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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道,“我叫白芷,沒有字。”白芷說最后一句話時聲音小的低不可聞。“白芷,”褚攸重復了一遍,又問道,“剛剛你說你是妖?”“嗯,”白芷小聲道,“我是狐貍。”說完,他緊張地看著褚攸,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你是怎么到這兒來的?怎么不敲門,在外面凍了多久了?”白芷見褚攸并沒有過多的詢問自己是妖的這個身份,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又回答他的話道:“我沒有地方去,就在外面胡亂走。今天下得雪太大,天快黑下來的時候,我就想在那里避避雪?!?/br>褚攸心里一陣心疼,這個傻子,要不是自己出去了,莫不是要在外面坐上一夜不成?只怕不到天亮就凍僵了吧。“那怎么不敲門?就在外面凍著?”褚攸又追問道。白芷小聲道:“我害怕?!?/br>褚攸差點兒笑出聲來,妖怪還會怕人?還頭一次聽說,不都說人怕妖怪?褚攸看了看桌上的油燈,差不多該燃完了,于是又道:“我給你燒點兒水沐浴下,然后再睡一覺?!?/br>“別燒水。”白芷攔住了褚攸想要走的腳步,“我不洗?!?/br>褚攸想了想倒也沒拒絕,怕是妖怪不習慣洗澡:“那睡覺吧?!瘪邑耐量浑m然不大,但睡兩個人綽綽有余,只是只有一個被子,倒也沒什么,他是個男人,那是個男妖,都是雄性,湊合一晚蓋一個被子也沒什么。“我不睡。”白芷看了看自己身上臟兮兮的衣服馬上阻止道,話一出口又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又解釋道,“我不想在那里睡?!?/br>“哦?”褚攸疑惑道,“除了這里沒有別的地方可以睡覺了?!彼揖鸵话岩巫?,就是他讀書時用的,想用椅子搭張床睡就不能。這時節(jié)又不能在地上睡,再說連個多余的被子都沒有,也沒有什么可鋪在地上的東西,這小狐貍怎么還忸怩上了呢。褚攸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就過來拉他:“走吧,天不早了快點兒睡吧。”白芷推開他的手:“我不去,你快去睡吧。我,我就在這椅子上睡。”褚攸笑道:“這椅子就這么大,你怎么睡啊?坐著睡覺不舒服?!?/br>白芷還是直推褚攸的手:“能睡的,能睡的,不信你看?!闭f著,褚攸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剛才還在眼前的少年已經(jīng)不見,再看椅子上,多了一只白毛狐貍。狐貍伸伸前肢,將臉埋在兩只前腿間,看了褚攸一眼,又將眼睛閉上了。原來還真是能在椅子上睡,褚攸笑笑,從柜子里找出一件衣服,蓋在白芷身上,又吹滅了蠟燭,睡覺去了。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動動小手給個評論,收藏下哈。第2章第二章一夜無話,第二日天明,褚攸從睡夢中醒來,第一眼就看看椅子上的小狐貍,衣服還在,小狐貍卻不見了。若不是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太過真實,褚攸險些將那當成一場夢。褚攸穿好衣服推門出去,打算將院子里的雪掃一掃。雪已經(jīng)停了,天上一絲云都沒有,湛藍的天空,太陽高照。陽光晃得遠處的雪白花花的亮,褚攸瞇了瞇眼睛,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適應了。放眼一看,院子里竟一絲雪絲也無,幾只小母雞悠然地在院子里散著步,柵欄上站著一只大紅公雞,拍打著翅膀,伸長了脖子“喔喔喔”地打著鳴。這是怎么回事?褚攸快速地在院子里掃了一圈,終于發(fā)現(xiàn)昨晚的那只小狐貍正拿著掃帚掃雞架上的積雪呢。“白芷?!瘪邑贿吔兄拿郑贿叧抢镒呷?。白芷顯然被嚇了一跳,拿下掃帚一臉茫然地看著褚攸。剛見到白芷時,褚攸就知他是個俊美無比的少年,但昨晚的燭光太暗,瞧不真切,這會兒天大亮著,褚攸這才瞧得清了,心中小小地驚艷了下。白芷長得真是美,比畫上的美女還要美。不過臉上多少帶有一些稚氣,瞧那樣子好像比他的年齡還要小。白芷最好看的是那雙眼睛,清澈、純凈,仿佛是世間最為純凈之物。褚攸笑道:“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白芷也朝他笑笑,他一笑起來眼睛彎得像天上未滿的新月,很是好看:“我睡醒了就起來了,我也是剛起來?!彼盅a充道。這滿院子的積雪都打掃干凈了,哪里是剛起來的樣子,褚攸也不拆穿他,眼睛忽然落到他單薄的衣襟上,這時節(jié)已然穿了冬衣,可白芷這身衣服看起來還是夏衣。褚攸的手不自覺地往那衣服上摸摸,皺眉道:“穿這么少就跑出來不怕生了病嗎?”白芷搖搖頭:“不冷的,我掃了雪渾身暖和和的,還出了些汗呢,不信你摸摸。”說著拿過褚攸的手往自己的額頭放,褚攸試了試真的有一層薄薄的汗,也就放下心來。“把掃帚給我吧?!瘪邑胍獜乃种心眠^掃帚,白芷卻不讓他拿:“這里我掃就好了,快掃完了呢?!?/br>褚攸也就不和他爭,他看了看敞開的雞架門,又看了看在院子里散步的小母雞道:“這些雞是你放出來的嗎?”“是呀!”白芷已經(jīng)將雞架棚頂上的那點兒積雪掃下來了,“我還喂了食,就喂的倉房里的稻殼。我起來時想把飯做好,可又怕吵醒了恩人,又不知東西都在哪,就沒敢做?!卑总撇缓靡馑嫉負蠐夏X袋。褚攸笑笑,什么時候狐貍也能喂雞了?“這些東西不必你來做,”褚攸道,“還有不要叫我恩人?!?/br>白芷正色道:“那怎么可以呢,你昨晚把我?guī)нM了屋,又給我做吃的,又收留我住下,你就是我的恩人,我?guī)湍阕鍪率菓摰??!?/br>經(jīng)過了一晚,小狐貍已不像剛開始那膽怯的樣子,現(xiàn)在和褚攸說話已經(jīng)敢看著他的眼睛了。褚攸笑道:“昨晚換作旁人也會那么做的,舉手之勞而已?!?/br>可小狐貍自有一番理論:“別人也會這么做,可別人沒瞧見我,只有恩人你瞧見了我,所以你就是我恩人?!?/br>“好好好,”褚攸真是敗給這只小狐貍了,“就算我是你恩人,可你也不用掛在嘴邊,換個稱呼吧,也是一樣的?!?/br>小狐貍歪著頭,似乎在考慮褚攸的話是否可行,約半盞茶的功夫后,小狐貍方道:“可我不叫你恩公叫你什么呀?”“叫我的名字,或者字都可以?!瘪邑蛲硪呀?jīng)告訴過他自己的名字了。小狐貍馬上搖搖頭:“不好,不好。”“怎么個不好法?”褚攸問道,“叫名不是挺好的嗎?我剛剛就叫了你名。”小狐貍咬了咬唇道:“我叫你褚哥哥可以嗎?”褚哥哥?褚攸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