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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春來一臉苦瓜相:“老師,我們什么時候能去撒尿啊?你講了好久了,我都快憋死了?!?/br> 底下一片笑聲。 黃老師沒好氣地道:“去去去。” 哪知,牛春來下一秒就對全班同學(xué)揮舞雙手:“你們聽到了嗎?黃老師說可以去撒尿了!要跟我一起去撒尿的,我們走!” 他這么一說,男生們馬上就歡呼起來,跟著他一起沖出教室。 而女生們,自然不可能跟男生一起去上廁所了。等他們走后,才慢悠悠地你拉我,我扯你,預(yù)備往外走。 黃老師驚呆了,一聲大喝:“給我站??!還沒到下課時間!” 只有李懿君在座位上翻了個白眼,牛春來那小子,想當(dāng)老大想瘋了。居然用這么棒槌的法子…… 他以為,他解救了那些被老師的“魔爪”壓迫的孩子們,他們就會把他當(dāng)成老大? 女生們本來膽子就小,走得又慢,黃老師這么一吼,她們不就又乖乖坐下來了嗎? 黃老師又去捉其他男生。 事情的結(jié)果是,生氣的黃老師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被挑戰(zhàn)了,于是單單只懲罰了牛春來一個人。讓他一直罰站到放學(xué)為止。 而且還威脅他:“你要沒個站相,就一直站,站到天黑!我可告訴你,這里以前可是座墳山。天一黑,棺材里的那些鬼就全爬出來了。” 說著,還語氣陰森地道:“他們最喜歡不聽話的小孩了,他們說,那種孩子腦花兒吃起來最嫩。” 嚇得牛春來當(dāng)場就乖了。 到了放學(xué)的時候,黃老師看著牛春來確實(shí)站得夠筆挺,倒也放過了他,讓他回家了。 可這小子沒直接往家里跑,卻進(jìn)了教室,坐到正在收拾東西的李懿君旁邊,滿臉認(rèn)真地問她:“喂,你老大剛剛厲不厲害?班里那么多男生,都追在我屁股后面跑?!?/br> 李懿君淡淡地道:“哪里厲害?” “哪兒不厲害了?大家當(dāng)時都想出去玩兒,就我敢說她黃老貓講課講久了!” 連外號都給老師起上了,果然當(dāng)人黃老師是病貓嗎? “講了又怎么樣?你還不是一樣乖乖站在教室門口罰站。” “……”牛春來郁悶了。 李懿君收拾完書包,直接往校門口走去。但混世魔王牛春來可不會這么簡單,就放過她。 于是一路上,他都在她旁邊嚷嚷:“真的不厲害嗎?” 她不理他。 “真的真的不厲害嗎?” 接下來就是一句“真的真的真的不厲害嗎?”一副難以接受的死樣子。 他這么一路追問,終于把李懿君問煩了,回了他一句“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真真真的不厲害!” 小男生倍受打擊,滿臉震驚,忽然就沖上來推了她一把,同時叫嚷著:“才沒有!我最厲害了!” 李懿君被推得翻白眼,忽然指著旁邊的河,對他道:“你很厲害嗎?那你能叫來水鬼嗎?” 牛春來莫名奇妙。 第35章 灶臺上的糧食增產(chǎn)法 她又說:“我知道二隊有個大哥哥, 他能叫來水鬼哦。他每次跳到河里去,河里面就會冒很大的泡泡。他說那是水鬼來了!他一點(diǎn)都不怕水鬼?!?/br> 牛春來七八歲的時候,最喜歡在洗澡的時候, 在水里打屁。有時候是在澡盆里, 有時候是在河里。一打屁,不就會冒泡泡嗎? 可這家伙為了讓家里的弟弟meimei崇拜他, 居然騙他們, 說水里有水鬼。還說他很厲害,隨時隨地都能叫來水鬼。 而他的弟弟meimei居然相信了,她欺負(fù)他們時, 他們就哭著說:“你欺負(fù)我, 我要告訴我哥, 叫他讓水鬼晚上來找你!” 當(dāng)時,她簡直沒被笑死。 果然, 牛春來一聽,這不是他的拿手好戲嗎?馬上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會?!?/br> 李懿君故意道:“我才不信呢?!?/br> 他們現(xiàn)在走的這條道, 旁邊就有一條小河溝。牛春來聽到她不信,急眼了,吼道:“我真的行!不信, 我叫給你看。” 這熊孩子脫了上衣, 就往河溝里跳。 李懿君趕緊大聲叫嚷:“快來看吶, 牛春來要叫水鬼出來嘍!快來看吶!他說他跳到水里,水鬼就會鉆出來找他!” 才剛放學(xué),大家都還沒走遠(yuǎn)。聽到她那么一叫, 膽子小的女生嚇得趕緊跑遠(yuǎn)了。 倒是有幾個膽子大的男生,跑過來看熱鬧。 牛春來在自己弟弟meimei那里,是實(shí)驗成功過的。這導(dǎo)致了他的盲目自信,于是大大方方站在水里,氣沉丹田。 果然,一連串壯觀的氣泡從水里直接冒了出來。 他還指著那串氣泡,大聲沖著岸邊喊:“看,水鬼出來了!” 結(jié)果一個男生嚇得蹲地上“啊啊啊”地慘叫,而另外的幾個男生卻哄然大笑。 “牛春來,你打幾個屁就是水鬼來了???哈哈哈!” “哄誰呢!當(dāng)你哥哥我沒打過屁嗎?” 被揭穿真面目的牛春來頓時石化,咦?咋回事兒呢? 只有李懿君特別無語,敢情男生都喜歡這么干?。?/br> 趁著他沒功夫來追她,李懿君背起書包就走遠(yuǎn)了。 啊,耳根終于清凈了…… *** 公社小學(xué)離她家遠(yuǎn),單程就要走半個多小時。她早上起床的時候,就想好了,學(xué)校離她爹上班的地方近。中午午休時間,她就去找她爹好了。 她爹這段時間學(xué)習(xí)非常拼,經(jīng)常中午都是不回家的。 她早上就烙好了兩個大餅,又把餅子剪了個大口子,把咸菜夾了進(jìn)去。用干凈布包好,放在書包里。 公社上的辦公室,比生產(chǎn)隊隊辦規(guī)模要大多了。一眼望去,整整齊齊一排房子。雖說也是泥坯房,但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是像模像樣的。每個辦公室都是有各自職能的,比如治保辦啊、管委會啊、婦聯(lián)啊之類的。 每間辦公室的門框上都貼了各個辦公室的名字,所以要找起黨委辦來,就比較容易了。 她一進(jìn)門,就看到辦公室里靜悄悄的,顯然大家都下班了。就她爹一個人孤伶伶在刷文件。 刷就刷吧,還刷得特別心不在焉,皺著眉頭思考著什么。 這個時期是沒有復(fù)印文件的說法的。當(dāng)時的文件,是用筆頭為鋼針的“蠟筆”,刻寫文字在放在鋼板上的蠟紙上。蠟紙刻好文字后,就放到刷了油墨的玻璃上。接著,再放一張文件紙在蠟紙上面,用毛刷在紙的背面一刷,文字就從正面出來了。 你要印多少份文件,就得刷多少回。 她輕輕喚了聲:“爹,你餓不?我?guī)Я孙炞??!彼龔臅锇压孙灥男〔及贸鰜怼?/br> 這會兒四下安靜,她一叫,她爹就回魂了:“丫頭,你怎么來了?今天學(xué)了啥?跟爹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