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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向節(jié)儉的侯秋云能大方起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這個原因,紅果兒一直以為是她的學(xué)習(xí)。 一直到她爹回來,她奶奶才露了餡…… *** 紅果兒無語地看著硬拉著黎燕燕,不準(zhǔn)她走的自家奶奶。 是她傻了,居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奶奶是用看兒媳婦的目光,在看黎阿姨。 她爹對黎阿姨一見鐘情,她奶又屬意她當(dāng)兒媳婦…… 那自己到底要不要阻止這一切呢? 她和她爹門不當(dāng)、戶不對啊。 前一世,劉芳跟她爹門戶還挺相當(dāng)?shù)哪亍=Y(jié)果一個思想激進(jìn),革.命覺悟過于高了;另一個支持黨和國家,但更多的是為人民服務(wù)。 革.命小家庭才組合起來時,劉芳跟她爹其實也恩愛過一段時間的。要不然,黎阿姨下放來公社時,她爹看到這樣的大美人,不可能目不斜視的。 劉芳知道有黎燕燕這樣的大美人時,還挺不放心,專門去看了看這位傳說中的美人。 結(jié)果…… 好長一段時間,只要黎燕燕出現(xiàn)在一隊的地頭,劉芳一準(zhǔn)兒也會出現(xiàn)。 時間長了,發(fā)現(xiàn)她爹對美人沒有別樣心思,劉芳才停止了這種神奇的行為。 看,當(dāng)初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對。后來,卻因為人生觀相差太遠(yuǎn),漸漸就有了爭吵,有了矛盾。 兩個人的感情,也在這當(dāng)中慢慢被消耗掉了。 再后來,進(jìn)入十年特殊時期后,牛書記被人設(shè)計陷害,被打成了右.傾機(jī)會主義分子,遭到了批.斗。實在捱不過,就逃了出去。 她爹看不過眼,把牛書記藏在家里。 可劉芳這樣又紅又專的人,怎么能容忍得了自己的丈夫搞這套呢? 罪人就該受罪! 她居然跑去檢舉揭發(fā),說牛書記就躲在她家里! 這下好了,牛書記被押走了。而她爹也氣得打了劉芳一巴掌。 劉芳本來就吃不得虧,又覺得自己干得對極了,當(dāng)場就跟她爹打起來了。 一直到現(xiàn)在,她還記得那驚心動魄的場面。 劉芳像發(fā)瘋了似地,用指甲在她爹臉上撓,一邊撓還一邊罵,說她爹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社會!辜負(fù)了黨的信任! 她爹那時候都還在讓著她,沒舍得對她下重手。于是處處落在下風(fēng)。 她看著她爹挨打,難受地沖過去想攔住劉芳。 也被劉芳一巴掌打趴下。 直到那時,她爹才氣得又給劉芳來了一巴掌:“你發(fā)什么瘋?!孩子有什么錯?!” 那一次掐架,是她爹和劉芳之間感情真正開始破裂的開端。 再后來,這場始于自由戀愛的婚姻,變成了閃著刀光與劍影的修羅場…… 紅果兒心情好復(fù)雜,她真的怕當(dāng)年的事情會再次重演。 但看到她爹和奶奶的反應(yīng),她又暗戳戳地想,萬一這次是不一樣的呢? 她爸識人不清,可她奶卻是活了一把歲數(shù)的人。怎么也比她和她爹,能識人些吧? 她奶都這么中意黎燕燕,也許她真的是不同的呢? 侯秋云臉上帶笑,手上的勁兒卻半點(diǎn)沒松,拽著黎燕燕到桌邊,把她摁到座位上:“吃了晚飯再走吧。我兒子離開家離開了這么久,今天回來,我肯定得多做幾個好菜。到時候,反正也吃不完。你就幫忙消滅點(diǎn)兒食物唄!” “不用了,嬸子,真不用了。天快黑了,再晚回去就看不見路了?!崩柩嘌嗯碌牡共皇翘旌冢撬粋€單身女子,走夜路多少還是有些危險性的。 看樣子,這家人今晚又要燒不少好菜。等吃完飯,已經(jīng)不知多晚了。 “那有什么關(guān)系!等會兒讓向陽送你回去!”侯秋云馬上就為自己兒子找到一個機(jī)會。 “李同志今天才回家,一定很累的……” “不累!一點(diǎn)都不累!” “……” 侯秋云一邊摁住黎燕燕,一邊對紅果兒使眼色。 紅果兒:…… 我還沒煩惱完,到底該幫我爹,還是該搞破壞呢…… 紅果兒裝作沒看懂。 侯秋云又使勁兒眨了眨眼。 紅果兒還是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她奶。 侯秋云沒辦法了,對紅果兒道:“你爹回來了,你還不去給他做菜?” “……” “對了,把你爹叫過來陪客人。奶奶也跟你一起去灶房做菜?!?/br> “……” “奶奶,爹剛剛說,他覺得心臟不舒服?!奔t果兒終于忍不住道。 “?。?!什么?!”老太太嚇得再顧不上黎燕燕,一抬腿兒,就沖出堂屋,往兒子那屋去了。 紅果兒望望黎燕燕:“我奶奶好像想讓你當(dāng)我后媽?!?/br> 黎燕燕一個連對象都沒處過的大姑娘,頓時羞紅了臉。 “你要不想當(dāng)我后媽,現(xiàn)在就趕緊走吧。免得等會兒尷尬?!奔t果兒認(rèn)真地建議道。 她這話說得其實很有技巧,試問,哪個大姑娘想當(dāng)別人后媽的?更何況是條件這么好的女干部。 再說了,就算黎燕燕真有那層意思,被個小姑娘明明白白說出來,這會兒肯定也不愿意留下來了。 果然,黎燕燕難得局促地“哦”了一聲:“那我先走了?!逼鹕碛?。 卻在轉(zhuǎn)身時,想起了件什么事,回頭笑著對紅果兒道:“你不是嚷著,說李紅果這個名字土氣,叫我給你取個新名字嗎?叫李懿君如何?‘懿君敦三益,頹俗期一變?!?/br> 紅果兒一愣。 這正是前一世,黎燕燕替她取的名字。 心里頓時一暖。 “啊,聽起來好像詩哦!這是詩嗎,黎阿姨?” “嗯,唐代詩人楊巨源的里的一句詩?!彼D(zhuǎn)身往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望望外面將黑的天色,紅果兒忽然鬼使神差地嚷了一句:“讓我爹送你回去吧。天已經(jīng)差不多黑了?!?/br> 黎燕燕:……剛剛是誰叫我,不想尷尬就先走的? 紅果兒表示,我心情也很復(fù)雜…… 侯秋云去看了兒子之后,也跟紅果兒一樣,發(fā)現(xiàn)兒子思.春了。頓時哈哈大笑,然后拽著兒子手臂往外走,不忘調(diào)侃道:“放心,你這心悸的毛病,只有看到黎同志,才會犯?!?/br> 李向陽傻傻地問:“不是吧?有這種毛病嗎?” 她把他拽到院里時,正好看到黎燕燕在往外走。 侯秋云趕緊棄了兒子,上前拉住她:“不是說好了留下來吃晚飯嗎?咋又要走了?” 黎燕燕望了旁邊的李向陽一眼,有些尷尬。 李向陽被那雙妙目一望,心臟又怦怦跳了起來! 媽誒!真跟他娘說的一樣,這心悸的毛病,一看到黎同志就會犯! 在感情上再是反應(yīng)遲鈍,李向陽這會兒也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