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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鄉(xiāng)才不是桃源基地,它充其量只算桃源基地的門房,真正的桃源世界,還未向他展露分毫!瞿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頭看了看,又看了看羅星弈臉上的神情,忽然福至心靈,有點明白他為什么這會兒又是打聽別的事又是當導游帶人到處參觀了。換了個站姿,瞿臨靠在身后的欄桿上,頗有些看好戲地問他:“你進不去?”沒想到瞿臨居然會一點面子不給,殘忍戳破事實,羅星弈一時語塞,只好點頭認了:“……對啊?!?/br>沒錯,他羅某人,堂堂武林天驕,曾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上過刀山下過火海,打過喪尸打過怪,現(xiàn)在被一扇門關在外面進不去,四天了。他不要面子的??!為了證明問題其實不是出在他身上,羅星弈極力甩鍋,辯解說:“你是才來你不知道這地方規(guī)矩有多大。它不是不對外開放,只是……”他停下來,想了想合適的措辭,“它有個根本不知道什么標準的準入標準?!?/br>羅星弈之所以不想馬上說這個問題,除了他這幾天一點進展都沒有,覺得有點丟臉外的原因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也是個說來話長的故事。還是個古里古怪的故事,同樣沒法兩三句話講清楚。好在羅星弈講話喜歡先講重點,完全跳過了鋪墊和前情提要,直奔主題:“桃源基地的大門就在山頂上,我試過偷偷摸摸撬門也試過硬闖,沒用?!?/br>下面梯田里還有村民,但他為人十分狂野,回都不回避一下就接著說:“你別看這里這么古樸,黑科技厲害著呢!光是大門那放大數(shù)千倍后都沒看到分子間隙的合金材料就讓我沒想通是怎么辦到的,更別提上面還帶鏡面反彈防御系統(tǒng),想用外力開啟?想都別想!”瞿臨聽羅星弈的描述聽出了點興趣,不是對門的。他比較好奇的是,有什么事能讓羅星弈都坐不住了,要淪落到去悄悄撬門的境地,“我之前在路上的時候遇見很多同行的人也來‘桃源’,他們也都沒進去?”“不是啊,很多人都進去了。”羅星弈毫無靈魂地回答。瞿臨便問他:“那你為什么這么多天了還在這里?”一提到這個問題羅星弈就又有很多話要說了:“瞿臨同學提問非常精彩,斯萊特林加十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這有個規(guī)矩,就是你能不能進入桃源基地,必須由村里一位長者說了算?!?/br>“你也別以為這有什么條件,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有個年輕小姑娘第一天一來就被放進去了,那一天就只有她一個人進去;接著下一天進了一對情侶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第三天進了一個據說等了一個月的女人和一個小孩——他爸沒能進去現(xiàn)在還在外面等著……我觀察了三天,實在沒觀察出什么挑選規(guī)律,于是我就忍不住跑去問那位長者,究竟怎樣才能進去,你猜他回我啥?”“什么?”羅星弈翻了個白眼,“看緣分?!?/br>是了,這桃源鄉(xiāng)民風淳樸歸淳樸,但他們有個非常奇葩的規(guī)矩:要進桃源基地,需要看你有沒有緣分。作者有話說新的一卷開啟了,讓我們的主角在這個如此優(yōu)美的環(huán)境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我們,吃最好的狗糧!第三十九章:你很好吃回到村莊里,羅星弈先提著水桶繞到民宿的后廚房那邊,把兩條魚拿去給廚師處理了,這才龜毛地拿花香型的手工皂洗了個手,回來繼續(xù)跟瞿臨介紹桃源鄉(xiāng)的事情。村莊里聚集著不少像他倆這樣的外來客,都是在等待進入桃源基地避難或者生活的。此時正值下午四點,午覺睡過了飯點還沒到,外來客們就和閑著的村民圓了幾桌麻將打得熱火朝天。暖和的日光下,麻將聲洗得嘩啦嘩啦,一位年輕的姑娘端出了家里做的冰鎮(zhèn)綠豆湯,挨門串戶地給大家送甜湯。環(huán)境舒適,民風淳樸。這大概就是即使桃源基地難找又難進,但仍有這么多人絡繹不絕來到這里居住的原因了吧。畢竟現(xiàn)在外面不是個安寧的世道,中央軍區(qū)一邊嚴格管轄著治下的地區(qū),一邊向其他不肯合并的基地開火。人們在中央軍區(qū)和其他基地的夾縫間生存,或許今天被某個完全封閉的基地拒之門外,明天就成為了東方軍區(qū)的官方認證公民,后天又受不了統(tǒng)一管理模式跑到偏遠地區(qū)。運氣好傷了殘了,運氣不好就成了賣品和實驗品。在這樣每天都提心吊膽,惶惶不確定意外和明天哪個先到來的生活中,桃源鄉(xiāng)的穩(wěn)定和平便顯得彌足珍貴。讓人即使知道遵守這個無序的規(guī)矩很沒有意義,也寧愿遵守,奮力一搏抓住進桃源的機會。而作為桃源基地的“門房”,村莊桃源鄉(xiāng)便是招牌,是門面。不僅村民和善,連村莊構造都設計得很浪漫——如果有人站在高處的山上往下看,就會驚喜地發(fā)現(xiàn)整個村子的形狀像一朵綻放的花。河流在村中穿行而過,恰如勾線一般把這朵“花”分成了幾個部分:“花心”是村民們平時活動最多的公共區(qū)域,栽種著不少古木大樹,上面懸著許多絲線,尾端墜著粉紫的裝飾花;而“花瓣”的部分則是修筑美觀整齊的民屋。因為一直有外客來這里歇腳的原因,他們還特意留出了一塊區(qū)域給外來客居住,在那里修了一棟棟裝修復古的木屋民宿。小樓參差立著,窗扉對山而開,別有一番悠閑的山居意味。羅星弈帶著瞿臨逛了一圈,簡單介紹了一下這里的幾個區(qū)域,回頭見瞿臨正看著古樹上垂落的絹花,還好奇地捻起了一朵仔細打量,不由被這個畫面晃了一下眼。大概是為了達到美觀的效果,巨大的樹冠上垂落下千絲萬縷的絲線,懸著淡淡的粉紫色花朵在微風下旋轉。瞿臨輕輕的拿起一朵,粉紫的花仿佛盛開在他的指尖,紅色的絲線順著他白皙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路逶迤,劃出一個柔美的弧。淺碧色的眼睛安靜又認真。……羅星弈定定看了三秒,才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趕緊把腦子里什么“瞿臨為啥不是個小jiejie,不然這媳婦兒我娶定了!”這種不該有的想法清理干凈,一臉正直的走過去,撥開垂落的絲線,一邊走一邊說道:“這花在村子里到處都是,他們管它叫恩典花,不知道是在恩典什么,反正我之前從沒見過,你有見過嗎?”羅星弈正說著話,忽大風起,滿樹絲線飛揚,尾端的花朵撲簌打在他的臉上,讓他不禁閉了閉眼,伸手去擋。因為羅星弈是從樹的另一邊直穿過來,此刻正陷在樹冠下交錯的絲線之中,光影散動,絹花飛舞,線與花在他白皙的臉上,柔柔落成轉動的陰影。如夢似幻。見他站在花里只顧擋,不知道出來,瞿臨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