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之爭。但與我國南方一城接壤的有一獨立城邦,此城極是古怪,草木不生,鳥獸不鳴,且人丁稀少,即使是邊境接壤處也未見有戍守之兵,因其常年雪白,飄落白色的粉末,人稱飛霜城。以往曾有別國,想將此城納入自己的版圖,出兵八千,僅有一人逃脫?!?/br>“唯一逃脫的那人,一路逃了回去,面呈那國圣上,說完‘入我城者殺無赦’七個字,即刻七竅流血而死。圣上震怒,出兵兩萬圍剿,卻是一人未還。自此,再無人敢打那城的主意,我國雖與之相鄰,多年來也從未進犯?!?/br>“但這半年以來,駐守飛霜與我國之間邊境的士兵常無故消失。將軍覺得這飛霜城過于蹊蹺,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招致無謂之災。但就在一個月之前,那些失蹤的士兵的尸體都出現(xiàn)在邊境五里之內(nèi),飛霜城的地界上。駐守的將領派了十余人到那城中,回收將士尸體,亦是打探其中蹊蹺,最后連這十人,與那幾十具尸體也都消失不見了?!?/br>“圣上震怒,立即調(diào)兩千精兵與將軍,命令他即刻出發(fā),攻打飛霜。將軍回想此前別國的戰(zhàn)況,唯恐有失,折損更多將士,便召集眾將士,說明此次任務的兇險,只帶領自愿前往的二十一人進入飛霜,其余暫留在城中,我本要與將軍一同進退,卻被執(zhí)意留下,臨走時將軍囑咐我,若是他們二十余人七日內(nèi)不歸,便要我?guī)е挠H筆書信,回都復命?!?/br>“眾將士均以為此次是有去無回,然而兩日之內(nèi),那五十一位將士和將軍一齊回到了城中,但他們都身受重傷,奄奄一息?!?/br>蕭冥沉吟片刻,問道“可是刀劍之傷?”張副將臉上顯出一些懼色“的確是刀劍之傷,但若是僅僅如此,假以時日修養(yǎng),倒是能夠治愈。怪就怪在,這些刀劍之傷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畫面,他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了的茶水,繼續(xù)說道“那時我和其他將士,在交界處等得他們歸來,但每一個都已是血rou模糊,馬匹無一帶回,據(jù)他們說,都是被自己砍死了。他們的右手都失去了控制,去觸碰周遭的一切事物,也包括攻擊自己,他們身上的那些傷,都是自己用武器或徒手造成的.......每當詢問至他們在飛霜中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右手便會向自己攻擊,制止他們提起任何有關城內(nèi)的消息。身上的傷還未及愈合,便又再加重,如此循環(huán)往復,保不齊哪一天便會魂歸黃泉?!?/br>蕭冥微微低著頭,手里摩痧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二十多人,目前可有因攻擊自己而死的?”“三天之前我離開清越,還未有一人死亡?!?/br>蕭冥了然地點點頭,“雖然目前還沒見到那幾十位具體狀況,但大體上能斷定,這些將士的狀況,皮外傷用尋常草藥亦可醫(yī)治,手臂不受控制應該是中了某種邪術。”“神醫(yī)有法子可解嗎?”蕭冥臉上浮上了一絲擔憂“倒是有一物可壓制,但不知是否能持久.......”張副將見蕭冥遲疑不定,又“咚——”地一聲跪下了。“此次千里求診,實乃眾將士病情危急,恐怕這怪病,天下無他人可解,還望神醫(yī)隨卑職前往清越,當面診治?!?/br>蕭冥眼見他又跪在自己面前,頭疼地又將人拉了起來。“蕭某豈有見死不救之理,張副將無須如此,三日內(nèi),我與善養(yǎng)城主辭行,便立刻上路,可好?”張副將本以為這次求診十有八九會落空,畢竟是遠在千里的他國,且那病狀又無端,如此順利求得應允,不禁連聲稱謝,心中十分激動。“如此我便立刻著手置辦車馬,等神醫(yī)一旦準備好,我們便即刻出發(fā),此次不論是否能治好將士們的怪病,清越必定重重答謝?!?/br>三日后,一行人整裝待發(fā)。金不浣和恍黎也執(zhí)意要跟去,蕭冥無奈,只好帶上了他們。一行人在醫(yī)館外等著還在整理東西的蕭冥,金不浣和恍黎旁若無人地斗嘴。“浣水大人,此番為何要同我們前往?我們家大人尚不能顧及自身,如何再分心來關照您?”“你一黃口小兒尚能前往,我為何不能同去?倒是你,更像個拖油瓶。”“大人的衣食住行都要我來打理,倒是您,我可無暇顧及。”“你家大人又不是三歲孩童,何須你來照顧,你這小兒定是沒離開過大人。也難怪,冥水這么好的性子,才把你慣得如此任性?!?/br>“浣水大人可不要再小兒小兒地胡亂稱呼,我.....”恍黎還沒說完,蕭冥從醫(yī)館內(nèi)走出,重重咳了一聲,打斷了他還沒出口的話。蕭冥轉(zhuǎn)向張副將,“東西已經(jīng)備好了,即刻便可上路?!?/br>張副將及其余三人,還有一個小廝便一起出發(fā)了。恍黎和張副將騎著馬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小廝駕著蕭冥和金不浣的馬車。行至城門口,城主帶著幾位侍從早已等在那處。蕭冥下了馬車,對他行了禮。那城主命人拿過一個托盤,托盤內(nèi)放著一壺酒與兩個酒杯。那城主親自將酒杯滿上,遞與蕭冥。“神醫(yī)這一去,何時可歸?”“清越在千里之外,若能順利治愈病癥,想來也是要一月之久。”那城主自己也端起酒杯,欠身行禮。“想來神醫(yī)到我善養(yǎng),五年有余,佑我一方百姓和樂安康,鄙人妄居城主之位,卻也比不得神醫(yī)懸壺濟世。僅以薄酒送別,愿一路順風?!?/br>蕭冥正待要喝,只見那城主抬手,將一抹塵灰彈入酒中。蕭冥不解其意。“寧戀家鄉(xiāng)一抔土,勿戀他鄉(xiāng)萬兩金(注),還望神醫(yī)早日得返。”說罷,城主便飲盡自己杯中酒。蕭冥頷首表示明白,仰頭滿飲杯中酒。馬車里的金不浣拉起簾子,和車外騎著馬的恍黎悄聲嘀咕“這善養(yǎng)城主倒是十分器重冥水大人,這話里話外盡是不舍之意?!?/br>恍黎小聲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不滿“多年來,我和大人四處漂泊,從未決定過要定居何地,每到一處短則三日長則半年,從未有安頓之意,這次雖一呆便是五年,大人卻從未定下心在此落腳。只是他人可不這么想,大人在此行醫(yī)治病,原是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而這些凡夫俗子便要理所應當將大人視作自己的私有物品。浣水大人,可有聽過貪得無厭一詞?”金不浣愣了愣,一時不知如何回應,“你又是何出此言呢?想來善養(yǎng)眾人并未有對不起冥水大人之處,你這話又是從何而起?”恍黎目光變得有些凌厲,壓低了聲音“善養(yǎng)眾人近三年就未有過不治而死之人,只要尚存生之心者,哪一個沒有看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