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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雪齒,四周的一切紛紛黯然失色,他笑瞇了那彎彎的鳳眼,無憂又機(jī)敏的模樣:“放心吧,我沒你想的那么傻?!?/br>說罷,搖了搖手,輕盈一躍就跳下了馬車。車簾子放下,隔絕了外頭的光線,狹小的車廂中暗下,裴璟聽到他熱情殷勤的喚聲:“表妹!”管不住的,眉心跳了跳,頭疼得厲害。孟初霽快步走到上官婷的跟前,上官婷露出一絲驚喜之色:“表嫂!表嫂,我還以為你不想再見婷兒了?!?/br>“怎么會呢?”孟初霽笑容明朗而燦爛。上官婷歉疚垂睫:“賞梅宴上,婷兒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差點(diǎn)害得表嫂下不來臺,我以為表嫂會怪我?!?/br>“啊……”孟初霽恍然大悟,“你確實(shí)差點(diǎn)把我害慘了,不過你表嫂我何等心胸,怎么會自己如花似玉的婷兒小表妹一般計較呢。”上官婷聞言抬眸,狀似開心一笑:“表嫂不與婷兒計較真是太好了。”孟初霽點(diǎn)點(diǎn)頭,切正題問:“對了表妹,你找我有什么事???”上官婷解下腰間的物什,雙手遞上,真誠道:“昨天思來想去心中過意不去,一夜未睡給表嫂繡了一個香包,請表嫂務(wù)必收下?!?/br>“給我的?”孟初霽驚疑的接過,翻來覆去的看,愛不釋手的贊賞道,“嚯,真香!”“香料是婷兒親自配的,還請表嫂不要拒絕?!?/br>孟初霽指尖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將它往袖間一揣,說:“那是當(dāng)然的?!?/br>上官婷看著他的動作,甚是疑惑:“表嫂不佩戴上嗎?”孟初霽用手擋住半邊臉,湊近了她些,小聲地開口:“讓你表哥知道了要生氣的,回頭找個理由戴著,現(xiàn)在不行。”上官婷失落喃喃道:“都怪婷兒早年不懂事,做了一堆錯事,與表哥生出罅隙,否則表哥不會這么討厭我了罷……”孟初霽深以為然,發(fā)自內(nèi)心地勸導(dǎo)道:“他的確很討厭你,你以后還是少往他跟前湊了,你越湊他越討厭你?!?/br>上官婷垂首的面色狠狠一僵,神情有著龜裂的痕跡。孟初霽拍了拍她的肩:“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以后你就會明白,沒有嫁給殿下命到底有多好?!?/br>畢竟是個陽痿。嫁過去一輩子的性福就這么葬送了。上官婷手中的帕子被攥得緊緊的,再仰臉笑容有幾分掩飾不住的難看,道:“表嫂我沒事了,你快上去吧,莫讓殿下等久了?!?/br>“好嘞。”孟初霽拍了拍藏香包的地方,“謝謝你的禮物,改日見?!?/br>上官婷揮了揮手,孟初霽轉(zhuǎn)身又登回到車上,爬上車的時候,車簾子是被人從里面挑開的,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伸了出來,托了他一把……馬車走了,上官婷終于克制不住將手中帕子擲在地上,狠狠踩上好幾腳,頭上的流蘇金飾晃得厲害。“賤人!”……馬車?yán)^續(xù)跑在離皇宮越來越遠(yuǎn)的路上。孟初霽老憋不住想聞聞自己的袖子。裴璟看出了端倪,神色微凝:“清河送了你什么?”孟初霽立即答:“噢,沒什么。”他又不傻,萬一說出來被裴璟給沒收了怎么辦。裴璟沉吟片刻,放棄了說教,他想他應(yīng)該給孟初霽一點(diǎn)信任,就算孟初霽沒能好好防備上官婷,在他眼皮子底下由他看顧總不會發(fā)生什么糟糕的事,于是緘默。孟初霽撞了撞裴璟的胳膊,嬉笑道:“你什么時候有空射箭???我教你??!”是時候好好鞏固一下兄弟情誼了。他非得把裴璟對他的態(tài)度掰過來不可。他孟初霽要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裴璟一怔,他說自己不會射箭本是為了和孟初霽增進(jìn)夫妻情誼,如今決意和孟初霽做君子之交的朋友,他便有些猶豫了。“殿下?”“下午?!?/br>裴璟想了想,還是沒將真相說出來。難得他一片好意,他還是不辜負(fù)為好。孟初霽果然很高興,喜笑顏開道:“行,那下午我教你射箭。”裴璟頷首。兩人回到太子府,一起洗簌用了早膳,而后裴璟去書房處理政務(wù),孟初霽呢回了自己的房間。阿福飛速迎上,激動不已:“少爺,你可回來了?!?/br>孟初霽一貫浪蕩沒正形的表情不再,滿臉淡漠:“把劉大夫找來。”孟初霽這種人不嚴(yán)肅一點(diǎn)也不可怕,一嚴(yán)肅就令人發(fā)怵,阿福一堆表達(dá)四年的話憋在喉嚨里生生咽下去,連連點(diǎn)頭:“哦哦,好的少爺?!?/br>劉大夫很快就來了,還是那個駝背的樣子,孟初霽給阿福遞了個眼色,阿福難得聰明了一回,把門合上,然后孟初霽將袖子里的香包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劉大夫,您看看這香包有沒有什么問題?”劉大夫老眼一睜,顫巍巍將香包拿起來,拉開松緊繩,把里面的香料全部倒了出來。“佩蘭、藿香、川芎……”劉大夫一樣一樣的仔細(xì)辨認(rèn)著。孟初霽在圓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邊喝邊等。劉大夫嗅了好一會兒堪才放下,道:“少爺,沒有什么問題?!?/br>孟初霽又將裝香料的香袋也遞給他,“這個呢?”劉大夫接過來看了看,也嗅了嗅,搖了搖頭:“也沒什么問題?!?/br>孟初霽容顏稍霽。阿福在一旁看得滿腦霧水:“少爺,這香包怎么了嗎?”“沒什么?!?/br>孟初霽把香料拂回到香包里,系好袋口,掛到了腰上。“少爺,你也開始掛女人的東西了???”阿福盯著香包撓了撓頭。“你以為我是你?”孟初霽斜睨他,笑著哼了一聲,“這可是婷兒小表妹送我的?!?/br>阿福懵:“那少爺檢查香包干什么?”孟初霽:“……”他當(dāng)初是不是眼瞎了才選了這么個蠢丫頭當(dāng)貼身侍婢。還好他扮的是啞巴,他要是不扮啞巴,指不定要?dú)馑浪?/br>連劉大夫都不忍直視的捂面,感嘆道:“阿福啊,你能平安活這么大,真是不容易啊!辛苦了辛苦了?!?/br>阿福嘿嘿傻笑:“我不辛苦,還是我娘比較辛苦。”孟初霽:“……”劉大夫:“……”算了,沒救了。離下午還有不少功夫,孟初霽和劉大夫、阿福又組了牌局,可把劉大夫給高興壞了。幾日不見,劉大夫牌技見長,開門大吉,竟是連贏了七、八把。孟初霽一碟豆子輸了將近有一半,咂舌驚嘆:“劉大夫,你這是上哪兒磨練出技術(shù)了?”劉大夫一張嘴笑開就再沒合攏過,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