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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羨慕,再怎么說也沒有實質(zhì)性的東西有價值,而實質(zhì)性的東西里就屬錢最實在。不過,方揚還是挺高興的。與她吃飯的不是別人,以她家老板的美貌,容許多看兩眼就是一種獎勵了;即便不說話,僅看著他吃飯,就是一種幸福。方揚回到公司時,臉上的笑容燦若桃花,不僅她自己,別人看她也是懵的。禇風雖然話不多,舉止卻相當紳士,即便對方是自己的下屬,也像對待普通女士那樣。到公司門口,禇風先一步推開玻璃門,撐著門,做了一個引讓的手勢,待方揚進去了,他才側(cè)身入內(nèi)。見得多了,習以為常,但還是每一次都被他的這個舉動給蘇到。前臺妹子見別人享受這樣的待遇都嫉妒的要死,她死守前臺,從沒享受過。她橫了方揚一眼,以示不滿。方揚還在夢境海洋里遨游,口吐粉紅色泡泡,把無關(guān)人等全部忽略。“褚總,這里有您的快遞和花。”前臺妹子沖方揚聳了聳鼻子,告訴她別得意,在這個時刻老板是她的了,她有極大可能能與他搭上話。她從臺下取出一束綠玫瑰和一本用彩紙包裹的相當嚴實的書放在臺上,禇風走過去,拿著這兩樣東西端詳了半天,現(xiàn)出茫然。“誰送來的?”語氣平淡,表情也平淡,但人是美的,一切就都是好的。“不知道。送快遞的只管送,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br>前臺妹子一臉無辜,禇風沒說什么,拿著東西就要走。“送件人的信息可能在書里?!?/br>禇風一怔,循著聲音往前臺的一邊并不顯眼的位置看去,說話的是一個一身穿戴只能用價格不菲來形容的男人。與別人不同,禇風注意到的是他身上的藍寶石袖扣、鉑金鑲鉆領(lǐng)帶夾、棋盤格字母扣皮帶,這些沒能給本就奢華的鞋服添彩反成累贅的飾品。雖然他全身充斥著人民幣的味道,卻只能說他品味不佳,用力過猛,導致不倫不類。王壤就不會這樣搭配,他喜歡去繁從簡、化奢入雅,常常用并不昂貴的口袋巾或者領(lǐng)巾做點睛之筆。這個人明顯不可能是公司內(nèi)員工,若說他是來訪的客戶,他的長相氣質(zhì)又沒有從商者逐利的精明。他倚著前臺歪歪扭扭的站著,精瘦的皮rou暴露鋼鐵一般的骨骼,卻撐起軍人獨有的英挺,但軍人會穿成他這樣嗎?禇風忖測了好一會兒,竟覺得這個人身份成迷。陸海辰在暗自高興,不知道自己成了迷之男人,心既甜又軟成棉花糖。下班時見他從辦公室出來,因為隔的遠,陸海辰追上去也沒能在他面前露個臉,和上班時一樣。草草吃完午飯,陸海辰就在前臺守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守到這個公司里的禁忌,還跟他說上話,能不高興嗎?“外面風大雨大,送來這些東西,這份心意很難得??!”陸海辰笑著說:“不過這都是快遞員的功勞?!?/br>試想一下,快遞員冒著能把車掀翻的風雨騎電動三輪配送車的情景,何等悲慘!傳遞情意的綠玫瑰花蕾上的水珠里有底層勞動人民的血淚,叫人不忍直視。可是,不是所有快遞員的配送車都是電動三輪,比方說花店。為了保證花朵新鮮,大型花店配有帶保鮮柜的配送車。再者說,彭疏逸去花點訂花和送書時也是冒了風雨的?;ㄊ枰獙H舜蚶?,用紫色包裝紙把書嚴嚴實實包起來的還是他自己,與綠玫瑰相呼應(yīng)的綠色綢帶打成的蝴蝶結(jié)也是用了心的。彭疏逸帶著少女心的情意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體諒,尤其是在不明情況下先入為主的兩位富有愛心的姑娘。陸海辰走了過來,禇風在兩位姑娘帶悲傷情緒的目光中伸出手去,說道:“您好!我是本公司負責人,請問您是?”那是一只柔若無骨、皮膚白嫩的手,陸海辰帶著無權(quán)享有用敬語稱呼的不適,順著那只很有吸引力的手往上,越過他深灰色休閑西裝外套,在他開著上面兩??圩拥陌咨r衣,隱隱約約露出的性感鎖骨上流連了一會兒,最后落在他有著小鹿一般長且卷的睫毛的眼睛上,從他眼波澄澈如水的眼睛里看到帶著不懷好意笑容的自己。“您好!我是您手下新來的業(yè)務(wù)員,陸海辰?!标懞3嚼淇釤o情的揭露了這個事實。穿成這樣到來一家小公司當業(yè)務(wù)員?禇風不是第一個覺得這荒唐的人。不過,這是個人意愿,別人無權(quán)干涉。禇風尊重他的意愿,既然他是公司內(nèi)部人員,那就不用招呼了。他松開了握著的手,對方本該自覺放開,卻在外人不易察覺的情況下,用拇指在他的虎口摩挲。他的手真的既滑又軟,但有些涼,不過觸之生溫,仿若玉石,一觸便不舍得放手。這一動作著實非正派人士所為,禇風如遭雷擊,狠狠甩開他的手,怒罵:“無恥!”隨之氣沖沖的轉(zhuǎn)身走了。陸海辰本想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卻以這惡劣的行為,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最壞的開始。他的身份成迷,本就不能輕易取信,禇風還在這這面烙下一個無恥之徒的烙印。而陸海辰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這些,在兩位姑娘不明所以但一致對外投來的白眼中,看著禇風低頭試圖擦去手上痕跡,箭步走遠的背影,心想:這世界上怎么有生氣罵人還能這么好看的人呢?第28章謀與求⑥如果只是錯覺,禇風不會有那么清晰的感覺。禇風著實被陸海辰的那一輕浮的舉動氣的不輕,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拐道去了趟衛(wèi)生間,用洗手液反反復復洗了幾遍,被陸海辰摸過的那只手都被搓的紅腫了。在辦公室門口,禇風又見到他,他對著方揚說說笑笑,方揚冷著臉沒理他,禇風自然更加不會理他。禇風徑直進了辦公室,嘭的關(guān)上了門,把跟在后面一個勁道歉的陸海辰關(guān)在門外。陸海辰的眼睛里只有他的好,對除此以外的一切視若無睹,笑的依然滿臉桃花。再怎么喜歡,也不能表現(xiàn)的這么露骨,真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構(gòu)造。方揚白了他一眼,陸海辰眼尖捕捉到了,遂問道:“你對我有意見?”方揚沒回答。陸海辰埋汰她說:“經(jīng)常翻白眼容易得眼瞼炎,本來眼睛就難看,得了眼瞼炎,又紅又腫,就別出來嚇人了?!?/br>方揚氣絕,罵道:“嘴巴真惡毒!”方揚不似禇風,有一雙張弛有度大而不顯得猙獰還頗顯得無辜的杏仁眼。方揚的眼睛雖有雙眼皮,卻是兩頭尖的瓜子狀小眼,只是普通,并不難看。在女人的邏輯里,普通就是不好看,而不好看則大于等于難看。被陸海辰的言語攻擊,挫傷了方揚的自信心。方揚不自覺的拿指腹按摩翻白眼翻的酸累的眼瞼,臉上氣鼓鼓的。等等,為什么她的眼瞼會覺得酸累?難道真的被陸海辰說中得了眼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