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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祖母賜予,因此不敢先嘗,請祖母先用。”他知道,李氏是很喜歡吃蟹黃的。果然,李氏很是喜歡,夸他道:“既然你如此有孝心,祖母便不客氣了?!?/br>秦氏和玉綰在一旁看著,見玉黎將那蟹八件使用得十分熟稔,半分差錯都不曾有,很是氣惱,也覺得古怪……這下賤坯子從小生長于鄉(xiāng)野小寺,怎么用蟹八件卻半分不見陌生?玉黎吃著蟹rou,還不忘朝秦氏笑笑,正好將秦氏來不及收回的厭惡和懊惱盡收眼底,他面上只作不見,卻在心中冷笑不已:你想看我笑話,我卻偏不讓你如意!從始至終,玉黎都不曾有半分差錯,不僅如此,且他的姿勢優(yōu)雅,竟比穿著錦衣的大少爺玉玄還要高貴些。下人們慣是會看臉色的,一見那剛回來的三少爺吃飯舉止,并不比從小養(yǎng)在府里的少爺小姐們差,便也不敢小瞧了這位三少爺。用罷,丫頭婆子上了漱口茶水,玉綰和玉茜便都用余光朝他瞥去,玉綰純粹是想看他會不會喝下去好看他的笑話,玉茜倒是有些擔(dān)心他會出丑,只不過玉黎余光也不曾給他們一個,徑直漱了口,隨即便洗手,又十分淡然地喝飯后茶,倒像是個從小生活高門大戶中的貴公子,當(dāng)然,如果忽略他的衣著的話。其實(shí),前世他為了蕭謹(jǐn)言,怕自己害蕭謹(jǐn)言面上無光,因此在禮儀方面苦練許久,不僅是吃飯,便是走路、喝茶、說話都面面俱到……不過,即使他如此苦練,禮儀已經(jīng)如同那些從小在權(quán)貴之家生養(yǎng)的公子少爺無異,但在玉府和蕭家人眼中,他永遠(yuǎn)都是那個上不得臺面的鄉(xiāng)野庶子……因為在后來,他多次聽到玉綰用這些話來嘲諷和奚落他。不過,沒有讓秦氏和他的“好”meimei看了笑話去,他還是很快慰的。用完飯,幾人便在一起說話,玉綰和玉玄最是能說,將李氏哄得眉開眼笑,很是高興。玉黎在一旁看著,面上帶著微笑,心知玉綰是有意排擠自己,故意拿一些自己并不曾知道的話題來說,他也懶得開口,便在一旁冷眼旁觀這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場面。他厭惡玉府的所有人,也恨透了他們,但是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心中卻也悲涼……即便虛偽如玉家人,但至少此刻還是和諧與團(tuán)圓的,而前世的自己至死也不曾感受過真心實(shí)意的,家的溫暖、父母的慈愛,到了今世,怕是也要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完一程。正在此時,突然聽見外面的小廝來報,說老爺回來了。幾人面上都染上了欣喜,唯獨(dú)玉黎臉上露出一絲一縱即逝的恨意,但很快便消失不見,露出了一種驚喜和孺慕交雜的情緒。其實(shí)他的情緒有三分是真的……方才他被玉府的其樂融融所感染,心中因此抱有希冀,他想,自己此世若是變得不再蠢鈍了,沒有出丑了,父親玉章辭會不會高看我一些、護(hù)著我一些?畢竟我可是他親生的兒子啊……玉章辭穿著一身官袍,行色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面色有些陰沉,且一進(jìn)來,眼光就落在了玉玄身上。在座幾人都站了起來迎接,尤其是玉玄,見自己父親的表情和眼神,心中一驚,想到今天的事,立刻心虛了起來。李氏見兒子心情不好,便問道:“章辭,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還不是這孽障!”