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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建筑和人物,主要用來拼著玩和收藏。他吃掉嘴里的葡萄,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心想瞿臨這個人其實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嘛。熱愛飆車,打游戲,玩模型,刨開其他身份和設(shè)定,完全就是個普通大男孩嘛。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是成熟男人的羅星弈無奈地?fù)u了搖頭,拿起被扔一邊的模型預(yù)覽導(dǎo)航器,放出里面的3D全息投影之后,忽然感覺被命運扼住了咽喉——那是一艘等比例縮小的飛船,不會錯,就是科幻片里常出現(xiàn)的宇宙飛船,甚至是重甲航艦。因為被做成精美的模型,它在設(shè)計上的美感更強,流暢的線條和簡潔的幾何外觀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能直觀感受到航艦的分量和力量,也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被它所表現(xiàn)出的金屬質(zhì)感點燃一腔熱血。羅星弈眼睛一亮。有人說,高達是男人的浪漫,其實還該加一點,男人的浪漫是星辰大海和機甲飛船!看著瞿臨不假思索就能在一堆材料中分類部件,快得眼花繚亂的嫻熟手法,成熟男人羅星弈一邊內(nèi)心高呼“真香”一邊搬著凳子坐過去:“臨總,帶帶我!”瞿臨側(cè)頭,“你喜歡?”“嗯。”羅星弈點了點頭,露出一點笑意,“我以前住在醫(yī)院嘛,活動有限,家教老師就送了我一盒坦克的模型讓我無聊時候打發(fā)時間。我記得當(dāng)時拼了小半個月才拼好,因為辛苦勞動,還挺喜歡的。不過那輛坦克比較偏向益智玩具類,沒這個精妙好看。”瞿臨沒說話,將面前已經(jīng)分揀好類別的一小堆零件撥給羅星弈,又拿過平板在官網(wǎng)上找了幾張平面圖紙一同放過去,說道:“這艘驅(qū)逐艦應(yīng)該是‘亂神’公司去年推出的款,難度一般,打發(fā)時間還行?!?/br>羅星弈翻了翻圖紙,瞿臨給他部分是一小塊炮口,零件的形狀辨識度都挺高,圖紙上也有細致的組裝步驟,倒也不難,立即挽了袖子,興致勃勃地投入進去了。兩點半過的下午,陽光正好,二樓雕花木格窗外碧波蕩漾,花朵招展。桌上擺著的葡萄依舊晶瑩,桌前忙碌的兩人卻都沒空再吃。瞿臨做事總是很認(rèn)真,哪怕只是拼個打發(fā)時間的模型,也專注用心精益求精。他幾乎不出聲,手指靈活翻飛著組裝著配件,沒一會兒就搭好了星艦的大框架。羅星弈被他的專注帶動,也不做聲地認(rèn)真做著自己手里的模型,偶爾會出聲詢問一下技術(shù)問題,兩人便討論幾句拼接問題,聊兩句閑話,又投入各自手中的活中。小樓無人打擾,清幽安靜。桌前的二人分工拼著模型,桌邊的望舒給自己寫著新程序,還自作主張播放了一份古典鋼琴曲的歌單。輕緩柔滑的琴聲里,兩人一AI各司其職,雖無言語,卻恍若未覺時間飛逝。他們很少很少會有這樣什么都不用做的時間,暫時放下外面的事務(wù)和謎團,也不問前路,只做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偷來浮生里難得的半日清閑。等兩人差不多拼好小半艘星艦,再回過神來,窗外夜色四合,晚飯的飯點都已經(jīng)過了。