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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人,輕輕地叫了聲:“父親?”兩人抱在了一團。自是一副美好的親人團聚圖,可蕭冥的心中卻滿腹狐疑。一方面是在心里琢磨著怎么這位公主也會回到人界,一方面是他以為這位公主對親情看的十分單薄,卻沒想到也是哭得控制不住情緒。但此時幾人正團聚著,無法將有些話問出口,便和堯光一同向圣上告退。公主卻淚眼朦朧地打斷道:“父親,此次孩兒幸得以歸,全仰仗了這二位。但還有一些事,我想跟他們商量商量,能否再留他們片刻?”圣上自然不會拒絕。“圣上也疲累了一天,不如早早歇下吧,稍后我親自去母后處看望。”于是,原本人多如鬧市的殿內(nèi),片刻后便冷清了下來。公主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向二人道:“跟我來?!?/br>二人跟在她身后,進了寢殿,公主又將寢殿的門鎖好,確認沒有人打擾。蕭冥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不禁開口問道:“你是公主嗎?”公主神情有些冷漠地看向他,道:“是我,不像嗎?”“那倒不是”他解釋道“我瞧你哭得厲害,覺得有些不像你?!?/br>公主瞥了他一眼,十分不滿,道:“我也是個人,和親人久別重逢自然是會哭的。”“可是你為何會忽然便回到人界?”蕭冥說出了他最大的疑問。公主沒說話,走到了方才蕭冥掉入地界入口的地方,彎腰拾起了那塊地毯。“誒,你——”蕭冥立即出聲阻止。卻看到公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卣驹谠?,一點也沒有要被吸入地界的趨勢。蕭冥:“???”公主伸出一只腳,點了點下面的地磚——卻什么跡象也沒有。“這個地界的入口——已經(jīng)封了?!?/br>蕭冥奇怪道“誰封的?”“沈薪封上的——方才,也是他把我推下來的,他還對我說,他這次去尋找破風杵,才發(fā)覺那東西早已被人毀了,他已用不上我了,所以我們永生不要再相見?!惫髀冻鲆粋€苦笑,“這下便好了,我也不必惹地父親母親日夜為我難過了。”聽了她的話,一時之間,寢殿內(nèi)一陣寂靜。半晌,蕭冥卻忽然開口道:“公主你見過這個東西么?”公主一低頭,便看見了他手里拿著的如搟面杖大小,一頭尖銳,一頭卻十分圓潤的器物,黃銅色,圓潤一頭至中間的一半雕著繁復的花紋。公主搖搖頭。蕭冥道:“這便是破風杵。”作者有話要說:一檔夫夫深夜情感調(diào)節(jié)類節(jié)目(滾)第25章第二十五章:金蟬脫殼“這是我方才在那柜子里面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蕭冥繼續(xù)道“那柜子......公主你一向不用的么?”公主面色早已凝住,定定地盯著蕭冥手中的那法器,一臉不可置信,連嘴唇都在顫抖:“怎會呢......那柜子一直便在那處,沈薪說....他說那東西是吳愿的,讓我不許碰,我也就沒動過?!?/br>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堯光卻突然插了進來,道:“據(jù)我所知,多年前這法器還在清越的玄武閣統(tǒng)領手中,就在五年前,卻不知被誰盜走了,一直都未有下落?!?/br>公主一驚,喃喃自語道:“五年前?便是我十四歲的時候......他曾有一段時間將近一個月都未露面,等終于出現(xiàn)的時候......滿身都是傷?!?/br>蕭冥道:“方才在地界時,我聽見公主問他,是否找到了破風杵,他答‘尚未’,安知不是借口托辭?可見,他也并不愿將公主獻祭做法陣。”公主抬起頭,方才哭得紅腫的眼睛又一次涌上了淚水。蕭冥繼續(xù)道:“方才他將公主推了下來,想來便是他最終的決意?!?/br>公主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道“可是.......他為何要這么做?”“這十余年的陪伴,能換得公主一顆真心,縱是為其獻身也毫無畏懼。沈薪他雖懷有太多的執(zhí)念,但在這漫漫時光中,安可知他未有過真心?前世執(zhí)念太深重,若是強取豪奪,也能換回吳愿的重生,可偏偏遇著公主這份獨有的真摯,倒使人心生畏懼、愧疚。他何嘗不為公主思量?擺脫公主,更像是為著公主能擺脫他。”公主臉上盡是淚痕,喃喃道:“為何....為何他總是這樣自行其是,我說過了,我愿意的事便是我的事,倒要他來決定怎樣才好......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我回不去地界了.....我不想過沒有沈薪的一生.......”蕭冥看著哭得像個幾歲的小女孩兒一樣的公主,忽然想到了二百年前的自己。那時候他也是這般的崩潰,以為世界末日不過如此。可即使是神,也同人一樣,有時不得不往前走。一開始,的確十分艱難,可日子慢慢過去,倒是能夠?qū)さ揭恍┎煌囊饬x。一些人出現(xiàn)在你生命中,一些人留下。先是金不浣,后來是恍黎、曠予。竟也過得十分滿足。可那不甘與懊惱,如針刺般不時攻擊著你的腦子,讓你時刻懷疑面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的滿足,亦或是使人麻木的假象。一些人,在他這有限的一千多年的生命中,還暫時沒辦法淡去。譬如他再也不敢回去的神界。堯光冷冽的聲音將喚回了他的神志。對方的目光輕柔地落在他臉上,有那么一瞬間,蕭冥覺得似乎面前的這個人讀出了自己在想什么。“蕭冥”他輕輕地叫了他的名字。“嗯?”“我希望——”他緩緩道“你所有的祈愿都能及時實現(xiàn),再也不需要那些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br>蕭冥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看向他。堯光走向了原本是地界入口的那處,拔出了腰間那把純黑的劍。旁邊二人都睜大了眼睛。他垂下眼睛看著自己手中的劍,低聲說了一句話,輕的如同羽毛拂過耳廓。可蕭冥還是聽到了。他說——“生平最恨抱憾終生之事”“鏘——”花紋繁復的地磚之間,憑空出現(xiàn)了一處拳頭大小、深不見底的黑洞,似要把人吸入。一個月后。定北全城都掛上了喜慶的紅色。城內(nèi)的一條筆直的大道旁,擠滿了要看熱鬧的城民們。一個才到定北不久的外地人向路邊上賣貼畫的小販問道,“如此熱鬧,城中可是有甚喜事?”“閣下不是本國人吧,這是我螢國的茉莉公主出嫁啦!全國都發(fā)榜減稍賦稅,且這定北城內(nèi)各戶還能分到糧油米面吶!”“原是這等喜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