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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懷里,道:“好,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目送智雪出去,玉黎又對碧笙道:“碧笙jiejie,你去把這個盒子裝上那塊我昨日從外面買來的墨玦,把它放到多寶架上去?!?/br>“???為什么?”碧笙也很是不解,“主子您這是買櫝還珠不成?”玉黎聞言牽唇一笑:“別問為什么,照著去做便是。”“哦?!?/br>“對了,玉茜昨日回信沒有?”“回了!”碧笙說起這件事,忍不住拿帕子按著唇角笑,“回信就在我荷包里,里面的內容呀,我看了都要臉紅呢!”玉黎聞言,慢慢揚起了唇:“這便是我想要的了?!?/br>……智雪午休完畢,正要收拾東西去青桐書院找祁六一,就聽外面吵吵嚷嚷的。他對智雪道:“你去外面瞧一瞧,看是發(fā)生了什么事?!?/br>“好?!敝茄﹦偝鋈?,就見玉章辭和一大群人朝著他們所在的屋里過來了,玉章辭還十分生氣的樣子,幾乎是怒氣沖沖地帶頭往這邊來了。他忙跑回去,對玉黎道,“阿黎,是你父親過來了,還帶著一大群人,他看上去很生氣的模樣……”玉黎聞言,卻是很平靜,仿佛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刻似的,笑了笑,道:“別怕,不會有事的?!?/br>他話音剛落,就聽玉章辭一聲怒喝道:“玉黎,你給我出來!”玉黎冷冷地往外瞥了一眼,隨即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往外走了出去。走到屋外,他就見玉章辭儒雅的臉上蘊含著憤怒,一旁站著秦氏、玉綰、玉玄和玉茜,玉玄身后便是秦氏的內侄兒秦駿,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仿佛早已看見玉黎的悲慘下場。“父親,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玉黎疑惑地上前問道。玉章辭見他一臉疑惑,本來要沖出口的話猛然頓了一下。一旁的玉玄按捺不住,冷笑一聲道:“父親的白玉鎮(zhèn)紙不見了!”“哦?”玉黎挑眉,須臾,蹙起眉語氣不平道,“那是該好好找找,白玉鎮(zhèn)紙,既然是玉做的,那應該價值不菲吧?”“玉黎,你還裝傻!”玉玄拿手指著他,面上不無得意,“分明是你拿了白玉鎮(zhèn)紙,在這里裝什么無辜!”玉章辭也蹙起了眉頭,但忍住了怒氣,冷冷道:“若是你拿的,速速拿出來,那白玉鎮(zhèn)紙是玉彤嫁去慶王府的時候慶王所贈,若是丟了,便是大事了?!?/br>玉黎聞言,一臉委屈地模樣:“我并未拿這個東西,父親怎么就認定是我拿的?可有證據嗎?”秦氏在一旁道:“并不是你父親冤枉你,確實是有人指認,說在你房間曾看見過這白玉鎮(zhèn)紙了。”她說得溫和,但眼神語氣完全是得意洋洋的,仿佛仇人終于被自己捉住了把柄一般,急不可耐地想置對方于死地。她說著,看向站在玉綰身旁的玉茜,說,“茜兒,不是你看見的嗎?你來說說吧!”玉黎看向了玉茜,便見她有些閃躲地避開了玉黎的視線,看著地上,說道:“我方才來送點心給玉黎的時候,看見他有個很精致的木頭盒子,當時他不在,只有碧笙在,碧笙去上茶的時候,我因為好奇看了一眼,看見里頭放著一個白玉做的異獸,也許就是這個了?!?/br>碧笙如今亦在一旁,聞言立刻義憤填膺道:“二小姐,你怎么可以這樣,紅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便說在咱們這!你什么時候看到了?你分明是誣陷!”玉黎亦蹙起眉,看向玉茜,仿佛在控訴她一般:“二jiejie,您為什么要冤枉我?我什么時候有白玉鎮(zhèn)紙了?”“我沒有誣陷,我是真的看到了,否則,我有什么理由去冤枉你?”玉茜面帶委屈地說。不過她雖這樣說,心里卻也納悶,按照他們計劃的,玉黎此時應該會想到這是一個陷阱,會說東西是她裝在食盒里送來的才對,為什么不說呢?這樣她就可以說她帶來的是點心,誰會用食盒來裝禮物呢?難道是玉黎也想到了這一茬,覺得說出來沒用,這才沒說的嗎?玉茜想著,看向玉黎,只見他挺直了身子,那張俊俏的臉上滿是鎮(zhèn)定與平靜,沒有半點慌張的模樣……“你自然有理由冤枉三少爺的,因為你、你……”碧笙說著,仿佛有什么不敢說似的,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玉黎。玉黎看了眼玉茜,嘆了口氣,道:“算了,碧笙?!?/br>“你一個奴婢,此處沒有你說話的份!”玉玄瞪了碧笙一眼,隨即轉向玉黎,質問道,“既然已經有人指認,你還有何話可說?分明是你偷了父親的白玉鎮(zhèn)紙!還不快速速交出來!”秦氏也在一旁幫腔道:“黎兒,你怎么這么糊涂呢?你若是缺衣少食的,和母親說便罷了,何苦去做賊?”“母親!”玉綰嗔怪地看了秦氏一眼,仿佛為玉黎不平似的道,“您怎么這么說三哥,也許三哥只是一時糊涂,看著鎮(zhèn)紙覺得喜歡,就拿來欣賞兩天罷了。父親,您瞧三哥自小長在外面,也許不知咱們府上的規(guī)矩,您看在這份上,便饒了他吧?”這話說得,明面上像是在為玉黎開脫和求情,可事實上分明是在說玉黎沒有教養(yǎng)不懂規(guī)矩。果然,玉章辭聽了,越發(fā)生氣,道:“放肆!若是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還配當玉姓子弟嗎?難不成自小長在外頭,便可偷雞摸狗了嗎?!還有沒有半分的禮義廉恥了?”玉黎看著眼前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心中只覺得諷刺……都還未見贓物,便在這里大肆討論他的罪名,就這么篤定他是一個賊嗎?秦氏和她的兒女也就算了,他的好父親呢?也不曾有半點懷疑就相信了是他偷的……也許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天生會偷雞摸狗的、賤妾生的庶子吧!他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環(huán)視了一圈,尤其是在看到玉茜的時候,目光變得尤其陰冷而晦暗……我從未想過害你,你卻自己找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也懶得裝委屈了,只一臉平靜地反問玉章辭:“父親,俗話說‘捉賊拿贓’,請問您和母親、哥哥還有綰兒這么篤定是我拿的,你們誰看見那白玉鎮(zhèn)紙在我房里了?”這么一說,眾人皆是一愣。但玉玄很快反應過來,大聲道:“到底有沒有,一搜便知!”說著,對周圍的下人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進房間去搜一搜?!”“等等!”玉黎喝住幾人。“怎么?你心虛了?不敢搜了?”玉玄幾乎快要笑起來,因為他知道,玉茜送過來的白玉鎮(zhèn)紙肯定就在玉黎房中,這么好的白玉鎮(zhèn)紙,玉黎怎么可能不喜歡?這奴才坯子,定然是因為心虛才不敢讓他搜。哼,等下搜到就要你的好看!一直不說話地秦駿突然開口了,對玉黎道:“表弟,你何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