羅星弈放下手中的模型零件才終于感覺到饑餓,但他懶得外出覓食了,就去小餐廳拿了些小蛋糕出來把晚餐糊弄過去。瞿臨并不像羅星弈那樣需要隨時儲備糖類維持身體機能高效運轉(zhuǎn),加上他也不愛吃太甜的東西,只嘗了小半只半熟芝士就不再進食,坐回桌前繼續(xù)拼模型。羅星弈見狀,不由問道:“瞿臨,你不會是打算今天一口氣拼完吧?”瞿臨看著目前的進度,特別從容地說:“天亮之前,應(yīng)該能完成?!?/br>不用這么拼吧……羅星弈試圖規(guī)勸:“熬夜不好?!?/br>“嗯?!宾呐R答了聲。羅星弈還以為他諫言成功了,然后就聽瞿臨說:“那就通宵?!?/br>“……”羅星弈規(guī)勸無果,只好一起加入戰(zhàn)局,跟模型死磕個不死不休了。一開始羅星弈還在想,要是當(dāng)年他學(xué)習(xí)能有這種廢寢忘食的精神,別說全國頂尖大學(xué),就是世界頂尖大學(xué)估計都上得輕輕松松。但又想到天生癡人是勤奮不可得,遂平了心態(tài),愉快拼模型了。這一晚兩人大概熬到了凌晨一兩點,作息時間規(guī)律的羅星弈實在扛不住生物鐘的睡眠催促,才戀戀不舍地放下了手中快要拼好的模型,回房睡覺。走前瞿臨還點著燈穩(wěn)坐桌前,體力和意志力強成這樣,羅星弈不服都不行了。他捂著嘴打了個呵欠,拍拍瞿臨的肩,感慨道:“此子,可堪重任啊。在下只能陪到這里了,晚安?!?/br>瞿臨抬頭看了羅星弈一眼,見他眼里浮了些血絲,便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他的手背,把他往樓梯方向輕輕一推,“睡吧,晚安?!?/br>當(dāng)晚瞿臨究竟什么時候回房睡覺的,羅星弈不得而知。只是第二天下樓的時候,他站在樓梯上一眼望到了那艘已經(jīng)完成的航艦,不禁露出了欽佩的眼神:“神了。”只見拼好的航艦磁力懸浮于四四方方的桌上,艦身干凈利落,在底座流光的照耀下泛出深邃的藍,像極了靜默的宇宙。羅星弈帶著望舒歡歡喜喜地跑過去,一頓拍照留念發(fā)朋友圈——雖然朋友圈暫時只有歐陽瑛一個人——大言不慚地瘋狂暗示這份作品有他的參與。航艦非常漂亮,但他不太敢上手摸,怕一個不小心磕碰壞了哪處,等瞿臨起床估計就是一個“‘雷霆審判’警告”,便仔仔細細用rou眼從頭到尾欣賞了一遍。這時看得細羅星弈才發(fā)現(xiàn),這艘驅(qū)逐艦有些地方和預(yù)覽中并不相同,估計是瞿臨后面自己改過。艦身外層涂料也變了,摻著星星點點如同珍珠粉末一般的閃亮細砂,在陽光的照耀下才顯出璀璨。桌上懸浮的驅(qū)逐艦自動旋轉(zhuǎn),轉(zhuǎn)到艦尾的時候,羅星弈暫停了旋轉(zhuǎn),想看看瞿臨給這艘驅(qū)逐艦起的是什么名字。只見艦尾那空出來做銘牌的地方,端端正正刻著一行文字:AstronomicalTelescope……?啥?天文望遠鏡?饒是羅星弈自信和瞿臨有一定默契值,這一時半會兒也猜不透瞿臨這起名藝術(shù)是師承何派。人家的航艦不都是叫XX號,OO一號,ZZ者嗎?怎么到了瞿臨這里就不按套路出牌了呢?不過……一旦接受這個名字,倒也覺得別致可愛。羅星弈在旁邊的櫥柜里找了找,找到了一個用來玩游戲的星球羅盤,悄悄從上面撬了顆裝飾用的火橘色星球下來,放在了“天文望遠鏡”的旁邊。觀察期的第二天也是相當(dāng)清閑,風(fēng)平浪靜。起床所見到的驚喜,奠定了這一天的好心情。羅星弈吃過午飯后歇息了半小時,想起昨天看見地圖上介紹說,這座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