客氣,扯著花敘自然落座。陳甄是個人精,瞥了眼二人扯著袖子的手就知道是個什么情況,笑了笑才道:“還未恭喜顏公子,竟在這里找到了意中人,在下就想問問你,還打不打算回去?”顏遠書的心猛的一顫,他說的回去難不成是指……斂去笑意,顏遠書的神色警惕:“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你確定要讓你身邊的這位小朋友聽么?”顏遠書沉默了下,半晌看向花敘,他猶豫片刻,緩緩說道:“你能不能在外面等等我?”花敘內(nèi)心平靜,對于顏遠書有些話不讓他聽這事沒什么感覺,微微點頭就出去了,老管家在院外侯著,瞧見人就將他帶走。這就有些奇怪了,就好比知道自己媳婦明明有事瞞著自己,卻絲毫不在乎一樣,陳老板饒有興致的盯著二人,說道:“看來關(guān)系并不是我想的那樣,至少還沒到那個程度?”顏遠書冷冷道:“不勞您費心,直接說事行么?”“年輕人……”陳老板語氣老成的嘆了口氣,道,“思然道長,出來吧,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br>想不到這屋里還有旁人,顏遠書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就看到一個仙風(fēng)道骨手挽拂塵的道人出現(xiàn),來人一身青色道袍,后背正中是一個黑白分明的八卦圖,灰白胡須垂胸,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可讓顏遠書受不了的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周身的衣服都被他剝光,赤條條的任他打量,在他身前,沒有秘密。瞧著顏遠書分外排斥的眼神,陳老板笑著打了個岔,說道:“道長不要這樣,萬一嚇壞了他該怎么辦,我們的大計少了他可不行吶。”顏遠書即刻回神,說道:“你們在說什么,有事就快說,沒事就放我倆回去!”“這位小友,貧道想問你,你想回家嗎?不是顏府,是你真正的家……”以花敘的耳力他只聽到了這里,剩下的他聽不清,只是有些疑惑這老道的話,什么叫“不是顏府,是你真正的家”?他的家不在這里?顏遠書回來的還算快,不到午時就回了,院里的下人們正忙著上菜,而花敘神色淡淡,背手站在窗邊朝外看。他有些忐忑,怕他生氣,進門時故意扯著嗓子喊道:“我回來了?!闭f完還笑了笑。花敘也不知在想什么,回神時明顯一愣,“唔,回來了,正好用膳?!?/br>“好啊?!彼α诵τ执瓜旅佳?,其實是有些失落的,哪怕這人問他一句“方才說了什么”也行,雖然自己并不可能全盤托出,可起碼他能知道這人的一個態(tài)度,他是在乎他的,可現(xiàn)在……“想什么?”花敘瞧著他在發(fā)愣,就連吃飯也只曉得扒米飯,隱隱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于是夾了一筷雞rou在他碗里。“啊,沒什么!”顏遠書看著碗里多出來的rou受寵若驚,不由自主道,“我和陳老板……是老鄉(xiāng),方才讓你先走,也是因為,往日我們關(guān)系不好,我怕吵起來影響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毕袷钦f服了自己,顏遠書笑的越發(fā)燦爛,齜著一口牙,白的幾乎反光。卻只瞧著花敘的手突然湊近,他心里一緊,楞著不敢動,就聽這人說道:“嘴邊有粒米?!?/br>顏遠書突然就笑不出來了,方才那神棍道長的話在他耳邊響起:“你們是有機會回去的,再過兩月,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陰年陰月陰日,那天的子時即是陰時,屬四陰,主輪回,屆時離此地百里遠的西海海水會中分開道,凡輪回來此的人,皆可通過此道返回原本的世界。只是……”“只是什么?”他的心一直跳個不停,直直盯著老道,仿佛從未抱過信心的是突然有了眉目,這一瞬間他突然懂了自己——那些不想回去的心,都是假的,起碼他有了選擇的余地。“只是這世上諸事如四季交替,如生死輪回,都是需要代價的,天時地利人和,西海雖開了道,這是天時,眾人齊聚于此,這是地利,你們還缺一樣,就是人和……”老道一雙精明的眼突然望向他。“就是需要一個人,心甘情愿的奉獻自己。”“什么意思?”顏遠書的心已沒那么激動,望著老道的眼神也趨于平靜。“這個人要有極純粹的信念,極純凈的感情,以及心甘情愿的舍棄,舍棄情感,舍棄自我,舍棄希望,來換取這么多離鄉(xiāng)之人的自由……而這個人最后會死,老道更寧愿相信他是無處不在……我們找了四年,最后選擇了你……”他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讓他去死,顏遠書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直白道:“且不說你這話是真是假,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讓你們有這種‘你們說了我就會做’的錯覺,難道我看起來比較傻?”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陳爺說話了:“算起來我來這已經(jīng)快六年,每時每刻,我都想著回去……說起來,還未問過你,你有妻子兒女么?”他突然抬頭看著顏遠書。“別給我打親情牌,我是什么人你們難道沒調(diào)查清楚,我可是連我那便宜爹都能舍棄的人。”老道和陳爺互看一眼,眼里是同樣的了然,就聽陳爺?shù)溃骸爸牢覟槭裁磿汝P(guān)你一段時間么……”.想到邊敘在石牢中受的苦,顏遠書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活剝了他。陳爺站起來,手里還杵著一個拐,顏遠書才發(fā)現(xiàn)他的一只腿是瘸的,就聽他面無表情道:“在這里我有權(quán)有勢,除了當(dāng)今皇帝,沒人攔得住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愿意?我總有辦法讓你愿意,沒人能擋住我回去的心,這里總有一個人,能讓你舍棄一切,譬如剛才那毫不留戀就回頭的人,還有,你以為你爹,是怎么倒的……”“怎么,這菜不合口味?”花敘好聽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路,顏遠書猛的回神,搖了搖頭說道:“好吃,好吃?!闭f完就往嘴里胡塞一頓。“咳咳……你給我夾的什么?”他捂嘴咳個不停,眼都辣紅了,四處張望著找水。一旁花敘涼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