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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討伐惡秦的方案出來。出師的緣由嘛,當(dāng)然還是那個已經(jīng)入了土,也沒得安的楚懷王。俠義天下的信陵君田文,要縱橫六國,在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時候,發(fā)出了為楚王抱不平的吼聲。齊國的大小官員,全部集結(jié)在大殿上。大殿氣氛分成立場鮮明的兩派,簡單明了。是挑個日子出兵好,還是撞個日子出兵好。看到激揚奮發(fā)的朝堂,面沉似水的年輕王上,倒顯地是最穩(wěn)重的那個。齊抿王之所以緊閉嘴巴,是因為上一世的劇本里,根本就沒這一出呀,再者,他現(xiàn)在的心思,還停留在先強大自己,至于天下,那是比較遙遠的事情。前世,太莽撞,今世,倒有點縮手縮腳,非萬全,不敢輕言戰(zhàn)事。田文不解地看著王上,齊國這幾年國富民強,自去年來,生意更是做到了更遠的東胡,北地的牧場里戰(zhàn)馬已經(jīng)長成,倉庫里的糧食堆到了門口,齊十萬新軍也已初具雄起之勢,不趁著個光明正大的機會拉出來練一練,更待何時?“王上,您意下如何?”齊抿王收起思緒,抬頭環(huán)顧了大殿一圈,沉聲問:“諸位都發(fā)表意見了嗎?”眾人目光,齊唰唰看向蘇秦。隨著眾人目光,齊抿王看了過去,自那日生辰之后,這位在外界傳得紅得發(fā)紫的王上跟前大紅人,事實上跟王上,這是自那日后的第一次見面。蘇秦今日穿了件淡青色的絲綢長衫,整個人看起來端方素雅,他走到大殿中央,朝王上行禮,綻開一個大大的笑。齊抿王顯然沒想到,被這個笑晃了一大下。“王上,秦先為你講一個故事。”蘇秦聲音輕柔,讓人聽起來不是在哄孩子,就是在哄情人。齊抿王正了正臉,端了端身子,絕對沒表現(xiàn)出一幅很想聽的樣子,只是壓低了嗓子,深沉地說了聲“請講?!?/br>蘇秦看了眼故意端著的小齊王,嘴角微微翹起,他背起手,像一個站在山頂賞風(fēng)景的書生,意態(tài)閑舒地開口了:“秦早年游歷天下的時候,遇到一個人,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有一天,姑娘在去當(dāng)?shù)匾患掖髴羧思宜屠C品的時候,被當(dāng)家老爺看上了,強行納為了小妾,每天在大夫人的打罵中,過得生不如死。但他爹不管,因為他已經(jīng)拿著一筆豐厚的聘禮,蓋起了漂亮的大房子,娶了美麗的小妾,既然親爹都不管,別人雖然同情姑娘,但嫁夫從夫,也不好說什么,直到有一天,在姑娘逃跑時被抓回去,活活打死了。王上,諸位,若遇到此事,你們覺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達子出列,氣憤道:“當(dāng)然是那位親爹找上門去,找那位老爺算帳,為女兒討回公道?!?/br>“那這位老爺又給了那位親爹很多的田地,這帳,可劃算,達子將軍?”蘇秦微笑著問道。達子想也沒想,大大咧咧道:“這位老爺雖然兇狠,但卻是個明事理的人,既然有了賠償,當(dāng)然算清了?!?/br>匡章出列,斜著眼睛看了眼達子,高聲道:“幾畝地而已,就能換如花似玉的女兒一條命啊,換了我,非把那個惡人宰了不可。”匡章的意見符合大多數(shù)人所想,所以,在他聲音一落,大殿中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蘇秦朝匡章拱了拱手,笑道:“那個老爹,可沒有匡將軍的實力,也沒有匡將軍的勇氣,他要么要地,要么被揍一頓,再要地?!?/br>田文出列,不服氣道:“我就不信,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沒有一個抱打不平的俠士,為此事主持公道?”蘇秦笑了笑,重新背起手,笑道:“還是信陵君說對了,還真有個俠士,比那個老爺還富,還非常正義,聽到此事,立馬率人,去把那個老爺拉出來,打了一頓。”“我就說嗎,這不就行了,天下,畢竟還是有許多俠義之士的,事情這不就解決了嗎,皆大歡喜,那位老爺?shù)玫搅私逃?xùn),那位老爹,也為女兒報了仇?!碧镂呐氖值?。“不,秦講的故事,才剛到了緊要處,離結(jié)束還遠著呢。信陵君,您說對了一點,那位老爺被出其不意地教訓(xùn)了一頓,在實力和公理都不占的情況下,他并沒有向這位俠士復(fù)仇,而是道歉并送上了禮物?!碧K秦接著他的話頭,繼續(xù)說道。田文挑了挑眉,這種期軟怕硬的茬,他見的多了,對待這種人,就要硬碰硬,他才服你。“這位俠士的想法正如此刻信陵君所想,但事情結(jié)果,卻讓人始料不及?!碧K秦看著田文那個大腦袋在得意地微微晃動,轉(zhuǎn)向他,笑著說道。田文停止了晃動,毫不在意地看著他,還能有什么結(jié)果是令人意外地,就憑那個欺軟怕硬的老爺?“那個老爺一方面委曲求全地與這位俠士交往,但另一方面,不斷地又欺負那個親爹,幾年下來,把送給他的地和房子都收了回來。于是,那位親爹猛然發(fā)現(xiàn),最壞的,不是這位老爺,而是那位俠士。”大殿瞬間炸了,這還了得,黑白顛倒吧這不是,還有沒有天理了?在一片吵吵聲中,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像一把冰劍,緩緩地劃出一道冷光,把整個大殿熱鬧浮躁的氣氛壓了下來:“那位親爹發(fā)現(xiàn),那位俠士沒出手之前,自己雖沒了女兒,但還有地和房子,但現(xiàn)在,因為那人的多管閑事,自己變得一無所有。于是,他便與那位老爺聯(lián)手,明里暗里,把那位俠士,給滅了。”齊抿王黑著臉,冷冷道。蘇秦猛地轉(zhuǎn)過身子,看向王上,在那張青澀俊秀的臉上,他又看到了那雙眸子,那雙一旦陷進去,便走不出來的深潭。這個大殿里的人,論年齡,論經(jīng)驗,論入世,每個人,都比這個甜水里長大的小王上有理由猜對這個結(jié)局,但全殿近百人,百家學(xué)說,各個都是學(xué)派當(dāng)下的佼佼者,卻愣是沒有一個人,猜中這個結(jié)局。齊抿王看著眼中一片驚訝的蘇秦,也直直地回瞪著他,這莫名其妙的怒意,又讓眼前人雙眸中的驚訝多了一分。這小齊王,難道也聽說過這個故事,想到這位小王上也曾是稷下學(xué)宮各位大家的學(xué)生,哪位善教的大家用故事來比喻事情也極有可能。又一想,不對呀,這是自己臨時編的,難道如此巧合,竟真有此事發(fā)生?齊抿王望著蘇秦,想著這可不是與你前世的方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嗎,齊打著為楚的幌子攻秦,秦吃了虧,與齊又遠,會變本加歷地打楚,最后,打不過秦更不可能攻進函谷關(guān)的楚,最終會與秦聯(lián)合,攻擊富得流油但背靠大海懷抱大開極易攻進的齊嘛。田文眼睛閃了閃,也明白了蘇秦的意思,他跨出來,與蘇秦并列站在大殿中,朗聲說道:“王上,蘇秦先生所說的情況,極難發(fā)生,齊為正義戰(zhàn)秦,攜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