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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感情,紅磚房對張清來說,有時候就跟自己老婆似的,待在這里張清就會特別安心,所以他不可能會離開紅磚房,那租房子又是怎么回事?這跟面前這男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張清臉色紅了紅,拉著郭靖靖的手臂說:“其實……其實是這樣的,阿靖,有件事你可能也知道的,這紅磚房原來的主人并不是我,我是陰差陽錯才住進這里的,本來一直以為這是個廢棄房屋,這么多年住著也沒見有人來,但你想啊,這房子也不是樹總不可能平白無故長出來吧?所以……這房子其實是賀先生的,當年他的父親買下了這里和后面的一整座山坡。”郭靖靖轉(zhuǎn)頭看向賀梵行,賀梵行也放下筷子,看著他們眼里帶著笑,郭靖靖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走到賀梵行面前,想起他爸剛剛對他的稱呼,也跟著那樣叫了。“賀先生不是本地人吧?你說這房子這片地是你的,請問有證據(jù)嗎?”“阿靖?!睆埱鍥]想到自己向來乖巧的兒子,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可不像郭靖靖的性格,他向來對人都很有禮貌的。賀梵行倒是沒生氣,笑了笑說:“你說的證據(jù)是指?”“房產(chǎn)證、土地證?!惫妇敢荒樀睦淠?,他想起那晚,賀梵行獨自一人在離他家門口不遠的地方站著,郭靖靖并不覺得這人是沖著他來的,畢竟他們之前除了那晚的事,并沒有其他任何瓜葛,所以他是打自己家房子的主意嗎?如果是這樣,郭靖靖心里有些不悅,他不希望在張清有生之年,有任何人來搶奪紅磚房,即便以前這房子真的是賀家的,不過看賀梵行這樣,應(yīng)該并不在乎這么一座小房子,就算是,農(nóng)村房子沒有房產(chǎn)證,時間久了,再加上賀梵行又不是本地人,誰還能證明這房子是誰的,郭靖靖心里暗道:就算真是你的,沒證據(jù)也不還你。雖然郭靖靖表面上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不過賀梵行還是一眼就看穿了郭靖靖心里在想什么,沒想到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人,居然還有這樣任性的小心思,倒是挺可愛。他還真不介意雙手奉上這房子,不過現(xiàn)在……顯然還不是時候。賀梵行故作一嘆,有些遲疑道:“房產(chǎn)證和土地證我都沒有。”郭靖靖微微挺了挺胸膛,嘴角刻意的抿壓著,眼睛卻染上了一層光,賀梵行眼底閃過一絲促狹,緊接著又說道:“不過我手上有當年賣方簽下的合同文件,不知道是否有效?”有沒有效,賀梵行心里自然清明,郭靖靖眼皮抽了抽,看著賀梵行從懷里拿出了那份合同,這么多年了,那紙張除了有點發(fā)黃之外,字跡依舊清晰無比,郭靖靖臉色僵了僵,賀梵行一直不著痕跡地細細觀察他,小東西這是緊張了吧?郭靖靖確實有點緊張,他是真怕紅磚房被人拿走,他本來就不善言辭,可為了他爸,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當初和你簽合同的人恐怕早就不住這里了吧?既然這樣,那就跟死無對證差不多,再說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什么都能偽造不是嗎?如果是偽造買賣合同,那可是犯法的,況且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住了幾十年了,整個馬井山都知道,這地方是我家,我勸你還是弄清楚合同上寫的詳細地址再來收房租吧,馬井山這么普通的名字,估計別的地方也不少?!?/br>賀梵行好心情地聽著郭靖靖這么一番威脅加胡編亂造,實在沒忍住,微微頷首低低笑了起來。郭靖靖捏著拳頭,軟的不行,眼看著他還要跟賀梵行來硬的,張清趕緊攔下他。“阿靖,別這樣,賀先生不好意思,阿靖當年小,對這事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們父子倆都在這住了這么多年了,對這房子也有了感情,我雖然沒什么錢,不過看賀先生這派頭,肯定也看不上這落后小地方了,這樣,您看什么價格合適,我想從您手中把這房子買下來,您覺得呢?”郭靖靖這次沒說話,他等著賀梵行回答,最好這人能同意,否則……賀梵行不是沒看見郭靖靖對他的敵意,其實也不怪他,畢竟他們倆的相識經(jīng)過,確實有些與眾不同,不過沒關(guān)系,以前不好并不代表以后不好,他有的是時間。“哎,”賀梵行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我想張先生和阿靖對我有些誤會,我這次來并沒有要收回房子的意思,并且,張先生如果愿意,您可以一直住在這兒,其實我會知道這房子的事,也是前不久整理父親遺物時意外發(fā)現(xiàn)的,這間房子,對我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我這次過來,只是單純的想來看一看,沒想到住在這房子里的人會是阿靖,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怎么,你……你們認識?”張清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著,瞪圓的眼中滿是訝異,他兒子怎么會認識賀梵行這種人呢?這倆人一看就不是同種人。“其實這件事說來話長,是我對不起阿靖,我們之間……”第36章為你而來“是誤會?!惫妇概沦R梵行說出不該說的事,沒等他說完就搶了先,瞪著賀梵行的眼睛還挺兇橫。張清一聽有誤會,就問:“什么誤會?。俊?/br>郭靖靖答不上來,他向來不善于撒謊,對這方面本就遲鈍。“并不算誤會,張先生,害阿靖失業(yè)的人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當時的情況,阿靖也不過是忠于職守而已,是我親戚做的太過,還害得阿靖失了工作,當時我本人也在場,沒能幫阿靖站出來解釋清楚,我也有責任,為此我一直覺得有愧于阿靖?!?/br>賀梵行感嘆著,一臉都是愧疚,都不好意思去看張清的臉。“原來是這樣?!睆埱寤腥?,“賀先生,您不用這么客氣,那事我也知道點,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說了是遠房親戚,能有心幫忙,我們已經(jīng)很感激了?!?/br>郭靖靖出事第二天,張清去了鎮(zhèn)上,蹲了一天也總算知道了點事情,郭靖靖得罪的那人來頭不小,賀梵行一個外地人哪里斗得過,他能為此有愧疚之心,就算這人不錯,蠻有良心的,張清自然也不好怪罪人家。雖然張清這么說,可賀梵行的愧疚還是沒有減少多少,他仍舊難以抬頭的低首坐在那兒,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也變得壓抑起來。張清看了看他們,笑著打圓場說:“好了好了,不管以前發(fā)生什么事,現(xiàn)在還是吃飯最大,咱們不說那些,吃飯吃飯,賀先生,我敬你一杯?!?/br>賀梵行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張清這么說,他自然順著他的臺階下,起身端起酒杯朝張清舉了舉,轉(zhuǎn)頭問郭靖靖:“阿靖不一起嗎?”“他不會喝酒?!惫妇高€沒說話,張清就替他答了?!鞍⒕妇凭^敏,不能喝酒,不好意思啊賀先生,來來來,我陪你吧^”“好?!?/br>張清那么說,賀梵行也沒強求,端著酒杯湊到唇邊,只見站在一旁的郭靖靖一臉疑惑:我什么時候酒精過敏了?放下酒杯,賀梵行微微垂下眼瞼:郭靖靖和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