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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蒼穹界飛升真仙。 不管是正道魔道,紛紛趕往虛海,馭獸宗自然也不會例外。 云卿處理了一下門中事務,在掌門大殿呆了三天之后又去閉關了。一時間云長淵根本聯(lián)系不上他。門中處理事務的大長老打算帶著馭獸宗的高階修士和精銳弟子前往仙人秘境,此次仙人秘境事關重大,各門各派都將傾盡精銳力量。那些散修也會不斷涌入虛海,也就是說,虛海將會成為蒼穹界的血腥戰(zhàn)場,云長淵若是像從前那般囂張,怕是會吃大虧。 在仙人秘境的誘惑之下,云卿這個半步渡劫的震懾力肯定也會大打折扣。 云長淵往年得罪的人太多,馭獸宗甚至都沒主動告訴她這個消息。因為他們并不想跟云長淵一道前往虛海,免得麻煩不斷。云長淵的消息還是從千機閣那得來的。千機閣的閣主褚天機邀請云長淵聯(lián)手,言語極為懇切。 這次仙人秘境肯定會引出眾多的元嬰期老怪物,他們?nèi)羰悄軌蚵?lián)手,斬獲秘境傳承的概率也會大上許多。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云長淵對褚天機的邀約并沒有太大興趣,但這仙人秘境,她也是非去不可,不光是為她自己,也是為了師父云卿。 虛海此次肯定無比兇險,云長淵不打算帶上華長安,她給華長安點了心血魂燈,吩咐柳芽照顧長安的衣食住行,并將整座靈韻山都設下重重陣法封印了起來。這才安心離開。 大量的修士馬不停蹄地趕往虛海,在路上的時候鮮少有實力相當?shù)男奘繝幎罚l也不愿意浪費時間落于人后。等到云長淵風塵仆仆地趕到達虛海之時,已經(jīng)是三日之后。 虛海位置偏僻,海中高階海獸眾多,實力強悍,使得這一片海域極為荒涼,很少有修士會過來。這里曾經(jīng)有個門派叫聽海樓。數(shù)千年前已經(jīng)銷聲匿跡,卻沒想到。仙人遺跡出世之際,聽海樓的修士也冒了出來。 他們在入??诘募庾煳恢貌剂藗€陣法,扯了面大旗收過路費,云長淵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入海口那里竟然排了個長隊,正道魔道夾雜其間相安無事的排隊進入,倒叫人嘖嘖稱奇。 這聽海樓的修士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云長淵這次來虛海沒以往那么高調(diào),她用了隱藏身份的法寶,身材容貌均是大變,修為也變成了金丹期大圓滿,在目前排隊的修士當中還屬于拔尖的。 她想了想,放低了姿態(tài)去詢問旁人是何緣故。 結(jié)果就有人道:“那飛升仙人乃是聽海樓修士,大家都想得到仙人傳承,又怎敢得罪他的后輩。” 一般來說,修士傳承之中都會留下一縷元神,能不能得到元神認可是獲得傳承的關鍵,所以這個時候哪怕心頭不滿,他們也得乖乖排隊,就怕沖撞了聽海樓修士。 “他們說是就是?” 云長淵身后的一個魔修冷哼了一聲道。 之前解釋那人偏偏是個正道的,這會兒他看了那魔修一眼,眼睛一瞪嘴巴一撇,指了指那魔修道:“你不相信自己去闖,沒人攔著你?!?/br> 那魔修頓時火冒三丈,手中法器乃是一柄骨刺,法器剛剛祭出,殺意剛剛釋放,還沒來得及輸入靈氣,就聽到聽海樓的方向傳來一聲呵斥,“要打入了虛海隨便打,在這里,就要守規(guī)矩,否則別想進去!” 他傳音的法器是個海螺,那說話的聲音之中并沒有半點兒威壓,卻奇異的與虛海時不時響起的仙樂合在了一起,仿佛被誰用手揉在了那本來讓人渾身舒適的仙樂之中一般,云長淵頓覺那仙樂刺耳無比,而剛剛那個想要動手的魔修則是臉色煞白,嘴角溢出鮮血。 正道修士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笑著對云長淵道:“那塊地方原本就是聽海樓遺址,你仔細看聽海樓上空那仙氣祥云,是不是像一雙手將其庇護其中,所以咯,那飛升的仙人肯定是聽海樓的前輩,可惜他這遺跡出世太晚,聽海樓的傳承都斷得差不多了,若是早些年,聽海樓沒準就能成為蒼穹第一大派,馭獸宗也只能屈居第二?!?/br> “馭獸宗不過就出了個半步渡劫!”隊伍前面一個人也轉(zhuǎn)過頭來道。 那是個中年婦人,背有些駝了,臉上也有了不少的皺紋,她說話的時候神情倨傲,一幅不把馭獸宗,不把云卿放在眼中的模樣。 云長淵的神識一直在觀察這里的一切,她之前以為這隊伍里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期大圓滿,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個近在咫尺的婦人,修為竟是深不可測。 她沒有主動說話的時候,云長淵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云長淵不過一千多歲,她雖是在蒼穹界頗有威名,但一些隱居避世的元嬰后期大能并不曾見過,至少面前這個婦人,她沒有任何印象。 但她的實力很強,既然自己看不出來,就證明她的修為至少也是元嬰期八層后期。不過云長淵的隱匿面具乃是師父親手所煉,仙品高階法寶,她倒是不太擔心會被婦人看出破綻來。 馭獸宗被別人歧視了,云長淵也沒吭聲,若是從前的她肯定忍不下來,但現(xiàn)在她也只是笑笑,看著虛海上空的祥云,面露神往。 那婦人笑容很深,深得臉上都起了褶子,她瞥了云長淵一眼之后又轉(zhuǎn)過身去,一手背在背后,手上還捏著一串佛珠,那佛珠上每一顆珠子都是暗紅色,像是被血水泡過一般,在婦人蒼白瘦弱的手上顯得對比鮮明,看起來有幾分詭異感。 只看了一眼,云長淵便有些心神不寧。 她前面那個正道修士本來還欲嘲諷那魔修幾句的,這會兒興許是感覺到有些壓抑,也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他甚至刻意往后靠了一些,不敢離前面那婦人太近。 隊伍繼續(xù)往前,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云長淵終于排到了聽海樓設點收取靈石的位置附近了,她看到那個中年婦人慢悠悠地交了靈石進了虛海,而那個金丹期的正道修士也急匆匆地掏出靈石遞了過去。 他臉上還帶了一點笑容,剛剛過了聽海樓小樓,就見一道血光濺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圓弧。 他甚至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已經(jīng)尸首分離了。 殺人的婦人一手仍舊背在背后捻佛珠,那串暗紅色的珠子顏色似乎鮮艷了一些,就像是剛剛?cè)玖松?。她笑瞇瞇地看了云長淵一眼,緩緩道:“他太聒噪,我不喜歡?!闭f完之后,她微微閉眼,復又睜開,眼睛里閃過一道冷光,“還愣著干什么,到你了?!?/br> 輪到云長淵繳納靈石進入虛海了。 她身后那個魔修臉上也是惶恐不安的,被婦人盯了一眼之后更是渾身一顫,他伸手推了云長淵一把,“到你了,磨蹭什么呢!” 云長淵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從前都是她主動惹事,沒想到現(xiàn)在,事情會主動找上她。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