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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抵不過萍水相逢的路人。有些淺薄親情,卻比不過至交好友的友情。這些,不要也罷。楊中元深吸口氣,把匕首小心翼翼塞進(jìn)袖中,這才抹了一把臉,出門取早膳去了。因為事情都提前了,所以楊中元早早就出了門,一路直奔北城人牙陳家里。索性人牙陳也起得早,聽到楊中元愿意租,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二話不說就領(lǐng)他過去瞧那鋪子。雖說楊中元已經(jīng)過來看過了,卻還是佯裝自己第一次來這里,不過人牙陳有鋪子大門的鑰匙,他打開領(lǐng)著楊中元進(jìn)去看了看,見前面鋪子空空如也,半點不吉利的東西都沒留下,反而后院里的兩間瓦房,有一間里面家具都還在,雖說陳舊了些,但瞧著還能勉強(qiáng)用上一段時間。楊中元知道周泉旭不會介意這個,便又高興了幾分,想讓人牙陳打開另一間給他瞧。可這會兒人牙陳臉上卻有些難色:小哥,你也知道這間你們只有父子倆,便一起住一間好了。他這也是好心,生怕楊中元各應(yīng)這個,便不想讓他進(jìn)去找晦氣。楊中元臉上也跟著有些忐忑,但他心里卻不以為意。這人啊,眼睛閉上便斷了陰陽,他在皇宮大院里都一個陰魂沒瞧見,這屋子又能有什么怕人的?您開吧,我瞧瞧里面,當(dāng)個雜貨間也好。他原本是想自己住這里的,可轉(zhuǎn)念一想爹爹那個身體,晚上沒個人照顧不好,索性就跟爹爹住隔壁那間,這里也就堆些雜物好了。人牙陳見他堅持,無奈之下還是打開了那扇單薄的門扉。楊中元輕輕一推,那柳木門便發(fā)出吱嘎的聲響,楊中元絲毫不忌諱,毫不猶豫地一腳邁進(jìn)去,卻見這一間比旁邊那間要大得多。這里才應(yīng)該是這戶人家的主屋,可惜男主人吊死在這里,可能怕租客忌諱,便把屋子里的家具都搬了空,只留一個空蕩蕩的屋子。人死如燈滅,空留一個屋子,也不過是那些活著的人,自己心中犯了業(yè)障。作者有話要說: 昂~其實我是來求評論的捂臉~非常感謝何時圓滿的地雷*2、阿呆的地雷*4、枕河的地雷、跟NC較勁你就輸了的地雷以及溫的地雷~☆、013物是人非楊中元見里面打掃也很干凈,心里便更有些高興,他轉(zhuǎn)過身來跟人牙陳到隔壁屋子定了租約,末了又在五十八兩的基礎(chǔ)上多給了二兩銀子。陳叔,我爹一路上病了,我想早點接他過來住,這二兩銀子我是給您的,能請您去對面雜貨鋪幫我把我定的家具被褥都搬來,然后幫我仔仔細(xì)細(xì)打掃干凈這里行嗎?我沒多少錢,這事真是麻煩你了。楊中元說著,好似擔(dān)憂爹爹身體,眼眶也跟著紅了。人牙陳也是當(dāng)父親的人,見他這樣心里多少有些同情,那二兩銀子也著實不少,于是痛快道:這事陳叔一定辦妥,你要是放心,鑰匙先放我這里,我保準(zhǔn)給你好好整治這個院子。楊中元眨巴眨巴眼睛感激地看著他,說:陳叔你真是好人,那鑰匙便先放你那里,我明日接了爹爹直接去您家取,麻煩你了。人牙陳笑道:你這孩子,客氣什么!再說,我又不是不收銀子。你說你爹身體不好?那等他來了千萬記得找巷尾那家醫(yī)館的大夫過來瞧瞧,好早早治好你爹。這人牙陳也確實是很直爽實在的一個人,他做人牙生意,卻也還存著熱心善意,楊中元承情,又謝了他一句:這次真是麻煩陳叔了,等我家鋪子開了,您過來是保準(zhǔn)不要錢的。人牙陳一邊跟他往門口走,一邊笑著說:你倒是個有主意的孩子,打算做什么生意?楊中元羞澀笑笑,卻搖頭道:保密哦,等開張那天,陳叔可要過來捧場。一定一定,你不都說了不要錢嘛,人牙陳笑著出了鋪子大門,抬頭卻瞧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鋪子門口往里面張望,他一開始嚇了一下,等到看清那人面孔,便又笑著招呼,哎呦,小程老板,你家隔壁要開新鋪子哩,你可得關(guān)照關(guān)照啊。程維哲也跟著揚起一抹微笑來,他笑起來的樣子極為開朗陽光,直叫人暖到心坎里去:那是自然的,我不關(guān)照他,去關(guān)照誰呢。人牙陳一愣,他倒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認(rèn)識的,見低頭跟出來的楊中元什么都沒說,他心思也靈,跟程維哲恭維兩句就鎖門離開,留下程維哲和楊中元站在街邊。你這么早?楊中元等他走了,才抬頭問了程維哲一句。程維哲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卻也能讓人瞧見他心里極為高興:你以后就定了在這里住嗎?楊中元嗯了一聲,突然笑道:好了,我們十幾年沒見,干嘛還跟小時候一樣別別扭扭的,也是我的不是,突然見你長這么大個,實在是不適應(yīng)。程維哲看他一雙鳳目眼尾輕挑,俊秀的臉上滿是柔和笑意,心里也跟著軟了下來。他伸手揉了揉楊中元的頭,低聲道:小元,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楊中元一愣,好半響才說:哪里一樣了,你個睜眼瞎。哈哈,好吧我是睜眼瞎程維哲大聲笑起來,少卿片刻才問他,你是自己過來,還是帶著泉叔?楊中元抬頭瞪他一眼,見路人紛紛扭頭看他們兩個,忙把程維哲往鋪門邊拉了拉:他跟我一起來,我家里,也沒我待的地方。他說得很淡,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程維哲卻知道他心里必定不好過,就跟他當(dāng)年一樣。恩,一起來也好,我這些年照顧不到泉叔,也好同你一起給他盡孝。有我這個親生兒子在跟前,哪里輪得到你,楊中元白他一眼,突然想到程維哲的爹爹似乎在家里過得也不是很好,便問,我如今也不方便登門拜訪,峰叔這幾年身體還好嗎?他說的峰叔,自然是指程維哲的爹爹,他父親程赫的正君林少峰。程維哲聽了他的話,慢慢斂去臉上的笑容,他半靠在斑駁的鋪門上,低頭輕聲說:我爹,三年前便因病去世了。楊中元不由呆住了,他幼時跟程維哲打鬧長大,對他爹爹自然十分親近。林少峰是林家鏢局出身,自幼生就一張硬氣面容,那年他同程赫定親,論誰都想不到他才是做正君的那一個。可別看他這樣高大英氣,卻是個極為細(xì)心的人,對楊中元一直十分和善,楊中元幼時也非常喜歡這位伯父。如今在這人來人往的市集之間,突然聽到這樣一個噩耗,楊中元簡直覺得難以置信。屋檐外太陽那樣大,照的人渾身暖洋洋,卻無法暖進(jìn)人心里。就連當(dāng)初在客棧里,他乍聽父親噩耗,也沒這樣難過。小孩子都很敏感,誰真正對自己好,誰是真心寵愛自己,他們是最能分辨的。就像楊中元聽到父親亡故的事情只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