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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死澤。玉陽子驚怒交加,而此時此刻,已不容他后退,遂起長生堂全部實力,布置在死澤之中,一面全力找尋那異寶下落,一面則負責狙殺來犯外敵。這數(shù)十日間,被長生堂暗中殺害在死澤之中的人,已經(jīng)不下數(shù)十人,其中既有正道散仙,也有魔教其他派閥的高手。為了本門的生死存亡,玉陽子已然是不顧一切。這一夜,玉陽子得到門下密報,前方死澤外圍無底坑附近,有一群正道中人駐扎了下來,準備在那里過夜。而在接下來一波接一波的探子回報中,玉陽子面色漸冷,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那是些什么人。那是青云門門下最出色的一群年輕弟子,本來應該只有十幾人,但聽到探子回報,此時那群人的人數(shù)居然已經(jīng)達數(shù)十人之多,而且其中更有天音寺和尚和焚香谷服飾的人在其中,玉陽子緊皺眉頭,深深呼吸,向著遠處凝望,仿佛在等待著什么。半晌,身后的黑暗中忽地一陣輕微腳步響起,一個看去精明瘦削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來到玉陽子身邊,玉陽子立刻轉(zhuǎn)身面對著他,顯然此人身分非比一般。這個中年人名叫孟驥,乃是長生堂玉陽子之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也是當年青云山一戰(zhàn)之后僅存的少數(shù)長生堂高手之一,所以更是深得玉陽子信重。此刻玉陽子遲遲不能下定決心,也是要等待此人回來。孟驥向玉陽子行了一禮,玉陽子微微搖頭,道:“不必多禮,怎么樣了?”這一句話問的沒頭沒尾,但孟驥卻顯然知道玉陽子所問之意,低聲道:“屬下已經(jīng)帶人去死澤另一側(cè)黑水溝、白馬河一帶搜查過,并未發(fā)現(xiàn)鬼王宗、萬毒門和合歡派的人大舉進入,只有幾個落單的小派人物,屬下已經(jīng)直接下手解決了?!?/br>玉陽子精神一振,面上首次露出笑容,點頭道:“好,如此我們后顧無憂,今晚便全力突襲青云門、天音寺和焚香谷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先將這些人除去,正道便無力再與我們爭奪!”孟驥面上卻似乎沒什么歡喜之色,反而有些擔憂,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道:“門主,但是幾日前,暗哨傳回消息,似乎鬼厲和秦無炎這兩人已經(jīng)到了死澤附近,而合歡派的金瓶兒向來行蹤飄忽,還有,這次毒神竟把那蒼松也派了出來,我們不可不防?。 ?/br>玉陽子面上肌rou一抖,露出憤恨神色,恨聲道:“這一點我如何不知,正道那些人不過是想要那件寶貝,而萬毒門、鬼王宗、合歡派一伙,要的卻是我的命!”孟驥身子一震,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面上神色不定,低聲道:“門主,那我們怎么辦?”玉陽子哼了一聲,深深呼吸了一下,放緩了身子,道:“事到如今,我們已無回頭之路,趁著萬毒門、鬼王宗和合歡派人馬未到,我們先將正道這些小崽子解決了,然后全力搜尋異寶,一旦到手,以前些日子的異兆看來,這必定乃是不世出的奇寶,我們便不怕其他三派!”孟驥低首道:“門主高見?!?/br>玉陽子微微點頭,隨即轉(zhuǎn)過身,定了定神,伸出他如今唯一的右手,在夜色中重重向前一揮,頓時黑暗中人影攢動,片刻后大批長生堂弟子出現(xiàn),輕車熟路地向著玉陽子手指的方向,奔襲而去。夜色茫茫,凄涼而帶著殺氣。死亡沼澤,無底坑。這一片在白天看去一片平坦的土地,卻不知為何有著這樣一個古怪的名稱,除非是長年生活在死澤附近的村民,才知道在這一帶的土地上,中間一大片土地看去和周圍一般無二,都是亂草叢生,實際上卻是個巨大的無底泥坑,且其中淤泥吸力極強,普通人若不慎踏入,不消片刻便被吸了下去,從此無聲無息地腐爛在深深沼澤之中。死澤之所以得名,也便是沼澤之中,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恐怖地方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正道的這些年輕人顯然并非普通人可比。青云門一行十數(shù)人在死澤中行了幾日,前后遇到了天音寺和焚香谷派出的弟子,三方會合一處,倒是都有熟人在此。天音寺仍是以法相、法善為首,而焚香谷的弟子中,也有李洵和燕虹,只不過見面之后,彼此關系卻不大一樣,以蕭逸才為首的青云門弟子和天音寺眾人相處和諧,有說有笑,但焚香谷一行則與這兩大門派有些隱隱隔閡,似乎故意保持了一段距離。其間微妙,眾人心頭自己會意,但表面之上,仍舊客客氣氣,三大正道巨派依然同心協(xié)力,為世間正義道德,斬妖除魔,消滅魔教。這一夜眾人宿在無底坑附近,燃起篝火,再三叮囑師弟師妹們不可隨意走動之后,蕭逸才將天音寺的法相,焚香谷的李洵請到一邊,輕聲商議。此時此刻,李洵微微皺眉,眼中深處隱有不屑之色,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和藹模樣,低聲道:“蕭師兄,你多慮了吧?”蕭逸才微微一笑,道:“李師兄有何高見,請說,在下洗耳恭聽?!?/br>看到蕭逸才和法相的目光都向自己看來,李洵頓了一下,隨即道:“我以為,自從我三派入澤之后,勢如破竹,長生堂派出來的弟子被我們一再擊潰。而且自從當年青云山之戰(zhàn)后,長生堂高手死的死、傷的傷,除了一個玉陽子還在苦撐大局,其余的根本不足為慮,蕭師兄卻說今夜危機四伏,太過了罷?”蕭逸才沉吟片刻,道:“李師兄說的確有道理,但魔教長生堂中,門主玉陽子道行極高,只他一人我們就不可小覷,此外長生堂自崛起名列魔教四大派閥至今,已有八百年之久,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又對這死澤異寶志在必得,難免會狗急跳墻,我們還是小心些的好?!?/br>法相點頭道:“蕭師兄說的有理,我們的確要小心為上?!?/br>李洵見他二人都如此說話,便不好再說什么,但他性子倨傲,眼中神色仍是露了些出來,淡淡道:“那依二位師兄所說,今晚我們該如何才好?”法相看了看他的神色,怔了一下,轉(zhuǎn)頭向蕭逸才望了一眼,卻見蕭逸才行若無事,仿佛什么都沒看出來一樣,依舊微笑道:“李師兄果然明鑒,以兄之高才,他日大功告成,李師兄當記首功?!?/br>李洵微微一笑,居然也不謙謝。法相在一旁看著蕭逸才喜怒不形于色的臉龐,眼前忽地掠過了當年那個叫做張小凡的少年的身影,如果他今日也在這里,那該多好……他心中沒來由的一痛,輕輕嘆息一聲,隨即聽到蕭逸才低聲開始布置,連忙凝神聽去,只聽蕭逸才壓低聲音,輕輕道:“二位師兄,今晚我們……”夜色,仿佛又深了幾分。死亡沼澤里的夜晚,仿佛也是籠罩在黑云之中的,或許是每到夜晚,這個巨大的沼澤里都會升騰起迷霧所致。夜空中一片片的灰色蒙蒙,不要說是月亮,連半顆星星也看不到。無底坑附近,那些正道年輕弟子夜宿的地方,除了幾點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