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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秒,他幾乎是這個想法產(chǎn)生的下一秒,一步邁出了詭異的樹林!陽光瓢潑而下,林元喜極而泣,兩手按在膝蓋上大口喘氣,雙眼緊閉仰天放聲喊叫。把壓抑心底的恐懼、不安、郁悶全部發(fā)泄出來。“?。。。。。 ?/br>他轉(zhuǎn)身再看身后的樹林,依舊是那片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的原始森林——生機勃勃,綠意盎然。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處不可多得值得保護的原生態(tài)地帶。就在林元面對密林粗喘平復(fù)時,林間忽地閃過一抹幽光!那光!絕對不是錯覺,應(yīng)該有什么東西正在樹林里盯著他。林元所想不錯,被他喚做老怪物的老鷹正站在稠密的灌木叢中偏頭拿獨眼盯著他。它與林元近在咫尺,卻有一線之隔。老怪物顫巍著枯爪“咔噠”一聲摳開鷹翅上掛著的破舊木箱,用蜷縮成半圈的指甲從破木箱里勾出一團散發(fā)著微弱綠光的線團,粗嘎道:“入了魂歸林還想走……哼,去吧?!?/br>勾在鷹爪上的線團忽地展開,雀躍無比,眨眼間化作天地間一粒塵。作者有話要說:╮(╯▽╰)╭小元子老攻還沒粗來小元子(╯‵□′)╯︵┻━┻:“再尼瑪不粗來,等著當(dāng)光棍兒吧你??!”第5章棄三山半入章臺路山腳下坐落著一家酒館,酒館外形略顯古樸,鶴灰色全木房屋成行排布。這種建筑類型并不新奇,林元在他生活的城市也見過不少以奇特古建筑炒賣點吸引顧客的餐館、茶室、會所等。站在距離酒館不遠的木橋上,看著頗為清幽古樸的這一處,遲遲不敢近前。別怪他現(xiàn)在看見什么都能聯(lián)想到妖魔鬼怪這些東西,他實在是被嚇怕了。而眼下,他活像個落魄乞丐。身上的衣服在老怪物的叢林里刮得破破爛爛,摸爬滾打弄了滿臉污垢,胳膊腿上還有不少劃傷擦傷。簡直沒有比他更邋遢倒霉的乞丐了。即便他餓的頭暈眼花,也知道進酒館要花錢的。可是他除了一身破衣裳,一無所有。靠近酒館的橋頭旁有一棵高過酒館屋頂?shù)臈鳂?,楓葉紅似火,枝頭紅葉繁茂,樹下紅葉滿地,美不勝收。一陣風(fēng)吹過,紅楓葉落如雨下。風(fēng)拂起酒館門上的布幔,亞麻色布幔下面墜著的鈴鐺“叮鈴當(dāng)啷”一陣響。布幔中間畫了一個白圈,圈中寫著一個“酒”字。在林元徘徊時,酒館內(nèi)忽然有人道:“既要入城,公子為何不進來坐坐?!闭f話的人有一副醇厚的男性嗓音,話落布幔無風(fēng)自動,鈴鐺再次“叮鈴當(dāng)啷”地響了起來。林元純粹是見慣了怪事奇事,隔著老遠鎮(zhèn)定道:“我沒錢?!?/br>男人爽朗地笑道:“凡入得木槿城,必過這酒館,入城第一頓俺請?!?/br>林元稍作踟躕下了木橋,地上的紅葉被他走過時的風(fēng)帶起,和簌簌落下的紅葉虛虛地圍著他轉(zhuǎn)了幾圈復(fù)又落回厚厚的葉堆上。林元撩起布幔,一陣食物香氣撲鼻而來,不聞還好,一聞見這味道林元餓得簡直想吃人。酒館內(nèi)面積不大卻非常明亮,店內(nèi)無人,說話的人并不在視線范圍內(nèi)。四張老舊古樸的方桌擺在正中的位置,店內(nèi)擺有一個長臺,臺上一盞燈盈盈滅滅發(fā)出“哧啦哧啦”的細小響聲。臺面正上方,自木梁上垂下八塊木牌,分別是菜譜和酒名。酒四樣——杏花村、梅花釀、竹葉青、紅桑酒;菜四樣——牛頭、馬面、豬臉、蛇尾。看過八塊木牌,林元又不想吃了,這尼瑪什么菜??!“公子請坐。”醇厚的聲音自身后傳來,林元轉(zhuǎn)頭就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年輕男人從后門走進來。虎背熊腰的男人見人三分笑,瞇眼打量林元,眉梢略微一豎,不像不悅,更像驚奇,隨后客氣道:“酒菜馬上來?!闭f話間又從后門出去了。林元抬手想阻止,但這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特么還沒說吃什么,上什么???蛇尾、馬面這種菜打死都不能吃好嘛!靠!這個霸道的世界!說“馬上”,幾乎是虎背熊腰的男人轉(zhuǎn)身往外走又轉(zhuǎn)身回來的工夫,他兩手上就多了一壺酒和一碟rou。林元略顯驚恐道:“什么菜?!”虎背熊腰的男人面帶恭敬,笑道:“公子莫怕,醬豬臉一碟,竹葉青一壺?!?/br>林元好奇地皺眉道:“我沒點,你怎么知道?”其實看清木牌時他就想走了,根本沒想吃任何東西。男人從寬厚雄壯的肩背上抽下一條白布巾抽打了兩下距離林元最近的木凳,伸手邀請道:“公子不喝一口竹葉青怕是進不了這木槿城。”林元面上難掩怒意,眼神慢慢變得兇狠,這特么還帶強買強賣的!他不耐煩道:“說吧,你又是什么妖怪?!?/br>話剛落,虎背熊腰的男人忽地原地化成一頭黑熊,足有兩人高,體型龐大到要填滿整個酒館。林元被突如其來的大黑熊擠得連連后退,大黑熊像是證明什么似的,厚重有力的黑熊爪“砰砰砰”地在地上拍了三下,拍得林元險些站不穩(wěn)摔倒。倏忽間黑熊又變回了虎背熊腰的男人,再次恭敬道:“公子請?!?/br>林元心有余悸地控制著喘息,這熊要真是想吃了他大可變回原形一口吞了他,為什么非要請他吃一頓竹葉青和醬豬臉,太尼瑪有個性了。林元更警惕了,可是警惕有個毛用!在絕對力量面前他就是一只任搓圓揉扁的螻蟻。他坐下后,男人并未離開,一直端著恭敬臉站在桌旁看著他。林元又瞥了一眼那八塊木牌,問道:“為什么是竹葉青和醬豬臉?”“各有各的去處,公子莫要任性。”男人將酒壺往林元面前推了推,催促道:“吃罷,公子快些趕路,天黑前能入得章臺路最好?!?/br>林元負氣地坐著不動,聽見這話問道:“章臺路又是哪個妖怪的家?”男人明顯一梗,無奈道:“日落后城外異常兇險,入城公子直奔章臺路,路盡頭有間竹坊,坊間小主人久負盛名,如若能得到竹坊庇護,也算是無憂了……”他的話到這里打住。他會端上竹葉青,當(dāng)然是看出這個人眉間有一點綠。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淪落至此?衣衫襤褸,窘迫不堪。林元還等著黑熊精繼續(xù)說,黑熊卻閉嘴不言了。林元忽然又想起三山半,白二是帶他離開江中的人,也是目前為止沒要他命的人,如果去三山半投奔似曾相識的白二呢?“如果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