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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lǐng)自有他的做法,你緊張什么?不對啊,這很不對吧。沐浴在月光里的男人臉色發(fā)白,嘴唇微顫,哪有一妖之長的模樣?況且妖怪沒有這種習(xí)性,會因為滿月而變化身體的只有狼族木魅打住了思緒,不敢再想下去。他心有余悸地瞄了眼后神,說你趕快給我睡覺去。后神看得入神,嘀咕道:也許首領(lǐng)在修煉妖法。是什么妖法需要月亮來幫忙?妖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是你這個老頭子孤陋寡聞!你喂快走開!喂!木魅和后神都沒有心思去顧周圍,這時候聽到人聲才反應(yīng)過來,可是太遲了。跑得心急的小孩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體像離弦的箭般飛了過來。眼看已經(jīng)撞上了好幾根樹枝,掛在那的衣袖終于掉了下來,被樹枝勾起,挑離了小孩的身體。光裸著右臂的他仍舊沒有停頓,本想閉上眼心想摔死得了,可一溜眼見著那個男人,嚇掉他半條命。喂,你給我走開??!不想再有什么瓜葛了,從這跑著下山多好,不出一會兒他就在家舒服地睡覺了。老爹等急了吧,送下山的藥草也不知壞了沒有,還是鄉(xiāng)里鄉(xiāng)鄰有幫忙煲藥?所以他為什么要在這破山里逗留!八木嘆氣,心想這妖怪頭子會不會把刀插進他胸口。糟糕,只是想想就覺得好痛。一瞬間真不知受到刺激的是誰,只見風(fēng)聲驟起遮了聽覺,頭頂?shù)臉淙~又合了回去,不讓那月光透進。森林里又是一片陰暗,涼風(fēng)陣陣吹得木魅打起了激靈。后神從他的前邊繞到左邊,尾處進了樹洞幾許,伸著的雙手垂了下來。小孩整個人被掀到地上,巨大的沖勁撞上他背,他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男人的眼睛通紅,在他上面掐著他,臉部扭曲,呵呵呵冷笑說:土方,你找死。作者有話要說:☆、(十)笑女他叫他土方。八木睜大雙眼,只覺得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如果沒記錯,那是山姥故事里的主角,是屬于狼族首領(lǐng)的名字,也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狼神。八木扭動著身體,試圖躲開男人的束縛,可后者掐得更穩(wěn),尖尖的指甲陷進他的rou里,轉(zhuǎn)眼就要掰斷喉骨。男人的表情隱在黑暗里,那雙眼睛卻更加紅透,比鮮血還要奪目。八木驚覺心口傳來錐痛,像被誰拿了錘子狠狠敲打一樣,他害怕極了。首領(lǐng)不遠處傳來聲音,是木魅和后神,圍觀了甚久,覺得再不出聲說不過去。不管怎么說這小孩是蛇骨婆帶進來的,還是受了首領(lǐng)的命令,如若沒有什么要緊事,為什么要這么費勁?這么一會兒掐死了,也不值吧?雖然死不死礙不著他們什么。年僅十二歲的八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撲騰著小短腿不停地踹在男人腹上??赡腥祟D了頓笑得更兇,嘴角勾著,口里咕嚕嚕地努動。八木聽到了那兩個的叫喚,想說沒用啊,你們再大聲點,然而他只有擠眉弄眼的份,另外因為特別難受,眼里已經(jīng)流出淚水,沾滿他的臉。他有點意外,他的求生意識竟然這么強。你把那時候的膽子拿出來成么?難道真要我就這樣把這副軀體捏成兩半?男人湊上前,陰森森地開口。他的鼻息打在八木頸上,灼熱的,像一把火,燒著了八木全身。八木慌張地晃動起了腦袋,因為他真感覺到捏住他腰的那雙大手了。真要捏嗎?這這此情此景始終沒有木魅和后神參與的份,連說出的話也被無視了。木魅心急,拿枝葉戳著后神,示意說快去阻止一下。后神使勁搖頭,別說去阻止,她連動都不敢動。那男人的煞氣遍布周圍,連瘴氣也被覆蓋了??v使同為妖怪,也驚得無法言語。這是強者和弱者的本質(zhì)區(qū)別。妖怪一族從古至今便是由此作為出發(fā)點選擇上位者,眾妖無異議后即可上任,才沒有人間的那種三推九從。從她記事起,這男人就是自己的首領(lǐng)了,他待在妖界多久,上任首領(lǐng)又是誰,問好多妖怪都說不知道老老頭子,你去后神結(jié)巴道。我怎么去,我沒腳?。?/br>撥出來,把樹根撥出來!呸!老頭子我會死的!別以為是妖就不會死!土方是誰木魅不知道,但他聽過關(guān)于妖狼大戰(zhàn)的事。上上下下結(jié)合起來,大概也就知道遷移的原因就在那。他是存有疑問的,而且不只一個。妖怪自有法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輸給狼族。狼族如果沒有狼神坐鎮(zhèn)還不就是一群畜生。這哪能相比?戰(zhàn)前八木咳嗽著,一邊喘一邊大叫:戰(zhàn)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男人一愣,手上放開了。獲救的八木一喜,兩手撐地連連后退直到靠在一棵樹下。他摸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呼吸,并低下頭干嘔。長久的窒息感差點讓他丟了小命,也許男人不知道自己還用了妖力,但八木感受到了。燙熱從男人的手心到達他的喉嚨,迅速侵蝕,留下了印記。又一陣風(fēng)拂過,吹起男人的前發(fā),遮了眼。他透過發(fā)間縫隙觀察著前方避他如蛇蝎的小孩,輕聲道:你說了什么?又說我死了,又說我是土方,下次你是不是要說我是女人?八木怒瞪著他,咳嗽還沒完。八木完全后悔了,他不該上山的,這一趟上山遇到太多事,多得他的小腦袋都裝不下了。那是一雙青瞳。人類也好,妖怪也好,狼族也好,擁有這雙眼睛的只有一個。也許真是發(fā)生的那事給他帶來了打擊,不僅一場戰(zhàn)爭輸個徹底,還做了個逃亡者,帶著百鬼入這山。就算不特地去留意他也知道,大家還期待著回去,回那個舒適的地方。男人轉(zhuǎn)過身,淡道:要下山就去吧,阿銀我不管了。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什么好瞞你的,你只是個生靈。一下子語氣這么好,八木還真的有點不習(xí)慣。他探頭探腦觀察著面前的人,卻因為位置關(guān)系無法窺個究竟。好吧,這個我不怪你,可你為什么老說我是呃,那個土方?八木自己說出這個名字總覺得別扭得緊,他試探著問,希望對方能給他解答。足足等了好一會兒,連那木魅都忍不住揮動枝干給自己撓癢癢了,還是什么都沒聽到。瞧那男人站得筆直,手上好好握著刀,一副背影和三年前見到的一模一樣。八木心里一軟,啥脾氣都沒了。他想他始終是開心的,因為如愿了,見著了這個人。你多保重!八木站起身,特大氣地走過來。他本想拍拍男人的肩的,又有些后怕,于是站得老遠,擺擺手說:不用送了,我識得路。男人的表情有點古怪。他靜靜看著八木,手上的木刀揚了幾許。八木見狀原地蹦了起來,迅速竄出一米遠,大聲道:你干什么,又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