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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上披了一件衣服,借著夜明珠的光芒,他可以清楚地看見云庭舒的兩鬢已爬滿了銀絲。南音還清楚地記得云庭舒高中那天是怎樣的意氣風發(fā),一轉眼,已過了三十多年。云庭舒老了,臉上的皺紋,兩鬢的白發(fā),都昭示著這個事實。但南音依舊是那么年輕,那雙燦爛的桃花眼永遠都那么好看。云庭舒將手里的折子合上,又將南音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披在南音身上:“天冷。”南音笑了笑,拿起夜明珠:“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喜歡cao心別人。”云庭舒坐到床上,南音輕柔脫去他的鞋襪,將他的雙腳放在早已準備好的熱水盆里。“你的腳怎么這么涼?”南音微微蹙眉,現(xiàn)在雖說是冬天,但他已經(jīng)為云庭舒準備了最保暖的衣物,可云庭舒的這雙腳卻仍冰得駭人。雙腳泡在熱水里,身體頓時劃過一道暖流,云庭舒舒服地閉了閉眼,復又睜開眼笑了笑:“正如你說的,我年紀大了?!?/br>南音沒再接他的話,待他的腳泡暖之后,南音拿著腳巾細細地為他擦干。“被子里我放了兩個湯婆子。”南音一邊收拾著水盆,一邊道。云庭舒將湯婆子拿出來,躺到被子里,很是暖和,南音真是用了心了。南音收拾好后,也脫了衣服鉆進了被子里,在云庭舒的胸膛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來。“還是這個好?!痹仆ナ鎸⑺У镁o緊的,“比什么火爐都暖和?!?/br>“就你會說?!?/br>兩人雖躺在床上,但誰都沒有睡意,也不說話,只享受著片刻的寧靜。云庭舒自高中以來便一直當官,現(xiàn)在是本地的刺史。云庭舒躺了一會兒,手愈發(fā)地不老實起來,先是隔著衣服在南音的身上來回地摩挲著,后來竟伸到了衣服里面。“你老實點兒?!蹦弦糨p打著他的手背。“好久沒做了?!蹦弦舨徽f還好,越說云庭舒倒越來了勁兒,直接將他的衣服脫了,趴在南音身上。現(xiàn)在剛剛入冬,還有很多公務要忙,再加上云庭舒的年紀也大了,在那方面就顯得力不從心。說起來,真的是好久沒做了。南音被他摸地一陣燥熱:“你,你身體可以嗎?”云庭舒沒有說話,回答他的是一陣滅頂?shù)目旄小?/br>完事之后,南音認真觀察了一會兒云庭舒的臉,又搭著他的脈搏看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什么事之后才放了心。云庭舒拉著他的手讓他躺下來,又愛憐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沒事,還能再來一次呢?!?/br>南音不滿地嘟囔著:“都一把年紀了,還以為像年輕的時候?!?/br>云庭舒笑著輕嘆口氣:“我要是不努力,滿足不了你,你跑了怎么辦?!?/br>“就胡說?!蹦弦艮D過去不理他了,云庭舒從背后環(huán)抱著他,在他耳邊低低輕語,“過幾天我要去下面巡視,這幾天你將家里打點一下,與我同去?”“什么時候走?”南音轉過頭來問。云庭舒照著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大概這兩三天吧,我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完了咱們就走。”南音徹底將身子轉過來,面對面地看著他:“不是我說你,現(xiàn)在這么冷,又一大把年紀了,還到處亂跑什么。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什么事都要你親力親為,還要他們做什么?!?/br>云庭舒怎么就這么喜歡看南音呢,什么樣子都好看,就連這生氣的樣子也這么好看,他照著他微微噘起的嘴重重地親了一口,一手摩挲著他的后背:“今年春天一直不下雨,秋天雨又下個不停,今年的年頭不好,也不知道百姓這個冬天能過得怎么樣。不親眼下去看看我不放心,只這一次,看完了之后這一冬天我都乖乖地不到處亂跑了好不好?”南音也不是真不想讓他去,只是抱怨了幾句罷了:“這北方天冷不比南方,你一年比一年的歲數(shù)大,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何不給朝廷遞個奏章,將你調往南方?”“夫人說得都對?!痹仆ナ婵桃庥懰臍g心,“等此次巡視之后,我便給朝廷上個折子?!?/br>云庭舒又摟著南音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最近忙于公務,本就有些累了,剛才又折騰了一番,身體實在受不住,沒一會兒便睡去了。翌日,云庭舒到府衙辦公務去了,南音在府里看著賬本。“南管家。”忽有門房來報,“外面有人要見大人?!?/br>云庭舒這些年做的不是京官,一直在各地調來調去的,倒也省去了南音喬妝的麻煩。誰能看見一個幾十年都不老的人一點兒也不驚訝呢?南音跟著云庭舒一直以管家的身份自居,云庭舒本想將兩人的關系公開,但被南音屢次拒絕,也就只好隨他去了。南音倒不是不想公開,只是覺得云庭舒在官場之上,還是少給他添一些麻煩,少給那些小人一個話柄。南音又翻了一頁賬本,頭也不抬地道:“找大人怎么不去府衙?來這里干什么?”“這個,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南音索性合上賬本,跟著門房出去了。大門外站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漢,精瘦精瘦的,后背背著一個鼓囊囊的包袱,里面不知道裝得什么。南音走上前道:“老人家,請問找云大人所謂何事?”“我,我是給云大人送東西的?!崩蠞h一臉憨厚地道,“今年春天一直不下雨,多虧了云大人又是帶人疏通河道,又是打井,才救了我們的莊稼?!?/br>聽了這些話,南音的心里無比的自豪,他的男人是個好官,是個受人愛戴的好官。南音將那東西收下了,又讓賬房支了些銀子給了老漢。老漢推脫不要:“我,我是來給云大人送東西的,怎么能要云大人的銀子呢。”“云大人知道你們有這份心就很高興了,”南音笑笑,“你們種出來的東西也不容易,不能平白拿了這些?!?/br>經(jīng)過南音的一番勸說,老漢才將銀子收了。走時眼淚汪汪地看著云庭舒府宅的大門,鄭重地磕了三個頭。兩天后,云庭舒和南音乘著馬車到下面巡視。說是巡視,其實也是為了給村民們送些東西。今年大旱,雖說后來也下了雨,又打了井,但這莊稼還是減了產(chǎn)。為了能讓他們將這個冬天過去,云庭舒自掏腰包買了不少米和面。南音在馬上里墊了幾個厚厚的墊子,怕云庭舒顛著,還讓他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舒服嗎?”南音不放心地問。“舒服?!痹仆ナ骈]著眼睛答道,“我真的沒事?!?/br>云庭舒看起來似乎是沒事,但南音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日夜cao勞,近幾年也愈發(fā)地瘦弱。起先南音將他珍藏的丹藥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