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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止之中,穆書凝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熟悉之感,雖然一時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熟悉。安時也放下茶碗:“小生句句屬實?!?/br>句句屬實個屁。穆書凝沒有多做懷疑,他輕輕敲著桌子:“那閣下……”“叫小生安時就好?!?/br>穆書凝頗不自在地看了安時一眼,他總覺得他與這安時似乎沒有好到那種程度,處處都怪別扭的。“那你怎么突然想起出來歷練了?這種苦可吃可不吃,對于你們散修來講,專注修煉才是最好的選擇吧?!?/br>“不全是這樣,雖然提升修為是我們的第一目標(biāo),但小生認(rèn)為只有多見事,多歷事,見的人多了,心境才會有一個質(zhì)的飛躍,對修煉百利而無一害,只是風(fēng)險高一些而已?!?/br>穆書凝沉默,這種思想,竟與他的師尊不謀而合。“你若是與我的師尊相識,你定會受到他的認(rèn)同?!?/br>安時忽然來了興趣:“不知兄臺的師尊是個怎么樣的人?”話一出口,安時開始緊張。穆書凝臉色卻是暗了下來,許久,才道:“他是一個……很嚴(yán)厲的人?!?/br>安時追問道:“你們師徒二人關(guān)系不好?”穆書凝不愿多說,卻耐著性子回了一句:“還行吧?!?/br>還行吧……安時將這敷衍的三個字聽在耳朵里,霎時覺得心里裂開了一個小口,澀澀的,還有點疼。這時,兩人各有心事,均是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一眾極善隱匿身形聲息的黑衣殺手圍住了。-穆書凝起身:“我們接下來去哪?”安時看著穆書凝,想了想:“哪里都好,不如去醫(yī)館里幫幫忙?”穆書凝似乎也正有此意,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起身之時,五感皆通,他忽覺周圍翻涌著一股莫名的殺意。安時也感覺到了,但他表面并未表露分毫,說道:“走吧?”穆書凝忽然道:“你先去醫(yī)館,我有點事要解決一下?!?/br>穆書凝直覺這些殺意是沖著他來的,與安時沒有半分瓜葛,他若是不小心將無辜之人牽連進(jìn)來,他這輩子恐怕都難心安。安時忽然拉住穆書凝的衣角,問道:“你要去哪?”穆書凝欲言又止,扯開安時的手,沖他搖了搖頭。安時用口型對他說:“周圍有情況,我跟你一起?!?/br>緊急之下,安時竟忘了自稱“小生”。穆書凝微愣。安時拉住穆書凝微涼的手:“走吧,暫先別去醫(yī)館,小生知道有一個賞月的極好去處?!?/br>安時沒有點明,怕那些亡命之徒在這種鬧市區(qū)就大開殺戒。穆書凝感受著安時手掌的微熱溫度,抬頭看他,忽然覺得眼前安時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變得強大而凌厲。穆書凝忽然感到困惑。安時捏了捏穆書凝的小手指,似是安慰。-江南之地多山,不過山都不高,唯有靜穹山高聳入云。安時一路都拉著穆書凝的手,二人緩緩踏月而行,悠閑又愜意。穆書凝就這么乖乖地被小書生牽著,竟然忘了掙脫。他莫名覺得與這個半路突然出現(xiàn)的書生相處有一種安全感。不知是為何,那種安全感從心底而來,讓他全心全意地依賴著。安時低聲笑:“緊張嗎?”穆書凝忽然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個一開始還對他恭恭敬敬的書生怎么突然就像是解鎖了什么一樣,忽然開始調(diào)侃起他了。穆書凝不自在道:“閣下說笑了。”說完還把自己的手往外抽,抽了半天,竟沒成功,他才發(fā)現(xiàn),安時拉著他的手勁很大。