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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面前點頭哈腰恭敬地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將這兩個人給帶下去?” 書生眼睛一瞪,“帶什么帶?我們可是出了銀子買船票的!我們犯了什么事,要被你們帶下去?” 書生看向了士兵,“都說縣令為人清正廉潔,就是他那侄兒總是敗壞他的名聲,你們該不會是得到王逑的命令,濫用私權(quán)將我和我家娘子給扣押了下來吧?” 沒等別人回話,他已臉色漲得通紅,氣憤道:“雖然我只是一個秀才,但也無懼一方縣令,你們要是徇私枉法,我一定會冒死向州長諫言的!” 書生這番威脅說的一點都不現(xiàn)實,我們在邊疆里,若是真的被抓住了,能不能出去都是一個問題,更何況是看到州長呢? 我眼里若有所思,就是這個舉人的身份能夠唬一唬別人,畢竟考取一方秀才也不容易。 掌柜模樣的人立刻朝書生賠禮道歉。那位士兵看了書生好一會兒,外面鳴笛的聲音越來越響,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你要參加鄉(xiāng)試,為何現(xiàn)在卻跑去了南蠻?” 書生理直氣壯道:“鄉(xiāng)試每年都能參加,但娘子就只有一個,肯定是先把娘子給追回來??!” 這話說得真是rou麻……我臉微微一紅,趕緊別過頭去,不好意思見人了。 什么叫做娘子只有一個,呸,誰是他的娘子了…… 士兵似是也被書生這個回答給震住了,愣了一會兒,在掌柜的再三催促之下終于離開了船。 士兵離開之后,船上的百姓們紛紛議論:“聽人說王公子早上被奴仆發(fā)現(xiàn)中毒而亡,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真的,剛剛那些士兵是過來追查嫌疑犯的吧?” 我低垂著頭,聽著百姓的議論聲,目光看向了夜皇,書生我不清楚,不過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夜皇昨天晚上出去過一趟…… 夜皇抬了抬頭,那雙黝黑的瞳孔直直地看著我,仿佛能看到我的內(nèi)心中,將我心里的一切想法都洞悉。 我想問一下他,王逑中毒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只是現(xiàn)在并不是好時機。 耳邊書生怒氣沖沖地話語傳來,打斷了我怔愣的思緒:“哎哎哎,你們在說什么呢?王公子死了,你們這是在懷疑我是嫌犯?” 抬起頭,就看書生面紅耳赤地看著之前討論得最大聲的百姓。 “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直,雖然他想要搶走我娘子,但我和他打了一架,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斷不會做這種下毒的腌臜事!” “如果真是我做的,那位士兵早就將我?guī)ё吡?,本公子和娘子也不會坐在這里,和你們待在一條船上!” 掌柜剛送走士兵們離開,轉(zhuǎn)身就聽到了書生說的話,趕緊走過來好言好語地勸道:“秀才老爺有功名在身,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br> 書生臉色緩了緩,道:“王公子真的是在府中,中毒身亡了?” 掌柜神色一頓,凝重地點了點頭。 書生臉上閃過一抹悲戚,搖頭嘆氣道:“我和王兄也算不打不相識,沒想到只是見一面,他就——” “哎,他以前是不是得罪了一些有權(quán)有勢的女子?畢竟他風流成性,看見美女眼珠子就釘在那兒轉(zhuǎn)不動了,我思來則去,感覺他應(yīng)是死于情殺?!?/br> 書生說話就是有這么一個本領(lǐng),他身形高挑,身材看著瘦弱,典型一個斯文清秀的窮書生,說話讓人聽著感覺也是胡謅出來的,但偏偏細想一下貌似又是這么一回事。 簡單來說,他的身上讓人有一股信服的力量,這無關(guān)于他的身材樣貌,而是關(guān)于他的性格,人格魅力。 我嘴角輕輕勾了勾,還真是夠奇怪的一個人。 “砰!”船發(fā)出了一聲轟隆巨響,正式行駛了。 一股推力讓我的身子忍不住向前晃動,書生眼疾手快,手緊緊地攬住了我的腰將我?guī)氲剿膽牙?,禁錮著我無法動彈。 船上好一陣晃蕩,這次的我并沒有推開書生,而是抬起頭來看向他,低聲詢問:“你說你是秀才,過來是為了進京趕考,那為什么不去考試,而是轉(zhuǎn)而糾纏起了我?!?/br> 書生眼眸微彎,黝黑的眼睛一片澄澈干凈,他輕聲回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進京趕考每年都有,但娘子只有一個啊,如果我不追上來,我會后悔的?!?/br> 心因為他這句話莫名柔軟了一下,我覺得自己可能染上女人的通病了。變心未免也變得太快了。 明明之前我還愛夏侯冽愛的死去活來,但一假死脫離了他的懷抱,從醒來后到現(xiàn)在僅僅只是過了兩天,似乎又愛上了另外一個人了。 不不不,可能不是愛,而是有些喜歡了。 真是奇怪……如果愛一個人真的這么容易分手,那我當初也不用如此百般糾結(jié),難道是年歲長了,我也死過了一回,一切都看開了嗎? 我嘴角輕勾,劃出一抹清淺的笑意:“你這么任性,就不怕家中長輩責備嗎?還有,如果我心中已有了心悅之人,或者已經(jīng)婚嫁了,你該當如何?” “這簡單,把你搶過來就是了?!睍溃劾锏淖孕诺姆路痖W爍著光:“我娘說過,男子追女子,臉皮厚一點,實在不行就脫光衣服給人看,生米煮成熟飯?!?/br> 我臉色微黑,這是什么追女孩子法? 不知想到了什么,書生的聲音變得很輕很緩:“我娘已經(jīng)去世了,去年家里發(fā)大洪水,許多人都被淹溺而死了,家里的人一個都不剩了,我因為在外地求學,僥幸躲過了一回。” “考取功名,不過是為了實現(xiàn)家中對我的殷切期盼罷了,不過——”書生話語一頓,看向我道: “我娘在世的時候更想讓我成家立業(yè),如果她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一定會支持我的?!?/br> 世上最無情的便是天災(zāi),我有些抱歉,“對不起,讓你想起了這些傷心事?!?/br> 我躲閃著書生真摯的目光,并沒回應(yīng)他說的其他話,愛上一個人很容易,但要將愛意維持下去卻很難…… 即使這個書生對我胃口,但我卻是不敢再去愛了…… 我垂了垂眸子,夜皇正低垂著頭不知在看什么,我感覺他似乎有些生氣,想不明白他是在生什么氣。 我伸手撫了撫他的發(fā)絲,軟軟的又有些刺,看向了書生:“你跟了我一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br> 書生清微微一笑:“我的家鄉(xiāng)很熱,我娘生我的時候是大熱天,說那時候她全身都起了熱痱子,生我時沒少受罪,后來坐月子更是悶得她渾身不舒服,所以就把我取名夏冷,希望以后的每個夏天能夠涼快一些?!?/br> 我心跳頓時慢了半拍,倏地抬起了頭來,夏冷? 我盯著書生,目光銳利,想要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只是除了一片干凈澄澈,別的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