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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珊看向邵絕,葉十二身體一僵,被踹倒在一旁突然抬起頭來。葉魁從不是不記仇的人,他的視線從葉十二身上移到江珊身上,眼中戲謔帶著極深的憤怒:“我也要十一,你不是也讓我隨便選嗎”他想賭自己和江珊哪個在邵絕面前更加重要,可他知道答案。邵絕微微張口,他就打斷了。“我不要了。誰都不要給我。葉十二是我的”葉魁咬住那個葉字,看著旁邊聽到十一臉色泛白的人,突然就笑起來,帶些殘忍意味。“爬著跟上來,我要讓你認清楚,你是誰的狗”說罷就扭頭離開。第35章對十二的懲罰葉魁是從不喜歡用狗這個字來比屬下的。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當他不高興的時候,他就會用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去羞辱別人。可看到葉十二恭順的跟著他爬到逆天居的時候,他又給氣笑了。“還真像那么回事”葉魁勾勾腳尖等人爬近就踩住人的頭,狠狠地往下踩,直踩得人臉全部按在地上。陽剛馴服的男人在腳下忍不住掙扎的兩下,都無法平息他的怒火。邵絕被江珊勾了魂去,連葉十二也是。偏偏江珊大氣自然,毫無女子心機,對邵絕不喜便是不喜,從不想著賣委屈可憐,也不想著用女人計。葉魁殺了江珊的父親,邵絕滅了和江珊的父親有關的,也就是和江珊有關的所有人。江珊看著一個個親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還得面對仇人的滿腔真情,可她從沒有渲染這份悲壯去抱怨,而只是平靜的問:他苦,我呢?就再無它話。葉魁自問,若有人對自己做出這等事情,他是可以不擇手段的。誰都不能觸及自己的逆鱗。更何況他也根本不用不擇手段,他不需要手段就足夠將仇人手刃。可江珊是個弱女子,先天不足,有個閣主父親,身邊盡是高手保護,十指不沾陽春水,纖纖而明麗,萬般高貴。也就因為她是個女子,而葉魁是個男子,所以葉魁輸了。所有人都會自覺保護女子,葉魁天下無敵,自然不需要任何人維護。他的人也可憐舊主的女兒,前主女人。他為邵絕做了那么多事情,但涉及江珊邵絕就不會猶豫,說將他送走就送走。這都算什么?葉魁一腳把葉十二踢開,葉十二側倒一旁蜷成一團,然后立馬跪正。蜷起來,是因為方才那一刻頭好像要爆裂掉而帶來的恐懼。葉魁擺擺手,有些煩躁,不想在葉十二身上糾結,只想著讓人自裁一了百了,可余光瞥見人的跪姿,他又改變了主意。再給人一個機會,看他能不能明白誰才是他的主子。葉魁指指院后兩個大字的型架,葉十二雖一直垂著眉目,但是余光從不離葉魁暗示,見狀就轉身往型架方向爬。葉魁微微擰眉,唇角一抽。這些個呆瓜,真的要把他氣死,他有說只能爬不能站起來嗎,跪行也比爬來的剛氣。葉魁看著葉十二的背影,比起自己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人虎背熊腰更顯健碩,爬行時每走一步腰側都不過分堆積,可見腰際完全是肌rou,由臀到腿都不細,而是壯而緊實,但勝在雙腿修長,不會有熊笨感,爬起來,也不會比跪行難看多少。喪家之犬才是難看的。而他要受主子的刑罰,就還是主子的人。或者說,他以為誰能來救他?葉魁跟著人走過去,看著人將自己的腳手腕固定在一個大字架的一撇上,另一只腳固定在另外一個大字架的捺上,點著腳尖撐著身體,用右手把左手固定到右腳的大字架上,左手牢牢地把住左腳所在的大字架。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葉魁費神。但是葉魁并不想放過人:“你在刑堂受刑都不脫衣服嗎?”葉十二身體一僵,剛要告罪,去解束縛脫掉衣物,葉魁就抽了人腰側的鞭子,反轉鞭柄,摁在人的左手手腕要害處阻了人的動作。葉十二張了張嘴,又被一鞭柄抽的暈頭轉向。葉魁沒有留手,直接打在人的腮肌上,葉十二只覺得嘴中有股血味兒,是牙齒磕到腮幫子冒出來的,但是由于張嘴,并沒有打掉牙齒。葉魁是不喜歡殘缺的。“我不想聽你說沒用的話”葉魁也不想打人。盡管要讓人知道,他的生死,痛苦和救贖,都屬于他葉魁,但是,擅長熬刑的暗衛(wèi),即使用了加重皮膚敏感的藥,他打起來也得廢不少力氣。運轉功力抽兩鞭,要讓人銘記疼痛,那必須得抽廢了才行,不如讓人自裁來的方便。葉魁心中不爽,便抬手揚鞭在人前胸不重不輕的抽了一下。由于離得近,長鞭被折了兩道,抽上去面積頗大,葉魁功力深厚,倒讓葉十二猝不及防繃住了兩個大字架,發(fā)出細微聲響。但是這對于習慣受刑的殺衛(wèi)來說,明顯不夠看。“謝主子賞鞭”葉魁氣的眉心又突突跳起來,原先的老閣主必然是個瘋子,讓殺衛(wèi)成天腰間綁這種沒用的東西,拖累殺衛(wèi)身法不說,還要求殺衛(wèi)道謝。謝什么,挨打很愉悅嗎?但葉魁又不得不承認,這正是強化暗衛(wèi)思想的一個關鍵。他拿鞭柄挑起葉十二的下巴,看著人堅毅的臉。他究竟在那種訓練下變得有多忠誠呢?卻突然看到葉十二原本恭順的眉目眼中有了些許波動。葉魁靜氣細感,門外出現(xiàn)了兩個人,一個氣息像是江珊,一個像是死士。他輕輕一笑,帶著些許嘲諷,不知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呵,救人的來了。江珊進來,便看見葉十二已經(jīng)被綁在了兩個型架中間,看上去既抽的了前身又抽的了后身,便覺得葉魁和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德性。老閣主是慈父,但是有些行為,江珊亦不能茍同。她是母親養(yǎng)大的,十歲那年才被接入天殺閣,之后認識了邵絕,邵絕又帶來了葉魁,她的殺父仇人。江珊對父親沒有太大的深情,但是情也不淺,她出生時父親抱過她,帶她玩過,后來母親因為受不了父親的荒yin帶她離去,她的心中都依然有著父親的影子。可能是父親玩過了,所以只有她一個女兒,她也就成了父親真真切切的,獨一無二的掌上明珠。“你何苦為難他?”江珊走上前兩步,卻插不進葉魁和葉十二的中間,只能站在旁邊。身后死士垂首做恭順狀,葉十二的視線不經(jīng)意的掃了過去,被葉魁發(fā)現(xiàn)了,葉魁便知道,那人就是十一。“為難?我不高興,就怎么高興怎么來。”葉魁折起鞭子就順著人的胸膛落了一下,這一下力量巧妙到毫巔,正好卡在人呼吸之間,一下重擊下去,就卡的葉十二岔了氣,下意識的繃住身體,僵到面色泛紅。江珊只稍稍蹙眉,末了竟然雙手互搭朝葉魁盈盈一拜:“我越過你向你討要人是我不對,葉十二是受我拿十一威脅才聽我叫一聲的,但是他不會執(zhí)行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