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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顫顫巍巍爬上去,挨著坐墊輕輕坐下,兩人的距離格外近,郭翊都能看見他頭發(fā)絲里蒼白的小臉,看著那凹陷的臉頰就想:嘖,這要是再胖點,就更完美了!“我……我好了,然后呢?”沐清緊張兮兮的抓著車龍頭,一動不敢動,郭翊回過神,就說:“現(xiàn)在試著踩半圈,先踩半圈啊,慢慢來?!?/br>“嗯!”沐清抿了抿唇,照著郭翊的意思踩半圈,郭翊扶著他往前行,一邊問道:“沐清,你頭發(fā)這么長,不嫌熱得慌???你也不怕吃飯的時候吃進嘴里?。窟€是你覺得,你這樣特別酷?還是“你能不能好好教!廢話怎么這么多!”沐清緊張的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天氣又熱,汗流浹背,偏偏旁邊還有個蒼蠅嗡嗡叫個不停,都快把他給煩死了。“你!”郭翊瞪著他,半晌,點了點頭,“好,我好好教,你腦子秀逗了嗎?車龍頭抓這么緊,還怎么轉彎,還有腳,半圈半圈,你那叫半圈嗎?你那叫四分之一,要不我扶著,這車還行的了嗎?腰,腰,給我挺直了!彎成這樣,讓你騎車,沒讓你準備被人騎!”就這么教了沒幾分鐘,郭翊雙手一放,說:“行了,你自己試試吧?!?/br>“什么?我自己?”沐清看了看那車,簡直無從下手。“對啊。”郭翊挑了片涼快的地方坐下,抱臂看著他。“萬一摔倒了呢?”“你想學騎車,就得摔,摔得越多學的越快,這道理你該不會不懂吧?再說該怎么騎,我剛不是已經教你了嗎?你連試試都不敢,還算個男人嗎?”沐清捏了捏拳頭,胸膛起伏著,沒說話,轉身扶起車,真就自己騎了起來。果然,雙腳剛一離地,人就摔倒了,郭翊瞇了瞇眼,嘴角往上翹了翹。沐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扶起車繼續(xù),就這么連續(xù)摔了三次,他總算能坐上坐墊了,可車龍頭扭得厲害,根本抓不牢,又給摔了好幾次。郭翊見他這樣,開口喊道:“不會就來求我啊,大不了我再教教你!”沐清沒理他,扶起車子繼續(xù)。郭翊眼睛直勾勾盯著沐清,眼里帶著陰沉,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他摔,摔不死你I他剛這么想完,沐清又摔倒了,這次摔得不輕,車子上了磚路才摔倒的,沐清“啊”的叫了一聲,躺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沐清?沐清!”郭翊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站起身趕緊朝他跑了過去,先把壓他身上的車挪開,再去看他的人。“摔哪兒了?”“嘶!”郭翊被沐清這一聲吸氣嚇了一跳,趕緊挪開掰他腿的手,低頭一看,才看見沐清膝蓋摔破了,褲子被拉出一個大洞,膝蓋下面掉了一塊rou,血順著腿往下流,雪白的棉綸絲襪也被染紅了一片。“怎么這么嚴重!媽的!”“這不就是你想看見的嗎?”沐清抬頭看著他,眼睛冷冷的,清澈明亮,好像一眼就能看穿郭翊心里的想法,“這下你滿意了嗎?”“我……我滿意個鬼!別弄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起來,我送你去醫(yī)院?!?/br>郭翊說著,攙起沐清,扶起自行車,讓人坐后頭,一路狂踩去了醫(yī)院,夏天的風一點也不涼快,帶著一股燥熱,迎面吹來的時候,郭翊心里燥熱不堪。他確實想過,可他也就是想想,沒真想讓沐清摔倒,沐清憑什么用那種眼神看他?憑什么I去了醫(yī)院,醫(yī)生幫著沐清清理了傷口,叮囑不能碰水,因為天熱不能包扎,每天都要記得抹藥。沐清從醫(yī)院出來,還是坐的郭翊自行車,天都黑了,他側坐在后車座上,騎車的郭翊一眼不發(fā),周圍一片蟲鳴蛙叫。“郭翊……”身后的沐清小聲的叫了郭翊一聲,郭翊偏了偏頭,卻沒應下。“對不起,”沐清說,“還有,謝謝你?!?/br>郭翊依舊沒說話,不著痕跡地轉頭看了身后人一眼,夜晚的涼風,吹散了郭翊心頭所有的煩躁,郭翊綻開眉眼,無聲笑的陽光又帥氣。□作者閑話:越寫越喜歡的故事,越寫越為這兩人著迷o(n_n)(T~沐清郭翊【四】沐清受了傷,不能工作,他嬸子又在屋里罵,沒明說,可他嬸子指桑罵槐的本事從來厲害著呢。“既然不能工作賺錢,家務活總得干吧?以后衣服你來洗,飯你來做!”沐清張嘴:“嬸子,衣服我洗,飯……”“怎么?你不樂意?做飯不愿意,你吃飯怎么吃得比誰都積極?”沐清抿了抿唇:“嬸子,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我做飯……不太行,怕糟蹋了糧食?!?/br>“別給我找借口!”碗筷一撂,他嬸子掐著腰指著他罵,“不做是吧?不做就滾!我們家不養(yǎng)閑人!”沐清捏了捏拳頭,最后卻什么也沒能說出口,低下頭,只能妥協(xié)。“奶奶,飯好了沒?。课铱祓I死了!”郭翊跟著人打了一天的籃球,餓死鬼投胎似的沖回院子,見沐清一瘸一拐的往餐桌上端菜,過去問他:“不是讓你休息嗎?你端什么菜???”沐清看著他,想了想說:“你挑食嗎?”郭翊搖了搖頭:“不挑?!?/br>沐清點頭:“那就好。”說完繼續(xù)端菜,郭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意思啊這是?結果當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扁豆放進嘴里的時候,郭翊的臉徹底綠了。“我呸!呸!這什么東西?。肯趟牢伊?,靠靠靠!”于是,沐清又被罵了,這次罵的更慘,因為他嬸子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自己躲懶,飯菜是沐清做的吧?要真這么說了,她這保姆也不用干了,所以她把氣全灑在了沐清身上。沐清坐在門口的石墩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發(fā)呆,郭翊走到他身邊坐下,坐就坐吧,他還非要跟沐清擠一塊石頭,擠就擠吧,他屁股還大,差點兒把沐清從石頭上擠下去。“唉,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奇怪???對著我就是斗雞,對著你嬸子怎么就成瘟雞了?”“你才是雞!”“好好好,我這比喻不怡當,行了吧?沐清,我怎么就是看不透你呢?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啊,被罵成那樣都不還手?”沐清轉頭瞪他,郭翊舉起手臂:“可不賴我偷聽,就你嬸子那嗓門,八百里外都能聽見!”沐清聽了,轉回頭不理他,郭翊拿胳膊戳了戳他:“問你話呢?怎么不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沐清才開口,語氣尤為平靜道:“難道你讓狗咬了一口,就一定要咬回去嗎?”郭翊瞪大眼,看著沐清一臉訝異,沐清這是罵他嬸子是瘋狗呢,他可聽出來了!沐清轉頭,看著郭翊,又問:“你不是說你不挑食嗎?”郭翊一聽這個,立馬跳了起來:“我靠,你還好意思說,那是挑食的問題嗎?我整整喝了兩水瓢的水才壓下嘴里的咸味兒,我看你不是炒扁豆,是炒鹽粒子吧!”郭翊說完,沐清看著他上竄下調的模樣,勾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