玉章辭生得儒雅,風(fēng)度翩翩,但教導(dǎo)兒子卻十分嚴(yán)厲,而秦氏卻相反,她生得刻薄,但卻對兒子十分溺愛,這就造成了玉玄外表能干可靠其實(shí)內(nèi)在無能軟弱的外強(qiáng)中干性格。玉章辭帶著怒意地看著玉玄,道,“玉玄我問你,你今日跟著慶王世子,可是做錯了什么事?”玉玄最怕的便是玉章辭,見他生氣,愈發(fā)害怕,卻仗著祖母、母親都在,因此犟嘴道:“不,不曾做錯什么事?!?/br>“你這孽障,還不肯跟為父說實(shí)話!”玉章辭氣得走近幾步,聲色俱厲道,“今日我散值回來,在路上偶遇世子,世子言語之間對你很是不滿,說你言行有缺,還讓為父好好教訓(xùn)你!”玉章辭雖是慶王世子的岳父,但畢竟世子元粲的身份更尊貴,玉府更是要仰仗慶王府,因此元粲許多時候講話也比較直接,玉章辭更是小心翼翼地捧著這位尊貴的東床婿,生怕惹得他不高興。“父親,我、我不過是講錯了一句話,得罪了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罷了,姐夫他做什么那樣生氣!”玉玄為自己辯解著,尋常高貴傲氣的臉上早已不留一絲風(fēng)度可言,“讓jiejie跟世子討個好,不就成了嗎?”“你這孽畜!”玉章辭很是生氣的模樣,“總是讓彤兒為你收拾爛攤子!你jiejie在王府做當(dāng)家的主母,也還要看慶王妃的臉色,你以為有這么容易?你知錯不知悔改,我今日定要罰你……”玉玄又是一頓求饒,一旁的秦氏、李氏和玉綰都跟著說好話,玉章辭顯然最喜歡這二女兒,玉綰一說話,那溫溫柔柔又句句在理的話,一下就叫玉章辭消了氣。“好了,你回書房溫書去吧!”玉章辭瞪了玉玄一眼,又說,“我也累了,母親,兒子先回房了?!?/br>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李氏忙對秦氏道:“月梅,你快去好好伺候著。”等玉章辭與秦氏、玉玄一走,玉綰這才笑著看向玉黎,其實(shí)她早就注意到了一直被父親玉章辭忽略的玉黎,不過特意不提醒玉章辭罷了。不知為何,她很討厭這個從鄉(xiāng)下來的三哥,本來這個三哥無依無靠,又是個鄉(xiāng)下來的,比玉茜還要不入她的眼,可不知為何,她就是討厭這個玉黎,一見他那陰柔漂亮的臉就厭惡,也十分討厭他那明明是鄉(xiāng)下來的,言行舉止卻比她還要得體的模樣,恨不得毀了他的容,將他狠狠踩在腳下!“三哥,方才父親一時著急大哥的事,沒有注意到你,你不會怪父親吧?”玉綰如花一般嬌美的臉上帶著關(guān)切,聲音更是柔和,仿佛黃鸝一般婉轉(zhuǎn)動聽。李氏經(jīng)她一提醒,這才想起來今天玉黎第一次見自己的兒子,理應(yīng)父子相認(rèn)才對,正要開口詢問,卻見玉黎微微紅著眼圈道:“meimei怎么會這么想?父親辛勞,自然是為了玉府,我身為兒子,怎敢不體會他的勞苦還怪罪他呢?且我以后有的是機(jī)會與父親見面,何必急于一時?”李氏見他雖說得十分大方體貼,但眼圈是紅的,心想果然還是孩子,口中說不怪罪,心底到底還是委屈的吧?這樣想著,她心中也有些歉疚,因此對玉黎道:“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黎兒,你回家中,祖母還不曾送你東西,祖母的東西都是給女孩子的,不得送你,但當(dāng)年你祖父有一方慣用的硯臺留著,祖母一直舍不得贈人,今日就送給你吧!”說著,就轉(zhuǎn)身吩咐杜若嬤嬤等下將硯臺送到礪鋒院去。玉黎忙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