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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在狹窄的房子里,度過了漫長又無望的一周。 后來是許細溫主動去找那位攝影師,她用坑坑巴巴的英文,解釋了來意??赡苁撬f話時候的表情太過認真,也可能是走投無路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勇敢,這位攝影師同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只是對拍攝的內(nèi)容,不愿做任何的退步。 許細溫答應(yīng)了,因為對方承諾幫她介紹另外一家更為專業(yè)些的模特經(jīng)紀公司。 這位攝影師后來評價她,“你的英語發(fā)音很漂亮?!?/br> 拍攝的過程并不順利,這位攝影師和太多的大咔合作過,其中又有太多是對性!感這個詞語把握得十分到位的外國藝人,許細溫處處放不開,不是動作就是眼神,渾身僵硬又遮遮擋擋。 “sun,你必須想象,你面對的是你愛著的男人,他在用炙熱的眼神看著你,等著你放開自己,像他走過來……” 攝影師用英語描述著美妙的場景,試圖緩解許細溫的尷尬和不自在。 這對許細溫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唯一用炙熱眼神看過她身體的人是郝添頌,他如同虔誠的學(xué)徒一樣,伏在她上側(cè),低頭膜拜地看著他。他的手老老實實地撐在她頭兩側(cè),只是用眼神在她身體上巡視,卻足以讓那片皮膚,火燒火燎地干涸…… 許細溫在那刻是感謝郝添頌的,起碼讓她有些經(jīng)驗可以拿來參考。 面前站著的是郝添頌,她該怎么做? 郝添頌用火熱的眼神看著她,在等著她走過去,她會怎么做? 許細溫放開遮蓋住自己的手臂,她臉上的表情終于不再是緊繃著的,眼神也不再是無處安放的膽怯。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臉頰紅紅的,含羞帶怯地朝著那個愛她的人走過去。 沒有不安,是因為完全的信任,信任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他。 攝影師看著許細溫漸漸進入狀態(tài),心花怒放把鏡頭對準她,時刻準備著拍攝下最為美麗的瞬間??刹恢l碰到了什么,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吵醒了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里的許細溫。 沒有郝添頌,沒有他的眼神,只有三五個陌生的面孔,和一臺儀器。 后來,無論別人怎么說,許細溫都難再陷入那個夢。 而現(xiàn)在墻壁上掛著的這幅,是在那位攝影師幾乎崩潰時,而許細溫也幾乎崩潰時,無意中拍下的。還記得,攝影師暴躁地宣布中場休息,林小雨幾乎是同時沖上來,要為她披上衣服。許細溫的右手攬過身前,搭在左側(cè)腋下,左腿彎曲往右側(cè)著,側(cè)著身子,臉頰紅得幾乎滴出血來,畫面并不算暴露,更多顯示的是背部和左側(cè)大腿。 片場,不知誰叫了她的名字,許細溫抬頭應(yīng)答。 攝影師就是在那刻,用炸耳的聲音,“就是這樣。” 林小雨抱著衣服還來不及閃躲,許細溫的模樣同樣是迷迷糊糊,就這樣被拍下來。 雖然不如未來得及記錄的那片刻,這被拍攝下來的照片,得到攝影師極大的稱贊。結(jié)束后,攝影師用玩笑的口吻說,“Sun,那刻你臉上幸福的笑容,真是太美了,實在讓人覺得你是想起了愛著的人。” 愛著的人,而不是,愛過的人。 而在那個晚上,發(fā)生了一件讓許細溫覺得十分難堪的事情,她竟然做起了帶有顏色和氣味的夢,夢的另一個主角竟然是郝添頌,場景是他們的第一次。那個休息房間的沙發(fā)上,讓骨頭疼痛的莽撞用力可清晰感覺到,汗?jié)竦暮蟊澈蛨砸愕哪橆a,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又義無反顧用力撞她的人,是那么的真實。 她感覺像是抱著他,緊緊的,聽著他說話又聽不清楚,可就是知道是他。 后來她從夢里醒來,緊緊抱著自己,那時,她是真的想郝添頌,也是真的恨他。 再看到這幅畫,許細溫的情緒,不可能是毫無波瀾起伏的。她這一路走來,有無數(shù)可以稱為轉(zhuǎn)折點的事情,可這一件,卻是最光輝和閃耀的那個,后來她得到了全球數(shù)一數(shù)二化妝品品牌的代言,成為歷史上為數(shù)不多的亞洲面孔,又承接了幾個國外最具權(quán)威雜志的封面和內(nèi)頁拍攝,還有后來數(shù)不完的服裝、飾品、鞋類等一線品牌的代言。 她也從那個秀場的秀霸,轉(zhuǎn)成了最賺錢的模特,后來才有了那個炙手可熱的孫頻頻。 在這一連串的后續(xù)開掛事件中,那個以高價買了這幅畫推波助瀾的人,無疑是最值得感謝的。如果不是他拋下大量錢財,也要堅決入手這幅在許細溫看來并沒有那么好的照片的話,她可能還是那個在秀場后面席地而坐、無人知曉的亞洲人。 這幅畫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一個聲音在大腦里游來蕩去,撞得她頭有些發(fā)蒙。 意外,可又覺得其實沒那么難想象。 如果不是真的缺心眼,又有哪個人肯買這張毫無價值的照片呢。如果不是缺心眼,又有哪個人肯為她花這樣震驚數(shù)字的錢財呢。 想明白這些,再想那個名字,心里只剩幾個字:原來是這樣啊。 如夢般,站在樓梯口,往下走,就能走出這個小洋樓,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過她越來越精彩的人生。 理智告訴她:下去吧,那些都是過往。 感性卻在說:你明明看到了,明明很感動,真的能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嗎? 悲觀在說:就算感動有個屁用,你們以前相愛還不是分開,不過是揪著不放罷了。 沖動在反駁:試試唄,反正已經(jīng)受傷了。 張揚說過,郝添頌已經(jīng)離開這里,她就算去看看他的房間,又不會遇到他。 二樓右側(cè)只有一個房間門,很明顯,這個就是郝添頌住過的房間。 他是上午離開的,盡職的工作人員一定早已經(jīng)把房間打掃得干干凈凈,不會看到絲毫關(guān)于郝添頌留下來的痕跡。 這么想著,許細溫才鼓起勇氣擰開門把手,沒那么覺得自己像個偷窺別人的變,態(tài)。 門擰開一條縫,看到的仍舊是黑暗,卻又不是那么黑。 房間很大,窗戶很大,通過玻璃能看到樓下亮著的燈,屋里的擺設(shè)朦朦朧朧的只能看出輪廓。 許細溫的手摸索在墻壁上,已經(jīng)按在那個翹著的按鈕上。 “別開燈?!蓖蝗?,有人說話。 許細溫的心跟著一跳,她反射性地縮回手,心突突跳。 這才看清楚,窗口那里是站著一個人的,他站的位置稍偏,大半個身體是面對著墻壁的。所以她剛才掃的那眼,才沒有分辨出來,哪個部分是人哪部分是窗簾。 “對不起?!痹S細溫被嚇了一跳,趕快退出來。 張揚是說郝添頌上午就走了,卻沒說會不會有人住進來,如果她不是輕易被張揚那個中二風(fēng)的人擾亂了情緒,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沒關(guān)系?!蹦莻€人說,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