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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奈,便扔了短鞭,任由葉十二跪行過去撿回來重新托起。他抬頭去看,人一貫無表情,若不是那與生俱來清清然然,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聲音,他恐怕覺得這是別人說的。“我的下人我還不能叫訓(xùn)一下?”慕天翊卻沒有接這話茬,只說:“今天有秋宴,我先走了”沒得到慕天翊其他的表示,就聽到人淡淡的說要走,還注意到人還順手揣上了桌上的小果子。葉魁的思維不自覺的就被帶偏,想著人邊走邊吃小果子,看起來雖然沒什么禮數(shù),卻和小松鼠一樣的樣子,葉魁就覺得討人喜歡。直到人已經(jīng)走到門口,葉魁才從那想法中脫離,腦海立刻捕捉到兩個關(guān)鍵字。秋宴?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嬤嬤的確和他說過秋宴的事情,慕天翊這是,不打算帶他去了?那帶誰,帶那兩個丫頭片子嗎?葉魁強(qiáng)勢擠上了自己家的馬車,原因無他,翊王府沒有體面的馬車,倒是有一匹好馬,就是年齡大了些。慕天翊果然是要帶兩個丫頭片子去秋宴的,但是葉魁表示自己恰好沒事,恰好有馬車,而且馬車不多不少,兩架。所以,葉魁就這么厚著臉皮加入了秋宴小隊。慕天翊很識趣的沒有打算和兩個丫頭片子一起坐,原因是葉魁不由分說就直接把人拖上了自己的馬車。其實(shí),嬤嬤教規(guī)矩時,葉魁就知道,這秋宴,他是無心去。去了他就代表宰相府的臉面和意思。這樣一個孱弱王爺,他更不該表態(tài),如果他去了,不止爹爹尷尬,慕天翊也會因被被別人顧忌而有危險。可他想去,也有把握為自己的樂趣負(fù)責(zé)。而且葉魁隱隱感覺到,慕天翊就是想讓自己去的,甚至不叫自己也是他的手段,但葉魁卻又有點(diǎn)不敢信,畢竟之前的腦補(bǔ)讓他對慕天翊有了太多虧欠。所以最后葉魁的決定是,隨心,他不想讓那兩個丫頭片子跟著慕天翊一同去。他也不想回天殺閣,面對昨日對他第一次產(chǎn)生暴怒情緒的邵絕。所謂爭寵,不就是要欲擒故縱,保持距離嗎?更何況,他是真的不想回去。江珊做什么是江珊的事情,但是邵絕的表態(tài),真的影響到了他。就算是兄弟身份,和女人比起來,也萬不能是如今邵絕所展現(xiàn)出來的,云泥之別。邵絕的眼里至始至終,竟只有江珊。設(shè)計陷害爭寵,邵絕關(guān)注的只有江珊受傷與否。葉魁不要求邵絕的信任,只要求關(guān)注。可邵絕的第一直覺,是保護(hù)江珊,是江珊有沒有受傷,甚至連憤怒都沒有給他。車噠噠的跑,沒一會兒葉魁便顛的受不了了,宰相府的馬車是好車,但再好的車也少不了顛簸,對于習(xí)慣輕功縱馬之人,馬車便顯得狹小憋悶,抖動不穩(wěn)。他偏頭去看慕天翊,人坐的端端正正,面上不見一點(diǎn)難受神色,令人不悅。葉魁伸手去捏慕天翊柔韌的軟腰,本就想隨手捏一下,抱怨一下人不見疲乏難受的樣子,誰知手感太好,一時間捏的順手,手便像長了上去。“別動”慕天翊喝止他。分明是淡淡的不高的聲音,葉魁卻真真切切的聽到喝止的意味,手下一停就悻悻收了手,放在自己腿上坐好。好一會兒才覺得不對。他被喝止了?葉魁本該惱羞成怒,可見人初初表露出不同于之前偽裝的孱弱模樣,嘴角就揚(yáng)起戲謔笑容:“這車我坐著都累,不是心疼你前日勞苦,給你按摩一下。你坐著不疼嗎,不如坐到我腿上?”