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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依舊是他們離開的樣子,導(dǎo)演的夫人和女兒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見到他們立刻欣喜地起身:“大師你終于回來了,你快去看看我丈夫……他,他又去……”像是說道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夫人吶吶半晌都沒有說出來,于是求助的看向助——在過去的這半個月里,導(dǎo)演家中所有事情都是依靠助理處理完成的,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助理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助理接收到夫人的求助目光,從善如流道:“在大師離開后,導(dǎo)演醒過來再次回到了地下室里,似乎準備繼續(xù)以前的生活,我們試圖把他拉出來,但是之前從來沒攻擊過人的蛇群,竟然對我們產(chǎn)生了敵意?!?/br>姜曙驚訝:“他的意識沒有清醒嗎?”助理搖頭:“看起來并沒有,不然怎么會愿意待在蛇群里?!?/br>姜曙皺眉,沉吟片刻道:“地下室嗎?我們先過去看看?!?/br>助理立刻自覺引路:“好的,大師這邊請。”地下室的距離并不遠,助理在前面引路一邊走一邊開燈,姜曙和衛(wèi)世鳴跟在他后面,夫人和女兒則墜在最后面,有些害怕但是又想來看看怎么解決的。等到地下室的門打開時,里面的陰氣夾雜著難以言說但絕對不好聞的味道撲面而來,衛(wèi)世鳴咳嗦幾聲捂住口鼻,就聽里面也傳來窸窸窣窣似乎被驚擾的滑行聲。等燈光投射下來時,地下室的場景也躍入眾人視線。這已經(jīng)不能叫地下室了,這完全可以比得上衛(wèi)世鳴第一次見小玄龜時的蛇洞。有長有短有粗有細的長蛇交織在一起,密密麻麻,有的盤成一團有的則到處爬行著,順著一切障礙物往上攀爬,然后被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導(dǎo)演就坐在蛇群中,因為之前的打理他看起來比之前更清爽一些,只不過神色依舊空洞無神,捏著手中的長蛇突然擰掉長蛇的腦袋,然后就這樣放進嘴里咬了一口,發(fā)出輕微的咀嚼聲,他的唇角慢慢留下屬于蛇的血跡,嘴里嚼著蛇rou,似乎在品嘗著什么美食。“嘔——”后方傳來夫人的嘔吐聲,惹得蛇群全部豎起腦袋看了過來,似乎在警惕著地下室外的眾人。他們看似機警,卻又絲毫沒有在意中間的導(dǎo)演,甚至還有蛇順著他的后背往上攀爬,從他的脖子上繞過去,主動鉆進他的嘴里……導(dǎo)演便順其自然的合上牙齒,將蛇頭咬出清脆的咔嚓聲……第57章蛇人7令人牙酸的聲音配上重口味的一幕,無疑是對人認知的一種沖擊。導(dǎo)演一口一口的咀嚼吞噬著長蛇,不過短短幾分鐘,剛剛還鮮活的蛇就只剩下一個尾巴尖在唇邊搖擺,說不出是導(dǎo)演吃下了它,還是它主動鉆進了導(dǎo)演的肚子里。跟來的母女已經(jīng)后悔了,不斷地往后退去,伴隨著嘔吐聲和安慰的聲音漸行漸遠。助理遠遠的回頭望了一眼,還是選擇陪伴姜曙:“大師你看我們該怎么辦?這些蛇好像對我們有很大的敵意……導(dǎo)演也好想是神志不清根本不理我們,這可怎么辦啊?!?/br>姜曙看了會導(dǎo)演,突然道:“我倒是可以通過祭祀幫他消除災(zāi)難,只不過怕有些人不放過他罷了?!?/br>助理驚愕:“有些人?是誰要謀害導(dǎo)演嗎?難不成這是一起人為事故?大師我們該怎么辦?”