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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他趁著空隙去拉許細溫,要把她塞進車里。 可就是孫航推許細溫的動作,讓郝添頌徹底放棄了整理白襯衣的耐心,和勉強壓制住的怒火。他抬腳,從身后,一腿過去,孫航已經(jīng)蹭著車身,倒退著往后倒。 孫航手扒拉著車身,沒抓住能憑借的地方,仰面倒在地上,“你憑什么管我們的事情?!?/br> “郝添頌。”許細溫艱難地發(fā)聲音,模模糊糊地叫他的名字,想阻止他。 郝添頌推開朋友的阻攔,他走到孫航面前,掄起手就是一拳頭,重重打在孫航臉上,“憑什么,你說我是為什么,她是你能欺負的?!?/br> 孫航個子低,被郝添頌拎著領(lǐng)子提起來,他揮舞著短手短腿要攻擊郝添頌。郝添頌揚手又是一巴掌,他眼眶瞪得要裂開、脖子漲得通紅,聲音冷得人哆嗦,“不是挺能的,打女人,怎么不還手了,在老子面前,再打她一個試試,我弄死你?!?/br> 一群朋友看傻眼,愣愣地看著郝添頌對一個力量懸殊極大的男人拳打腳踢,再去看靠著車門站著的女人,更加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是誰。 “郝添頌,別打了?!?/br> “閉嘴。”郝添頌扭頭,看到她身上支離破碎的衣服和狼狽的臉,理智那根線徹底被扯斷,他用力踹了腳孫航,聲嘶力竭地喊,“男人動手的時候,女人少說話,這是規(guī)矩?!?/br> 許細溫舔了舔疼痛的嘴唇,話說得慢騰騰,“打傷他,要賠醫(yī)藥費。” 郝添頌揚著的手,僵硬住,長久沒有落下去,然后,松了手。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火還沒撒完,可他就是沒再打?qū)O航一下。 朋友眼睛瞪得老大,郝添頌不像缺錢的人呀,就算他缺,郝家也不缺一個人的醫(yī)藥費啊,這么想著,又去看靠著車站的女人。 孫航坐在地上,酒醒了大半,看郝添頌沒有其他動作,趕快手腳并用爬著去開車,走之前還知道撂句狠話,“你等著?!?/br> 郝添頌背對著這邊,還站在剛才打?qū)O航的地方,他脊背寬闊,此時起起伏伏正壓制著情緒。郝添頌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忍,世上的事情只有他盡興了高興了,才能結(jié)束。 第一次,他沒盡興的時候,因為別人一句話,就停了。 許細溫,總是讓他覺得憋屈,得不到又發(fā)泄不出來的憋屈。 “阿頌,她暈了?!睕]有了車的支撐,許細溫倒在地上,她的手還被捆綁著。 郝添頌坐在后排車座上,他腿上躺著無意識的許細溫,車里開著燈,能清楚看到她的臉。她眼睛只剩下一條縫,臉上青青紫紫的,垂著的手腕處磨破皮,滲著血,身上蓋著他的西裝,他抱著她的手臂能感受到,她后背的溫度。 車子顛簸,郝添頌快速又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頭,不悅地沖朋友說,“慢點。”朋友從鏡子里看他一眼,吞了吞口水,解釋,“剛才有條流浪狗?!?/br> 許細溫始終,毫無反應(yīng)。 “既然要離我遠遠的,為什么不讓自己過得好一點。既然出現(xiàn),為什么總是讓我看到這么差勁的你?!焙绿眄炗眯揲L的手指,輕輕地挑開落在她臉頰上的黑發(fā),她還是閉著眼睛,沒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是疼惜還是痛苦。 “許細溫,為什么總是你贏?!?/br> 很久后,郝添頌輕聲,像自言自語,“我也想贏一次,一次也行?!?/br>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嗎?不要怕,后面沒有了,真的,看我的真誠眼神~~‘(*^﹏^*)′ 第5章 我.05 “溫溫,你醒了?!逼莺煤脦缀跏菗渲先?,握住許細溫的手,激動得淚眼婆娑,“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br> 許細溫勉強睜開眼睛,不能把人完全看在眼里,只是一條細縫。 “我怎么了?”張口說話,聲音干涸沙啞,像破舊的老風(fēng)箱一樣。 戚好好哭得一抽一頓,“孫航那個王八蛋,他把你打傷了,你疼不疼?” “他有沒有對我……”許細溫嘴巴不能張開,只能模模糊糊發(fā)出聲音。 戚好好搖頭,眼淚四處亂飛,“就算被強迫也不能被打成這樣,這個畜生?!逼莺煤每捱^一陣,終于不那么情緒失控,哽咽著說,“他有過一次婚姻,上次離婚,就是因為家庭暴力,你父母沒有告訴你?” 他們告訴過她嗎?他們?yōu)榱税阉蕹鋈?,說的大概全是好話吧,又怎么會揭穿。 許細溫閉上眼睛,用力吞咽,把委屈咽下去。 “還好郝添頌有關(guān)系,能及時安排病房。” 許細溫眼睛睜得大一些,眼眶更疼,“他來過?”原來昨天晚上的真的是他,而不是幻覺。 “來了又走了,看臉色很不好,挺生氣的樣子。”戚好好歪著頭想了想,一臉花癡相,擠眉弄眼地笑,“原來他就是郝添頌啊,長得挺帥挺高的,和你很配。” 配嗎?除了身高,其他一點都不配。 戚好好回去幫許細溫收拾住院用品,許細溫躺了一個多小時,勉強下地去洗手間。 許細溫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臉,五官完全深陷在腫脹的面部肌rou里,臉上是紅紫色的淤青痕跡,在額角偏頭發(fā)里,有條四五厘米長度的縫針痕跡。 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掐的打的、腳踹的痕跡…… 許細溫看著竟然笑了,笑著就流了眼淚,抬手,自己擦干凈,可是臉上還是帶著笑。 狼狽的、難看的,像她這幾年的日子。 過了飯點,戚好好還是沒有回到醫(yī)院,說是路上堵車了。 許細溫在病號服外面套了自己帶著血跡的外套,她佝僂著脊背去醫(yī)院外面的小飯館里打包了炒粉,又拐進隔壁的小超市買了煙和打火機。 在經(jīng)過醫(yī)院門口時,雨噼里啪啦開始往下掉。 許細溫把煙和打火機藏在衣服里,想走快些,還是被淋得濕噠噠。 回到病房,郝添頌竟然在。 他穿著深色的西裝外套,顏色變得更深,淋了雨的頭發(fā)根根直豎著,正單手撐著病床在拽腿上的褲子,看到許細溫進來,瞥了一眼,繼續(xù)和腿上的褲子做斗爭。 低聲罵了一句,十分不耐煩。 許細溫把炒粉放在桌子上,進里面拿了毛巾出來。 郝添頌伸手隔開,輕抬薄唇,吐出一個字,“臟?!?/br> 濕褲子和鞋襪被團成一團扔在沙發(fā)邊上,郝添頌只穿著白色的襯衣,一雙長腿走到桌子旁,取出筷子磨蹭了幾下,掀開快餐盒子,低頭就吃。 許細溫坐在病床上,她嘴巴還疼著,說出的話是含糊不清的,“謝謝你?!?/br> 郝添頌沒搭理她,把整盒快餐都吃完了,連根豆芽菜都沒剩下。 一直到睡覺,戚好好沒來,郝添頌沒走。 他窩在沙發(fā)上,許細溫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