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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內(nèi),看見了羅府的大掌柜。 這一次的他絲毫不見上一次得意囂張,看見我時(shí)臉上擠出抹討好的笑容,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坐在主位上端起茶輕酌了一口,任由小羅攔著他,晾了他好一會兒,才微微頷首,讓小羅放他進(jìn)來。 冰閣大廳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我站起了身,走去了冰閣里面的議事間,坐了下來悠悠開口:“今日羅掌柜怎么有空過來???” 羅掌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笑呵呵地看著我,語氣要多恭順就有多恭順:“雙大掌柜不愧是奇女子也,我小羅自愧不如啊。” 我嘴角輕輕一抽,瞥了這個人一眼,心底對他的能屈能伸感到心驚。 羅掌柜不可能不知道我有位小廝就叫做小羅,現(xiàn)在他把自己叫成小羅,也就是把自己貶低到和小廝一樣的身份! 我眼神一凝,這種人最不好對付,把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就代表有所求。 而且因?yàn)樽藨B(tài)低,如果我不答應(yīng)的話,估計(jì)他連下跪哭著喊娘都能做的出來! 我不想陷入被動,臉上一肅,看著這位掌柜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羅掌柜是代表羅家商行來的吧?難道是羅家商行想要言和了?” 羅掌柜話語一噎,愣了好半晌才道:“是的,冰閣和羅家商行再這么對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今日小羅前來,就是和雙大掌柜商討商討,要如何——”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地打斷,“冰閣和羅家商行永遠(yuǎn)不可能言和,當(dāng)初你們羅家的嫡長子派奴仆圍毆我的夫君,是我親眼所見?!?/br> 我目光冷厲地看著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羅家商行不承認(rèn)有這件事,但我確確實(shí)實(shí)是看見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bào)!” 羅掌柜眉頭都糾在了一起,對我這幅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有些為難,沉默了半晌,才道:“雙大掌柜,冰閣已經(jīng)崛起,但羅府在北鎮(zhèn)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也不是冰閣能弄垮的?!?/br> 我輕輕呵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是冰閣能夠弄垮的?如果冰閣不能弄垮羅家商行,那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又是什么意思? 羅家派人前來,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們慌了,害怕了,怕冰閣把他們給打壓得死死的! 北鎮(zhèn)可以有無數(shù)個商行,但冰閣卻只有一間,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誰的贏面大。 羅掌柜被我看的老臉微紅,冰閣內(nèi)冰涼清爽,但羅掌柜卻硬生生地出了一身汗,額頭都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他低了低頭,抬起手輕咳了一聲,沉聲道:“雙大掌柜,冰閣再怎么潛力無限,但終究是倚靠在李府商行上的,而我們羅府和李府關(guān)系不錯?!?/br> 我眼神微冷,盯著羅掌柜:“你這是在威脅我?” 羅掌柜趕緊搖了搖頭,好聲好氣地勸道:“雙大掌柜,我不過是提醒你一下罷了。” 他緊接著話語一轉(zhuǎn):“更何況現(xiàn)在南蠻正值戰(zhàn)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波及到北鎮(zhèn),現(xiàn)在北鎮(zhèn)損失任何一家商行,都會對北鎮(zhèn)的百姓造成沖擊?!?/br> 這些我當(dāng)然知道,我也從來沒想過能徹底把羅府給弄垮下來。 我眼眸微閃,表情不善地盯著羅掌柜,藏在袖間的手狠狠一捏,內(nèi)心有些不甘,終究是意難平! 夏侯冽被奴仆圍攻毆打的那一幕在我腦海里升起,每一幀都讓我心疼萬分,那是夏侯冽第一次嘗試著能夠站穩(wěn)走路,嘗試著出去大街上,嘗試著來看我…… 他平生第一次想要給我一個驚喜,卻被羅大貴給硬生生地打斷了,這叫我如何能忍?! 想到這里,我目光冰冷,語氣森然:“想要冰閣和羅府握手言和,也不是不可以?!?/br> 羅掌柜臉上升起一抹喜色,立刻拱手道:“雙大掌柜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羅府給得起,盡量都給?!?/br> 我冷嗤了一聲,勾起的嘴角似嘲似諷:“羅府有的東西,冰閣也有,羅府沒有的東西,冰閣更加有!我不需要羅府給賠償,我只要——” 我話一頓。盯著他一字一句道:“讓羅大貴親自跪在我夫君面前,承認(rèn)錯誤,求!饒!” “不可能!”羅掌柜臉色微變,“羅家是不會同意這個要求的。” 我涼涼地看著他,“我一沒要你們的銀子,二沒利用你們的勢力,三來,是羅大貴親自動手打的人,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讓他磕個頭道個歉,于情于理都沒有讓羅府有丟臉的地方?!?/br> 羅掌柜嘴唇微動,正要說些什么,我搶先一步道:“如果你們連這點(diǎn)小要求都不能答應(yīng),不管李府是不是要插手干預(yù),冰閣都會與羅家商行奉!陪!到!底!” 我話語落得擲地有聲,話一說完就轉(zhuǎn)身站起離去,“小羅,送客!” 羅掌柜被小羅攔住,大聲在我身后呼喊:“雙大掌柜,這個條件羅府很難同意,請您換一個條件,無論是多少兩銀子,羅家都愿意奉上。” 我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了羅掌柜一眼,淡漠道:“你們要換成這個條件也行。黃金千萬兩,我就會讓冰閣停止打壓?!?/br> 黃金千萬兩是什么概念?很有可能整個北鎮(zhèn)商行的流動資金加起來,都不過是黃金千兩,由此可見,羅府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銀子! 我嘴角勾了勾,很好心地補(bǔ)了一句:“若是拿不出來,我不介意把整個羅家都接收過來?!?/br> 羅掌柜成功被我的咄咄逼人給噎的語無倫次。 我從冰閣走出,回到了院子里。 一關(guān)上門,身子就有些無力地倚靠在門上,直到來到家中,我的心才漸漸地平復(fù)下來。 我的膽子一向是膽小的,不到被逼迫的萬不得已,就狠不下心下狠手。 今日當(dāng)著眾人的面再次與羅府撕破臉皮,是我甚少有過的強(qiáng)硬姿態(tài)。 什么盛氣凌人,運(yùn)籌帷幄……全都是假象,放狠話的時(shí)候,我的心臟跳得飛快,手在衣袖里緊緊地握成拳頭,非常緊張。 好在,我終是有驚無險(xiǎn)的放出了狠話,比過去的自己又跨出了一大步…… 就連我自己也能察覺的出,我比過去更加要狠了…… 想到這里,我有些無奈,人的天性是很難改變。即使我當(dāng)過流民,參加過戰(zhàn)爭,當(dāng)過逃兵,殺過人……見識過許多大場面,但心里還是有些膽怯。 唯一慶幸的是,我會演戲,我能裝出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會裝逼…… “媚煙,你靠在這里干什么?”夏侯冽的聲音忽然從耳邊飄來,嚇得我身子一顫。 我的心仿佛都要蹦了出來,捂著胸口沒好氣地瞪了夏侯冽一眼,“你走路就不能弄出些聲響么,多嚇人啊?!?/br> 夏侯冽覷了我一眼:“我就一直站在院子里,是你一回來了什么都不看,就倚在門邊發(fā)呆了。” 我心里微窘,當(dāng)時(shí)不是正在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