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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臉焦急似的道:“三哥,我有點急事想跟你說,你能不能跟我移步到玉翠軒一敘?”玉黎正因為蕭謹言而心情不好,又見到玉綰這個第二討厭的賤人,心情愈發(fā)不好,冷冷道:“什么急事?你在此說便是了。”玉綰卻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杏眼中流露出點點淚意,像是下一刻就要梨花帶雨了,對他道:“三哥,你就這么討厭我么?母親糊涂做錯了事,可我并未害過你,偶爾有錯,也是年紀小不懂事……如今你因為母親的事,就要與我生分至此嗎?”她說著,有些激動起來,引起了附近一些人的注意。玉黎心中警惕,但面上不動聲色,裝出一副怕把事情弄大的模樣,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去就是了,走吧?!?/br>“謝謝三哥!”玉綰立刻破涕為笑,牡丹一樣的花容月貌上一副欣然的神情,但玉黎知道,這美人皮下,藏著一顆蛇蝎一般的心,決不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了。玉黎跟在她身后,心中揣摩著她的目的,這個玉綰特地把自己引到一處地方,到底想干什么?他現(xiàn)在身后沒跟著烏夜啼,心中畢竟有幾分不安。兩人走出垂花門,也就出了倚春園,右手邊就是玉翠軒了,這里是供賞花時休息或者下雨了避雨的地方。玉綰走在前面,打開門轉(zhuǎn)身對玉黎道:“三哥,外面說話不便,請隨我進來吧?!?/br>玉黎蹙著眉,保持著疏離和冷淡,跟著走了進去:“好了,此處無人,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說罷?!?/br>玉綰轉(zhuǎn)身看他,一臉委屈地控訴道:“我就想問你,我外祖派人去流放途中探望我母親,是不是你派人去殺了那些人?我表哥的事,是不是也是你設(shè)計的?”玉黎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問這種問題,但仍是義正言辭道:“你在說什么?我并未做過那種事,我一個小小庶子,沒那么大能耐派人去阻擊!更何況你表哥秦駿的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是他咎由自取,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玉綰激動地哭泣道:“不可能,定然是你,否則后來那女子和他父親怎么就不見了?分明是有人設(shè)計陷害他,定然是你!”“胡攪蠻纏!”玉黎斥道,“你若有證據(jù),拿出來去京兆府告我便是了!”他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清脆的女聲道:“好不要臉的賊坯!你一個庶子,也敢跟嫡女大呼小叫,若是在我們府中,你早就被板子教訓(xùn)了!”只見一個身穿翠綠錦衣的女子緩緩從屏風(fēng)后出來,嬌俏的臉上一臉怒容,見玉黎愣了愣,越發(fā)義憤填膺似的,道:“看什么看,你一個男子長得如此漂亮,定然不是什么好東西!”玉黎簡直被氣笑了,想了想,嗤笑道:“你又是誰?跟我大呼小叫,大約是什么國公侯爺?shù)牡张税桑俊?/br>孫沛婷的俏臉立刻甚是窘迫,她一個工部員外郎的女兒,其實地位也不是很高。“你說我不能跟玉綰大呼小叫,你可知曉我是長樂公主的義子?你方才與我大呼小叫,才是真的要被板子教訓(xùn)了?!庇窭杈痈吲R下地看著他,眼中含著不屑,“懶得與你們計較?!?/br>說著,轉(zhuǎn)身欲走。“站??!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不成!”孫沛婷喝了一聲,忙跑到他前面攔住他的去路。“難不成還想我跟你道歉不成?讓開!”玉黎覺得這個見識短淺又蠢鈍的女子真的是很煩,蹙了蹙眉頭就想繞開她,沒想到孫沛婷卻突然伸手扯住自己的衣領(lǐng),朝他幽然一笑,道:“哼,我定要你名譽不保!”說著,扯破了自己的衣領(lǐng),將自己的發(fā)髻弄得凌亂不堪,大聲叫起來:“救命啊,非禮??!”玉黎略一怔忡,隨即轉(zhuǎn)身去看玉綰,可是身后卻早已沒了她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從后門出去了。他心下一沉,知道面前這個女子是被玉綰當(dāng)槍使了,想必是欲污蔑自己想非禮她,讓自己在眾人面前毀了聲譽。如今房間里只有她和自己兩人,若是被人撞見,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救命啊,非禮??!”孫沛婷大聲喊著,立刻就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大概是想等別人過來見證玉黎對她的“非禮”。玉黎蹙起眉,猛地推了她一把,沒理會她的嚎叫,立刻轉(zhuǎn)身從后門離開了。第61章賞花會(下)倚春園中所有人都被玉翠軒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而等到他們趕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玉綰扶著工部員外郎孫榮的女兒孫沛婷,孫沛婷頭發(fā)散亂,身上蓋著不知哪兒來的披風(fēng),領(lǐng)口有些松,而面上更是一副驚魂未定、泫然欲泣的模樣。見狀,孫沛婷的母親吳氏忙上前,一臉焦急地問道:“婷婷,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對啊,綰兒,婷婷這是出什么事了?”蕭氏作為女主人,也跟著走了出來,關(guān)切地問道。孫沛婷一臉的恐慌,像是話都說不完整了,玉綰則欲言又止似的,最后道:“我、我也不是很確定……方才三哥邀請我和婷婷來玉翠軒單獨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我想著吩咐人去拿些點心來,就出來了,再來的時候就聽到婷婷大叫‘非禮’,我進來,她便是如此模樣了……”眾人一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種可能……玉黎欲對孫沛婷不軌?今天來的客人都是些夫人小姐,因此對這種八卦格外有興趣,頓時興致勃勃地準(zhǔn)備看戲。“什么?”蕭氏一愣,但她到底心思玲瓏,立刻賠笑道,“恐怕是什么誤會吧?黎兒向來恪守禮儀,遵守規(guī)矩,應(yīng)該不會做什么糊涂事吧……”話音一落,就聽一直哭著的孫沛婷激動地叫了起來:“就是他,他欲輕薄我,我拼命掙扎和叫喊,他這才放過我,從后門逃出去了!”“也許他只是做了一個比較令人誤會的動作,婷婷你太過敏感了,是以誤會于他……”蕭氏解釋道。無論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她都不允許此事發(fā)生……這是她第一次舉辦宴會,若是發(fā)生這種丟臉的事,以后外人怎么看她?而玉府名譽受損,玉章辭和李氏自然也會怪罪于她。更何況她與玉黎無冤無仇,說不定以后還要靠他在玉府站穩(wěn)腳跟,這么多原因加在一起,她怎么會允許此事被咬實了呢?然而站在一旁的孫沛婷母親吳氏一聽,立刻翻了臉,青著臉對蕭氏道:“玉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家婷婷故意冤枉玉黎嗎?她一個女兒家,犯得著拿自己的清白去冤枉他?今日幸好,未曾做出什么過分之事,你還可維護一二,若真毀了我家婷婷的清白,你縱是巧舌如簧,也顛倒不了黑白!”這樣一說,周圍的人就有些議論紛紛了,畢竟玉府早已有前科……玉玄不就是一個和自己的庶母偷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