他的表情極為真實,仿佛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一樣,要不是衛(wèi)世鳴提前說過他是蛇鬼,姜曙說不定還真信了他的話。雖說鬼怪多狡詐,但是他們對于蛇鬼的感觀比較復(fù)雜,所以更加寬容。比如現(xiàn)在,姜曙又問了他一遍:“你真的要我救下導(dǎo)演嗎?”助理神色依舊看不出什么:“大師說笑了,要是不讓您救導(dǎo)演,我們?yōu)槭裁催€要發(fā)布委托找人呢。”姜曙沒說什么,只道:“恩,那我們今晚上就開壇祭祀,將這些蛇燒干凈就行了。”說著他又掏出一沓符紙道:“先將這些符紙貼上,防止它們逃走了?!?/br>助理伸手道:“我來……”“不用?!苯飳⒎埛旁诘厣?從背后抽出桃木劍,在狹窄逼仄的走廊里舞劍,他穿著一身并不算正統(tǒng)的藍灰色道袍,轉(zhuǎn)身揮劍時瀟灑帥氣,頭頂上漂亮的小雞崽不斷飛起又落下,像是在配合他的腳步。放在地上的符紙伴隨著桃木劍的指引,一張張飛舞著貼在墻壁上,金光微微閃現(xiàn)后,無形的陣法壓制下來,讓地上本就警惕的蛇群愈發(fā)躁動——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這種躁動一直傳遞到導(dǎo)演的身上,本來在安靜吃蛇的他像是瘋了一樣,突然站起來沖向剛貼好的符紙,試圖將他們?nèi)妓撼断聛怼5珶o奈符紙貼的太高,他根本就夠不到,蹦來蹦去還是無法對符紙造成一丁點損傷。這讓導(dǎo)演徹底怒了,他轉(zhuǎn)頭看向罪魁禍首姜曙,眼神爆發(fā)出濃烈的恨意,仰頭怒喊了一嗓子,就從蛇群中沖了出來,他伸手抓向姜曙,大有一種同歸于盡的瘋狂感。姜曙身手偏弱,堪堪躲過后,反手用桃木劍鞭打他,結(jié)果對方絲毫不懼怕桃木劍的威懾,一把握住桃木劍后突然張大嘴巴——一條不屬于人應(yīng)該有的蛇信子從嘴中飛出,夾雜著粘稠惡心的唾液和rou渣甩向姜曙的臉。姜曙被惡心的臥槽了一聲,抬手將符紙貼在了分叉的蛇信子上,就聽滋啦啦的一陣灼燒聲,導(dǎo)演頓時慘叫著倒在地上,像是遭受到什么劇烈的痛苦不斷的打滾撞擊腦袋,最后整個人都變得軟趴趴的,像是蛇一樣趴在地上恨恨的看向姜曙。導(dǎo)演真正的蛇化了!他像是一條長蛇般爬伏在地上,翹起的腦袋呈現(xiàn)出攻擊狀態(tài),臉上脖子上甚至胳膊上全都長出了白色的鱗片,遭受到重創(chuàng)的蛇信子是不是吐出來,眼睛完全發(fā)白已經(jīng)沒有了屬于人類的黑瞳。可他卻好像能看到姜曙一樣,死死的盯著他,甚至試圖再次攻擊。姜曙皺著眉頭,一時想不明白為什么導(dǎo)演突然暴起,但也沒敢放松警惕。衛(wèi)世鳴悠哉的靠在后方,疑問道:“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聽到晚上救他反倒自己暴起了?”助理也擔憂道:“誰知道呢,大師不會有什么事吧。”衛(wèi)世鳴:“不用擔心他,雖然身手弱,但解決個小鬼還是可以的?!?/br>姜曙在前面嗷嗷叫:“臥槽,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br>衛(wèi)世鳴:“誰說的,我怎么不腰疼了?”姜曙:“……”這是在說腰疼不疼的問題嗎?助理忍不住干笑了下:“大師跟小師傅關(guān)系真好,這種時候還開玩笑……”衛(wèi)世鳴也笑:“那就不開玩笑了,趁此機會我們不如商討一下,要是大師無法制服導(dǎo)演只能干掉他,又或者錯手干掉他,需不需要給你們賠賬?你們導(dǎo)演買保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