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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抬頭問許細溫,“餓不餓?” “餓。” 林小雨把手機放進包里,“附近有家不錯的小吃店,我?guī)闳??!?/br> “你不用接輕輕嗎?”輕輕是林小雨女兒的名字,許細溫只在手機上看到過照片,很乖巧可愛的小女孩。 林小雨說,“不急?!?/br> 來的是砂鍋店,店面不大、人倒不少,屋里坐不下,老板就在路邊擺了幾張桌子。一人一份砂鍋粉,熱氣騰騰地吃著,感覺還不錯。 在鵪鶉蛋吃了兩個后,旁邊的凳子被突然拉開,許細溫咬著蛋,轉(zhuǎn)頭看人,以為是拼桌的。 大晚上的,那人竟然戴著副墨鏡,黑色的拉鏈外套、黑色運動褲,浮夸得讓人不得不關注他。 等所有人都看著他,眼鏡男才優(yōu)雅地把眼鏡拿下來,抬手招呼店老板,“和她們的一樣,這是什么蛋?多加幾個。” “郝總,這么巧。”林小雨笑著打招呼。 郝添頌自然地回應,“是挺巧,你們怎么在這里?” “Z雜志?!绷中∮瓿S細溫的方向點了下頭,挑眉示意郝添頌,“頻頻拍了下個月刊的內(nèi)容頁,主編稱贊了她,表現(xiàn)很不錯?!?/br> 郝添頌捧場地點頭,眼睛卻一直看著屋里面,話說得有些敷衍,“是嗎,不錯啊?!?/br> 許細溫在心里撇嘴,我這么優(yōu)秀,才不稀罕你的認同。 林小雨看那人虛張聲勢的表情,故意問,“郝總,您跑步嗎?” “……是?!焙绿眄灻娌患t氣不粗。 “難怪您身體這么棒,原來每天晚上跑這么遠,吃一份砂鍋粉?!?/br> 許細溫轉(zhuǎn)頭看郝添頌,他臉上沒有半滴汗,連發(fā)型都清爽干凈,哪里像是長跑后的人該有的模樣。 而且,你見過,戴墨鏡,夜跑的人嗎? 店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在郝添頌的砂鍋粉里加了十個鵪鶉蛋,他抽了雙筷子,拆開,一手一條,互相摩擦幾下,才放進碗里。 許細溫眼睛余光看著他的碗,有點羨慕,她還沒吃夠??晒菤飧嬖V她,不能張口問郝添頌要,那樣太沒面子了 許細溫低頭喝湯時,一顆鵪鶉蛋從空而降,吧嗒,掉在她碗里,濺了一鼻子的湯。 “不好吃,給你了?!焙绿眄灠淹肜锏钠渌?,全部挑著扔進許細溫碗里。 許細溫氣得瞪眼睛,“你旁邊是垃圾桶,為什么不扔進去?” “你的碗,近?!焙绿眄炃繁獾卣f,低頭吃得呼嚕嚕響,臉幾乎埋在碗里。 怎么不淹死你呢?許細溫在心里腹誹,不情不愿地夾了鵪鶉蛋,很矜持地吃著,特意剩了兩個。 林小雨自己碗里吃完,抽了紙巾擦嘴,“你們先吃著,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走?!痹S細溫用手擦把嘴,站起來要跟林小雨走。 林小雨看了看郝添頌低頭認真吃飯的腦袋,她對著許細溫搖了搖頭,“不順路,郝總也沒開車,等會兒你們一起打車吧?!?/br> “……”我和他也不順路啊。 許細溫本來和林小雨是坐對面,后來旁邊坐了郝添頌。郝添頌長得高,凳子和桌子低,他需要彎著腰,腿就叉著,挨著許細溫的腿。 林小雨剛離開座位,許細溫就繞過桌子,坐到對面去。沒有抬頭,已經(jīng)感受到那人吃人的眼光,她抽了紙巾擦桌子,慢騰騰的,見到她也好,正好有事情要問他。 一份沒吃飽,郝添頌去屋里面,又叫了一份?;貋恚@過桌子,還是坐在許細溫旁邊。 許細溫不太愿意,又往對面走。 郝添頌看著她執(zhí)拗的后背,哼笑一聲,長腿一伸把對面的凳子挑過來,惡劣地把腿橫亙在上面,霸道地占著,“我看你不是很累,那就站著吧?!?/br> 郝添頌吃了二十分鐘,許細溫站著等了二十分鐘。 許細溫只有三百塊錢,舍不得給,還好郝添頌主動結賬。出了砂鍋店,他又戴上墨鏡,動作莫名其妙。 兩個人并排著往大路上走,許細溫猶豫下說,“我可以申請公司宿舍嗎?” “為什么住宿舍?” “我現(xiàn)在住在朋友家,不方便。” “行。”郝添頌手放在口袋里,走得晃晃悠悠,像街頭的二痞子,“因為余暉?連朋友家都住不下去了,他真是害人不淺。” 許細溫立刻抬頭看他,吃驚地。 郝添頌偏開頭,嗤笑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br> “我又沒做錯,為什么心虛?!痹S細溫嘀咕。 “宿舍還想不想住了?”郝添頌哏聲威脅,路也不走了,就站在中間,幼稚得很。 許細溫真想扭頭就走,可她動了動嘴唇,“住?!?/br> 明明她頂嘴了,在自以為他不知道的方向,偷偷地翻白眼,可郝添頌還是很高興的。她終于不再是死氣沉沉、目光呆滯的,她變得有活力。 如果把許細溫比做一株植物,她需要的營養(yǎng),不是房子車子不是無限的寵溺,而是贊美和掌聲。像個女王一樣站在臺子上那刻,她才是真的許細溫。 是不是有一天,她會再變成過去那個光彩的、奪目的許細溫? “看什么?”許細溫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摸了把自己的臉,什么都沒摸到。 “豆芽菜塞你牙了。”郝添頌單手拽著她的雙肩包,把她扯得倒退著走。 她是風箏,他不就是要放飛她么。 怎么她還沒飛,他竟然有點舍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提醒:孫小姐,您的保鏢郝添頌已經(jīng)上線,請注意避讓…… 第25章 孫頻頻 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許細溫不說話, 郝添頌的腳一下下踢著馬路牙子,找話說, “今天很順利?” “嗯?!辈恢朗且固盍诉€是怎么,許細溫覺得郝添頌的聲音竟然是有些低沉溫柔的。 “你只要拿出上學時候一半的努力,就會天下無敵?!彼麕缀跏橇⒖陶f出口。 許細溫沒有很快接話, 她低著頭, 看著地上兩個人的影子,“我不是以前的許細溫了?!?/br> “你的確不是她?!焙绿眄炌分虚g走,招手叫出租車, “如果當初你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打死我都看不上你,沒一點優(yōu)點。” “……”這人說話,一定要噎死別人才舒坦么。 上了出租車, 郝添頌就雙手環(huán)抱著,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你眼睛怎么了?”許細溫見他上車都沒拿掉眼鏡, 奇怪地問。 郝添頌說,“干、癢?!?/br> “難怪你一直戴著眼鏡?!痹S細溫說。 郝添頌勾著嘴角擠出來一絲笑, 揶揄她,“那你現(xiàn)在才問?!?/br> “……”許細溫想了想, 又問,“用藥了嗎?”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