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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敷衍先帝爺,沒想到隔了這么久倒把后金那波人給框進去了?!?/br> “那不是正和娘娘的心意?!崩虾偽褐屹t撫著下頜處粘上的假胡須, 略帶幾分自得的道:“說起來,那范賊妄稱滿腹經綸,結果手段來回還是那么幾個。先是熊廷弼, 后又是明哥兒……反間計使了一次又一次, 都不嫌膩得慌嗎!” “計謀不在于好, 而在于是否好用。顯然祖父你隱于幕后,將諸政讓與孫女兒處理之事麻痹了韃酋皇太極,這老賊估計認定孫女兒權欲心重、又有帝王的多疑,所以才打算故技重施吧!” 楊太后承認自己的權欲心比起一般人只多不少, 不過帝王特有的多疑性格她是沒有的,而且她來自后世、又是歷史系出身,皇太極唱的哪一出她會不知道。所以即使皇太極的對象不是明達,依然是袁崇煥,楊太后也不會中了所謂的反間計,動手為皇太極除了心腹大患。 畢竟大明之所以滅亡,除了小冰川時期搗亂而天災人禍不斷外,與崇禎帝的自毀長城也有關。身為一國之君,不是說多疑不好,可太多疑了那是大大的不行,縱觀歷史上的明朝末期,真正能有好下場的武將又有幾個…… 楊太后眼中一黯,卻是道:“此事有祖父處理,孫女兒自是放心的。不過那范賊可要想個好主意除去,有他在皇太極身邊為皇太極出謀劃策,可真是防不甚防!而且韃子們也要鑄造紅夷大炮了?!?/br> 想到那群韃子為避諱‘夷’字,將紅夷大炮改稱紅衣大炮的行為,楊太后就一陣好笑,這算是掩耳盜鈴嗎,真是自卑又自大啊! 楊太后譏諷他們的舉動,卻同時升起了一絲憂慮,這是對韃子準備鑄造紅衣大炮的憂慮。一旦韃子大規(guī)模的鑄造紅衣大炮并投入使用,遼東守軍的火器之利的威力就少了一半,往后交戰(zhàn)必然越發(fā)慘烈……如今看來倒要好好的想個法子,讓韃子們未來幾年內都鑄造不了紅衣大炮!! 楊太后將‘后金策劃反間計’一事全權交給了魏忠賢處理后,又和他閑聊幾句,便借口身體乏了,讓魏忠賢退安。 魏忠賢離開后,楊太后先是去了暖閣內里的小耳房小歇一會兒,便換了一套顏色相對素凈、大方的襦裙,去了交泰殿。 此時,施首輔正在交泰殿給朱慈燐上課。楊太后站在臨窗位置聽了一會兒,見朱慈燐上課專心且用心回答問題,不免甚感欣慰的勾唇一笑。 站在屋外聆聽的楊太后并沒有進殿,她在外面待了一會兒,便又轉身離去。離去的楊太后并不知道,在她走后,朱慈燐小皇帝有些難過又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巴,沖著施首輔抱怨道。 “母后怎么又沒進來考校朕的學問,每次來都只是站在外面聽,母后就不覺得累嗎。” “太后娘娘這是不想給陛下增加壓力,畢竟萬歲爺學習只為認字明事理,而不是為了做學問。所以太后娘娘考不考校陛下意義并不大?!?/br> “施太傅言之有理,朕也是這么認為的。只是母后過門而不入,讓朕心里有點委屈罷了?!敝齑葻嗣亲樱慌杉兞嫉牡溃骸罢f起來最近國事繁多,母后為了處理都很少陪朕和兩位jiejie了。哎,朕真擔心,等母后回過神時,說不定二jiejie性子變得更野了,三jiejie的結巴也更嚴重了?!?/br> 這話真不好接啊…… 施首輔眼皮子跳了跳,心中也有些感嘆萬千。你說二公主的性格跳脫也就罷了,為何三公主是個結巴呢!哎,這兩位公主長大了,可都不怎么好挑駙馬哦! 不知怎么有點幸災樂禍的施首輔咳了幾聲,便故意板著一張臉,訓斥道:“陛下,兩位公主乃是陛下的長姐,怎好私下如此詆毀呢!” “這話朕不止私下說啊,就連明面上,朕和說了不止一回!”話說,每每把朱淑娖和朱淑婒兩個jiejie氣得跳腳,朱慈燐這小混蛋都會心情很愉悅!所以朱慈燐一點也不在意施首輔的那副為人師表的臭模樣,反而手托著腮幫,調侃道:“施太傅你不是適合擺這個樣子,瞧瞧你臉皺起來,就跟燒糊了的燒餅一樣,別提有多難看了!” 施首輔:“……” 先帝爺,這熊孩子真沒救了,死愛錢不說還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 燒糊了的燒餅,他板起臉來真有那么難看啊! 施首輔勾起嘴巴,想來個微笑時,朱慈燐這熊孩子眼睛突然瞪大,用很不可思議的說道。“太傅,你還是別笑了,你看你一笑,就跟露陷了的rou包似的,全是rou皺子和rou餡,比剛才板著臉時還難看……不行了,朕要去御花園賞賞花,洗洗眼睛!” 于是在施首輔哭笑不得的目光中,早就想逃學的朱慈燐果斷的溜了。沒了學生,這課自然是沒法上了,施首輔只得嘆息的揮手對著也開始坐立不安,想跑的戚嗣昌道:“去吧,好好陪陛下玩……” 作為伴讀,朱慈燐在哪,戚嗣昌自然也該在哪,所以聽到施首輔這么說,他沒有怎么猶豫,整個人就跟炮彈似的沖出了交泰殿,去御花園陪咱們眼睛‘受傷’需要花草清洗眼睛的朱慈燐小皇帝去了。 這一幕自有人稟告給正在批閱奏折的楊太后聽。楊太后一聽,自家兒子又言語洗刷了一把施首輔,好笑之余不免對施首輔的好脾氣、或者說聰明圓滑、有了進一步的認知,等內閣成員依次進殿議事時,楊太后倒是笑著給施首輔道了聲歉。 “皇帝勞煩施首輔費心了?!?/br> “太后娘娘言重了,教導陛下本是臣等本分,又何來費心一說!”施首輔笑容可掬的說道,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宰相肚里能撐船。 “哀家之所以召集你們,乃是因為順天府府尹劉卿上了一份奏折?!睏钐笞屚躞w乾將奏折交給內閣成員傳閱,等都一一看完后,才點著名問:“眾卿有何異議!” “臣認為劉大人所言甚是,自先臣王守仁(巡)撫南贛時,行十家牌法以清“盜”源,其法甚約,其治甚廣, 今日京師至三輔,所在戒嚴,通天下郡縣皆有風鶴之警,征兵括餉殆無虛日,生民不得其所者十家而九,有司又不知所以撫循之,勢必盡驅而為“盜”。此時,誠宜行保甲之法。臣謹仿先儒遺意輯為,且冠以□□十條,總為一編,名。請皇上申飭,自五城御史,以至州縣有司,各務著實遵行?!?/br> 內閣次輔來宗道一陣咬文嚼字,將順天府府尹劉宗周奏章內容背出一大段后,終于說出了正題。“臣附議劉大人所提議的行保甲法。” 保甲法乃是王安石變法之一,規(guī)定鄉(xiāng)村住戶,每十家組一保,五保為一大保,十大保為一都保。以住戶中最富有者擔任保長、大保長、都保長。用以防止農民的反抗,并節(jié)省軍費。 此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