他朝人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辦正事的時候,慕天翊似乎是分外嚴(yán)肅,可是若他想讓人不嚴(yán)肅呢?慕天翊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平靜的目光掃過他的大腿,他的腰:“我不累,倒是可以給你按按”葉魁真不知道這個小白鹿是有心還是無心,用溫淡正常,甚至是有關(guān)懷意思的話,隱隱的去諷刺他不行。他真想當(dāng)場辦了慕天翊,讓慕天翊知道這車有多震。但是他臉皮厚,并且,似乎也染上了人的淡漠,沒有打算在白天逞什么口舌之快,有什么錯誤的想法,下次毒發(fā)的時候自然能給人糾正過來。至于其他時候,就算了。于是一路上,葉魁就真真正正的享受了一回,按摩。修長有力白皙的手,在腰際輕柔慢按,力道漸大,從一開始的旖旎轉(zhuǎn)變?yōu)橥ㄉ淼氖嫠~魁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打開著叫囂。極度的舒服。以至于葉魁下車之時,心底全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神情也放松了些許,嘴角甚至掛上了笑,扯著慕天翊的手放在腰際不讓人離開,一路像被順順了毛的大狗,尾巴洋洋翹著。“再揉揉,再揉揉”這就不得不讓參加宴會的路過的其他人產(chǎn)生了誤會。那些個皇子及家眷,還有一些與皇子處的好的世家公子,一個個臉色怪異,眼中各有神彩。“不成體統(tǒng)”“翊王頗受宰相府嫡公子喜愛”強(qiáng)者為尊,他們的地位本當(dāng)如此。這正是葉魁想要的結(jié)果,慕天翊想用他,就得背點(diǎn)什么東西,他既然誤會了慕天翊,也順手回報他點(diǎn)東西,他的笑一點(diǎn)點(diǎn)放緩,神情也染上了些許慵懶和漫不經(jīng)心。“二皇兄來了?”葉魁覺得身前一道目光將自己牢牢地鎖定住,順著目光來源看過去,便見一人一身華貴紫衣,袖口金線繞出花飾,華貴大氣。他再看慕天翊,一身白衣勝雪,除此之外無絲毫配飾,就連白衣布料都有待考究,眉頭一皺。這七王爺,雖曾共為謀事之人,卻有著一股子因極度不自信而衍生出的囂張,讓人感覺難登大雅之堂。慕天翊就順眼多了,身材好皮膚白眼睛很好看,就是和其他華服皇子有些格格不入。一個人,不屬于自己的家,是什么感覺?“嗯”慕天翊好像不知道要寒暄什么,就應(yīng)了一聲。“二皇兄和側(cè)侍感情甚佳啊”慕宣庭像是習(xí)慣了這個兄長的唯唯諾諾不敢說話,自顧自的說道,眼中帶著滿滿的侵略看向葉魁。葉魁覺得這眼神有些煩。慕天翊又開口了,準(zhǔn)確的來說是吱聲:“嗯”“葉側(cè)侍實(shí)在是一表人才,本王都有些羨慕二皇兄了”“嗯”“有時間,皇兄可能賞臉,割愛讓我和葉側(cè)侍認(rèn)識一下”“……”“皇兄怎么不說話,莫不是舍不得了?”“嗯”……葉魁原本那些不悅因得二人來往交談盡數(shù)散去,聽到那最后一聲“嗯”還有點(diǎn)想笑。這種逆來順受的個性,真的是讓人憋氣又沒有辦法。但明顯,人是有腦子的。在宮里長大的皇子王爺,哪一個沒有腦子?果然,慕宣庭臉上發(fā)黑,卻也只能忍了,臉上還要表現(xiàn)出,我是主家我很有禮的模樣,請他們進(jìn)去。葉魁心情舒暢,看到有人和他一樣拿不住這種逆來順受的人,就覺得心里平衡了很多,一路上被慕天翊順著按摩的由頭攬著,也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