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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戒備。皇甫像足了花花公子二世祖,背著手繞著伶轉(zhuǎn)上一圈,邊將人從頭到尾的打量一遍邊調(diào)笑道:不錯,果然是肌膚如玉鼻如錐,眉如遠黛眸如水,唇如朱砂綴,好一個絕色美人!評論完,還狀似陶醉的湊近伶的勃頸處,在那里深深的吸一口氣,一臉享受的模樣。眾臣在一邊噤若寒蟬的聽著,雞皮疙瘩卻是掉了一地。皇甫這妖孽果然是功力深厚,這滿堂的電燈泡坐著,他還能講得出如此不要臉皮的話來,再說了,這伶公子就算是再怎么瘦弱,再怎么生的介于陰陽間的絕色,但也是個堂堂七尺男兒,又是心高氣傲的清倌,皇甫盡用這等形容女子的詞匯來撥撩他,擺明了就是找碴?。?/br>伶公子的眼里卻沉靜如水,連一絲憤怒都看不到,就這樣波瀾不驚的后退一步與皇甫拉開距離皇甫,面無表情的微微點頭作禮,不卑不亢道:謝將軍的贊謬。皇甫頓時一副像吞了一只蒼蠅卻又咳不出來的表情,心里卻又更肯定自己的猜測,這人雖說是柳樓賣笑的,但從進門起不僅連風塵笑都不見對自己施舍一個,還渾身散發(fā)著冷氣,油鹽不進,一看就不是那種風塵里的人,而這樣的表現(xiàn)究竟是本身就心高氣傲,還是頗有心計的欲拒還迎?他這次出現(xiàn),究竟是偶然還是別有用意?電光火石之間,那一點點想法激出了他對眼前人無限的興趣,他一把拽住了欲離開人的手腕,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的將那人拽到懷里,親密的挽住他的腰,那人身上清香的氣味霎時闖入鼻間,比剛剛自己湊過去聞的時候還要誘.人,心底不知為何隱隱雀躍起來。皇甫就是這么一個家伙,只要是關(guān)乎美人的事,特別是這樣有意思的美人,就算是可能對自己有危險也不惜要試上一試,或許說,這是一種大男子主義的獨占欲和好奇心的本能。你伶公子冰山一般的表情在此時才出現(xiàn)一絲裂痕,他似乎沒想到這樣赫赫有名到應(yīng)當自持身份的將軍居然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四周尷尬的視線使得他瞬間渾身緊繃,他長這么大,還從沒有被這樣當眾輕薄過,當然,也沒人敢就是了。放開我。他沉聲道,帶了一絲隱忍的冷冽。皇甫可是修煉多年的老妖孽,雖然懷中的冰塊在不斷向外釋放冷氣,凍住了場上一干面紅耳赤的大臣,可哪里止得住他變本加厲的動作?他把人往懷里又帶了帶,用全場都聽得到的音量說:美人別急,放我當然會放,只是這進了我將軍府的大門,便沒有待一會兒就走的道理,你一曲又讓我感觸頗深,想與你好好探討探討,不妨等一會兒酒宴散了,我再好好招待你喝上第二席,今夜與我促膝長談,如何?嗯?作者有話要說:☆、第四章夜留(二)他不自覺的把語氣放的極為g溺,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語氣卻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手臂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爪子似乎還有隱隱下滑的趨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如此輕薄,伶險些都繃不住了,握了握拳頭想往他臉上招呼,但最終還是使勁將唇瓣抿作一條線,悠悠呼出一口氣,冷道:一曲已罷,請恕小人無法奉陪。底下的官員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知道這伶公子的規(guī)矩是一客一曲,一日三客,還是清倌兒碰不得,正是這物以稀為貴,他的身價被抬到了天上去,多少人散盡家財也見不上他一面,而柳樓的幕后有南宮憐坐鎮(zhèn),也無人敢鬧事,這次要不是王爺親自請他,底下坐著的有幾個能有幸見到?但沒想到,這伶公子似乎清高的很,連將軍的帳也不買,當真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南宮熠在一邊作壁上觀,唯恐天下不亂:怎么?皇甫將軍,你看上他了?他的身價可不低別給玩的傾家蕩產(chǎn)啊皇甫摟著人笑得一臉滿足,擠著眼看向南宮憐:這不是王爺說要給在下引薦的么?怎么,看得見吃不著???南宮憐無視伶公子悄然看向他凌厲的眼神,難得的扯出一個溫婉的笑容道:怎么會?皇甫將軍隨意既然柳樓幕后老板都發(fā)話了,誰還敢再說半句?伶公子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雖還有些不甘,緩緩垂下了眼簾不知在想什么,態(tài)度卻似乎在南宮憐的首肯下溫順了許多。皇甫滿意的攬著人上座,廳內(nèi)恢復了歌舞升平,伶公子的一曲雖如曇花一現(xiàn),卻使得后面的的節(jié)目顯得欠了火候,幾乎無人再能用心欣賞。饒是如此,那些戲子樂師們也吹弄的賣力,巴不得把自家的好胚子往皇甫面前送,可皇甫卻顯得有些興致缺缺,只顧著殷勤地往伶公子碗里添菜,是個人都看得出他對這人有多么g溺,忍不住在心里暗嘆皇甫的艷福,又因得皇甫素來看似有情卻無情的態(tài)度而對美人將來的運途感到惋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眼看月上中天,夜深露重,在皇甫眼底那絲要趕人的不耐煩的越發(fā)明顯的時候,小皇帝終于看夠了大戲,端著架子宣布要回宮了。一干大臣早就巴不得腳底抹油了,一見皇上有了去意,紛紛站起來一陣寒暄,熱熱鬧鬧的簇擁著皇上王爺向大門口走。皇甫自然要做好表面工作的把人送到中心街上,臨行前將伶公子托付給了牽著他進來那兩小廝,又向一直站在身后伺候的小婢女玲瓏使了個眼色,這才假笑兮兮的尾隨著侍衛(wèi)大臣的大部隊,把南宮熠那個小禍害送走。廳里只剩下了伶、兩小廝和那個小丫鬟,剛剛熱鬧的余韻似乎都還未散盡,火.熱了一.夜的廳堂卻在一瞬間人去樓空。伶面前桌子上那只瓷碗里的食物幾乎沒動過,他輕輕站起身來,示意小廝準備離開。這時,那個一直在后頭不起眼的小丫頭才走上前來,得體的輕笑著擋住他的去路:公子留步。伶這才正眼看向她,小丫鬟身著紅襖錦緞布料的衣裳,梳上兩個髻兒,眼睛提溜一轉(zhuǎn),一臉機靈的模樣,那身段步法還有點會武功的倪端,看來是頗得皇甫喜歡的近侍丫頭,與那些一般的粗使丫鬟自然不一樣。還不待伶發(fā)話,跟在他后頭的一青衣小廝便忍不住與那丫鬟爭鋒相對起來:留步?還留什么步!?我們家公子這次都已經(jīng)算是破例了!怎地還呆在這里受你們的委屈氣呀?現(xiàn)在也不早了,公子身體精貴得很,還得回去休息伶輕聲止道:明涵。青衣小廝咬了咬嘴唇,瞪著眼不甘的退下。玲瓏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樣子,而是有禮的道:伶公子,將軍已在后院設(shè)下薄酒,請公子移步。伶面上沒什么表情,但還是幾乎不可查的微微瞇了瞇眼,兩個小廝跟了他三個月,知道他這個表情是有些慍了。兩小廝自從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