安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放飛自我,低低地笑了,笑聲低沉富有質(zhì)感。那一瞬間,穆書凝只覺得自己心臟被瞬間擊中。“壞了,這書生什么意思?”穆書凝心里如是想到。月光輕輕潑灑在這條小路上,無人過來,靜謐又寧靜,安時忽然想到,若是就這么一直走下去,也是不錯的。只可惜,他們現(xiàn)在尚在逃命之中。忽然只聽得一道響哨劃破寂靜夜幕,安時的眸色在夜色之下驟然冷厲。穆書凝動作飛快,祭出馳歌,握在手里,淺淡的赤色光芒照亮了他的半張臉。“不好。”穆書凝提劍橫擋,警惕注意著周圍情況,以便提防突發(fā)情況。安時攤開折扇,月光之下,扇骨似是金屬質(zhì)地,熠熠反射著光芒。倏然,只聽得一道呼哨聲破空而來,鳴鏑受風(fēng)發(fā)聲,又快又狠,直沖穆書凝眉心而去。安時手腕一揮,似乎是想用扇子替穆書凝擋下來。“安時,小心?!?/br>穆書凝喊道,同時用馳歌擋住殺氣四溢的哨箭,那哨箭來勢極猛,出箭者功力不低,箭頭高速旋轉(zhuǎn)著威力極大,被馳歌擋住去路也不減其威勢,好像不射中什么就不罷休一樣,穆書凝被這哨箭頂?shù)眠B連后退數(shù)步。金屬相撞甚至擦出了火星。安時擰眉,即將出手的扇子立刻轉(zhuǎn)了個方向,攔住向自己襲來的哨箭。安時那邊情況稍好一些,他用了巧勁,以柔克剛,手腕不知怎么一翻,卸去了哨箭的萬鈞之力,那鳴鏑朝著另一方猛沖而去,“咄”地一聲楔在了地上。兩人稍稍喘口氣過來,另一方卻不給他們喘息之空,遠(yuǎn)處埋伏著的人保守估計也要有四五個,一瞬間,三四把哨箭朝二人索命而來。幸好二人還沒有完全松懈下去,早有準(zhǔn)備,腳步輕挪,便躲開了追擊。穆書凝趁著空閑道:“安時,趁現(xiàn)在你快離開,他們的目標(biāo)貌似是我。”安時不著痕跡地輕皺眉頭:“他們?yōu)楹螘⑸夏???/br>穆書凝心道:“有人想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唄,這有什么為何不為何的?!?/br>表面上卻說:“我不清楚,可能是我暗中結(jié)下了什么仇家?!?/br>話題這么一被岔開,穆書凝自然是不會再提讓安時離開的話,安時順了心,晃著扇子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此地對我們不利,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我們的所有表現(xiàn)都暴露在他們的視野之下,若是有個林子則最好不過?!?/br>安時道:“這里怕是不太好找林子,不過如果讓他們也到了明處,形勢會大為逆轉(zhuǎn)?!?/br>“可他們?nèi)藬?shù)不少,恐怕即使他們到了明處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優(yōu)勢。”安時揮手又?jǐn)r下一道迎面而來的哨箭,把穆書凝往自己身邊拽了拽:“你相信我嗎?”穆書凝遲疑。安時的扇子裹著陰涼的風(fēng),吹得穆書凝全身發(fā)冷。穆書凝抬頭看他:“你真的只是一個散修?”安時勾了勾嘴角,張口便要說話,忽見穆書凝臉色一冷,馳歌迎風(fēng)出擊,“鐺”的一聲撞上一個沖他脖頸襲來的利刃。手持利刃的黑衣人與穆書凝一觸即分,不多戀戰(zhàn),手持雙刃如貓般輕巧落地。借著月光,穆書凝看清楚了,那是個神色陰鶩,眉間有一道疤的男人。安時神經(jīng)有一瞬間的緊繃,但很快,便恢復(fù)正常,穆書凝說過,不破不立,現(xiàn)在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破”,是要“破”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