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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一點聲息都沒有,估計也都還沒起床。 她洗漱完穿著休閑的家居服準備走出去給兩個小孩兒準備早餐,但是出了房門,周森沒有在沙發(fā)上睡覺,她只以為對方在廁所,結(jié)果在廚房看到了他。 她悄無聲息站在門口,周森轉(zhuǎn)頭差點嚇到跳起來。 翁如曼忍不住笑了下,有些陰霾的心情好了一點。 “曼姐,早上好?!彼行┎恢氲卣驹诹骼砼_前。 “早上好,在做什么?” 她走近看,鍋插著電在熬著什么。 “紫薯粥?!?/br> “那個呢?” “茶葉蛋?!?/br> 翁如曼抬頭看他“這么厲害,學(xué)了很多東西啊?!?/br> “嗯。”周森也笑。 翁如曼沒有穿高跟鞋,比他矮了一大截,也還沒有化妝,素著一張臉,看著和幾年前并沒有差別。 “少了點,吃煎餅嗎?” “好……” 有時候他在她面前就像是個聽話的小學(xué)生。 翁如曼把頭發(fā)扎起來,去冰箱里拿食材,周森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后忙忙碌碌,他似乎很熟練了,翁如曼甚至不用發(fā)出什么指令,他就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等到全部弄好,差不多也都八點了。 翁如曼洗過手去叫翁如望起床,周森就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 如望還睡得很沉,四仰八叉地攤在床上,翁如曼敲門他懶懶答了聲進來,翻個身繼續(xù)睡。 翁如曼走到床邊揉揉他的頭。 “旺旺,起床吃飯嘍?!?/br> “姐,我還要再睡一會兒?!彼悦院貞?yīng)答。 算了,就讓他睡吧,好不容易高考完。 翁如曼起身出去,周森已經(jīng)把食物都盛好了。 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翁如望不會出來,沒有準備他的碗筷。 “給如望留了的。” “嗯,吃吧。” 翁如曼坐著,手邊推過來一杯熱牛奶。 “謝謝。” 周森把手收回去,搖搖頭“不客氣?!?/br> 周森的手指很長,骨節(jié)流暢,皮膚白皙。 翁如曼的視線在上面一晃而過,手背上有幾點紅痕很明顯。 “那個怎么弄到的?”她問他。 “沒事,剛才撈雞蛋的時候濺到的?!彼惶谝獾匕咽质栈亍?/br> 可是看著實在扎眼。 “拿藥涂一涂,別到時候破皮了?!?/br> 說完她就去把藥膏拿來了,她做菜時常也會燙到手,這藥不知道用了多少管。 周森接過藥膏,手指很規(guī)矩,并沒有借機跟她有接觸。 “吃完了涂?!?/br> 這次翁如曼沒有再說話。 兩人沉默地吃著早餐,她的手機不斷震動起來,群里炸開了鍋,一連串“謝謝老板”的跪地表情。 她的心情于是更好了一些。 情緒是會傳遞的,她感受到他們的快樂。 就好像高中時候忽然停電不用上課一樣激動。 “曼姐,你在笑什么?”周森看她面色緩和許多問道。 “工作室是的一些事,今天給他們放假,大家在群里鬧?!?/br> “那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嗎?” “嗯?!彼ь^。 “曼姐真厲害。”他朝她笑了下。 “還好啦,還有很多地方要努力?!?/br> 兩人終于打開了話茬。 “你填的什么專業(yè)我都不知道呢?!?/br> “廣電。” 翁如曼蹙了下眉頭,有些疑惑“怎么想著填這個專業(yè)。” 周森的表情終于靈動許多,露出少年本該有的樣子。 “不告訴你?!?/br> “你從來都是很有主見的人,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因。” 周森點點頭,不知想到什么,笑意更深了些。 本身就長得好看,這么笑起來,眉眼更是勾人。 “課程不是很難,但是這個專業(yè)注重實踐?!蔽倘缏鼘λf。 “我知道的……學(xué)姐?!?/br> 周森笑著叫了她一聲,翁如曼也笑。 “以后如果要實習(xí)什么的可以聯(lián)系我?!?/br> “去曼姐的工作室實習(xí)嗎?” 翁如曼看了他一眼“可以啊,如果你想去電視臺或者雜志社什么的也行?!?/br> 周森側(cè)頭看她,眨了一下眼睛。 “那就先謝謝學(xué)姐了?!?/br> “別叫我學(xué)姐了,感覺怪怪的?!蔽倘缏Α岸籍厴I(yè)好多年了?!?/br> 又轉(zhuǎn)移話題“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這才是見面一開始的正常對話,可惜被那一夜打亂了兩人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她才找到那種熟悉的感覺,說出這樣的話。 “也就那樣?!彼柭柤?。 “當初……怎么想著要走?” 翁如望因為周森的忽然離去難過了很久,在家里說了很多次他不守信用,明明兩人約定了要一起去那個高中上學(xué)的,結(jié)果不聲不響就離開了。 如望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都知道的,他因為周森的離開偷偷抹過眼淚。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孩子,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可是對方?jīng)]有任何預(yù)兆忽然離開,這一點實在讓人傷心。 “如望在家里難過了好久呢?!?/br> “那曼姐呢?曼姐因為我離開難過了嗎?”他忽然直視她的眼睛,帶著一點點可憐的期許。 她沒有辦法說謊,只能點頭,云淡風輕地回答“當然啦,你和如望一樣都是我的弟弟,你忽然離開,你說我擔不擔心,會不會難過?!?/br> 周森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緊張到繃緊的肩膀慢慢放松下來。 “原來……曼姐也會因為我的離開難過?!彼袷窃谧匝宰哉Z。 “阿森……”翁如曼忽然不知道要說什么,輕輕嘆了一口氣“以后都會好起來的?!?/br> “嗯?!敝苌皖^把粥喝完。 翁如望這時候從房間里出來,一頭亂發(fā)張牙舞爪地立著,一邊打呵欠一邊走過來。 徑直坐到離翁如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