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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否則也不至于一個人回到那里。 寧時修要作陪,被林一一拒絕: “我一個人就可以?!?/br> “我總要確定你的安全?!?/br> 這些日子的安逸倒讓她忘記了吳醉這個危險分子,他或許是在心理醫(yī)生那里得到了很好的療效,所以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再來找自己。 “讓陸離和我一起去就好?!?/br> 寧時修看著她,沒有說話,眸光淡淡,也不是生氣的模樣。 林一一承認(rèn)自己是故意的,但也僅此而已了,微微一笑:“你若不忙,就和我一起去吧。” 事實證明,寧時修是多慮了,吳醉根本不在醫(yī)院,但小心一點終究是沒有錯的。 進(jìn)去病房的時候秦麗華還在睡著,病房內(nèi)沒有人,連個護(hù)工都沒有,林一一不免有些生氣,寧時修叫來了護(hù)士,問了一下大概情況,才知道吳慶松只是臨時有事出去了,平日里照顧秦麗華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的。 寧時修看著林一一的這般模樣,不免笑了: “不管她曾經(jīng)如何對你,于你而言,她終究是你的母親。” 曾經(jīng)? 若秦麗華從一開始就像近幾年這般沒有半分做母親的樣子,或許她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不死心,可是她最開始不是這樣的,她給予過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母愛,就是為了那些林一一尚未忘卻的記憶,她才會像今天這般。 護(hù)士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再過幾天秦麗華就可以出院,回家靜養(yǎng)了,林一一也沒什么好不放心的,對寧時修說道: “我們回去吧。” “不等你母親醒過來?” “不了?!绷忠灰幌蜷T口走去:“沒有必要?!?/br> 下樓的時候,原本還在正常運行的電梯口卻被豎起了暫停使用的牌子,林一一回頭看寧時修: “可能要走樓梯了。” 寧時修微微一笑: “剛好運動一下?!?/br> 不過是剛剛推開安全通道的門,林一一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護(hù)士說吳慶松只是臨時有事出去了,看來這就是他所謂的事情。 他們在兩層樓中間的位置,所以也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依舊小聲談?wù)撝?,可是樓梯里只是偶爾傳來一些雜音,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自然而然他們之間的對話林一一和寧時修也聽的一清二楚。 “我這些年都給你多少錢了?年前也給了你不少,這才幾天你就花完了?”這是屬于吳慶松的聲音。 “哥,你也知道過年是需要花錢的啊,我也不想,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逢年過節(jié)的怎么能不對自己的女人表示表示,再說,你也不缺這幾個錢,不是嗎?” 林一一一直都知道吳慶松有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弟弟,卻并未見他們來往過,還以為關(guān)系不好,卻不想只是偷偷資助。 “這次我不能再給你了?!眳菓c松說:“你已經(jīng)40了,不能再這么混下去了,我繼續(xù)幫你是在害了你?!?/br> 沒想到吳慶松還有一個男人的擔(dān)當(dāng)。 林一一和寧時修都沒有偷聽人家墻角的習(xí)慣,只是吳慶松處在的這個位置也很是尷尬,電梯不能走,他們就只能走這里,此時此刻卻進(jìn)退不得,林一一無奈的看著寧時修,寧時修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只是路過,怕什么?” 說著便牽起林一一的手要下樓,卻不想下一刻他們之間的對話卻讓寧時修和林一一雙雙停下了腳步。 “哥,你如果不給我錢,可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當(dāng)年要不是我開車撞死了那姓林的,你能娶到秦麗華?能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怎么?這么快就把弟弟忘了,想要過河拆橋?” 林一一如墜冰窖,身子都跟著顫了顫,如果不是寧時修在旁邊攙扶著她,或許她此時就已經(jīng)摔倒在地了。 父親當(dāng)年的車禍林一一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她似乎因為太過悲傷而將那些記憶封存了,只記得痛徹心扉,哭的不能自己,但她卻從未懷疑過那場車禍?zhǔn)怯腥诵钪\,她以為是一場意外,卻不想是一場謀殺。 林一一想要沖過去說什么,卻被寧時修攔下,林一一剛想質(zhì)問什么,卻聽到吳慶松的聲音: “當(dāng)年的事情若是被捅出來,你以為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你才是罪魁禍?zhǔn)?,你才是殺人犯?!?/br> 那人笑了笑: “好,就算這件事情我不能說,可我還有別的事情,你以為我就知道你那一件事情嗎?吳慶松,你也太小看你的弟弟了。” “你還有什么事情?” “催眠的事?!?/br> 吳慶松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磥硭艿芩f的事情對于他來說也是真實存在的,可是他催眠了誰?又從中得到了什么? “你擅長催眠,所以你能很輕易的達(dá)到自己的目的,秦麗華大概就是被你催眠了,所以才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嫁給你,甚至還將公司交給你打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總有真相敗露的一天,到那一天你還能擁有什么?” “你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我只是在和你談條件,這本就是一個互惠互利的事情,只有你生活的好了,我才能好好的生活,但我若無法好好生活,那么大概你的日子也就到頭了?!?/br> 他們之間最后一定還說了什么,但林一一已經(jīng)聽不到了,因為她被寧時修拉著離開了安全通道,電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么快的時間里就恢復(fù)了暢通,他們得意快速下樓,林一一壓抑著脾氣,在走到醫(yī)院停車場的時候終于爆發(fā): “你拉著我做什么?他們兩個合伙殺死我的父親!” 寧時修此時已經(jīng)不再鉗制著她,看著她在那里近乎瘋狂的憤怒。 應(yīng)該憤怒,那畢竟是自己的父母親,她這一生的幸福全部毀在了那兩個人的身上,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哪怕她是平日里什么都能冷靜對待的林一一,也不能例外。 “是,他們的確殺害了你的父親,可是證據(jù)呢?你有證據(jù)是他們做的嗎?” “他們親口承認(rèn)了。” “在警方面前,他們或許就不會承認(rèn)了,還會反過來告你誹謗!” 林一一咬牙切齒: “那就這么算了?我怎么能算了?” 何其相似。 這是寧時修對此時的林一一唯一的感覺,曾幾何時,他也曾這般恨多一個人,也曾歇斯底里想要讓整個世界為自己陪葬,可是沒有用,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和你沒有關(guān)系的,你的悲喜他們也不能感受分毫。 能讓自己從那種悲痛的情緒中走出來的只有自己。 寧時修很是能理解林一一的這種感覺,甚至感同身受。 緩和片刻,他走過去將林一一輕輕的擁入懷抱: “交給我,我來解決?!?/br> 林一一沒有說什么,趴在寧時修的懷抱中哭了,那樣的聲嘶力竭,宛若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