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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只趴在葉子上的螢火蟲,“哈哈我抓到了!”之后他們就在小溪邊隨處找了個平坦的地勢搭起火堆,在下午的時候他們就一起在街上買了幾兩話梅,還有一斤辣牛rou,鹵煮花生什么的。顧忘憂氣質(zhì)出塵,頗有種仙氣飄飄的感覺,此時煮起酒來,一舉一動都無比有格調(diào),陸陽抱著膝蓋坐在他身邊,不知不覺都看入迷了。顧忘憂的手指修長白凈,在他一身白衣的襯托下更顯如玉,陸陽心想,果然是男神,真不一樣,仙子啊……“忘憂……”一天下來,他們之間早已互相直呼名字了,“我最近遇到了點(diǎn)煩心事?!?/br>“嗯?”顧忘憂揚(yáng)眉,把煮沸的酒取下,放到一旁的小火上溫涼。陸陽嘆了口氣,他在肖迪他們面前沒有辦法傾訴,而顧忘憂又正好帶著一股子令人信任的氣質(zhì),讓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說點(diǎn)什么。“是因?yàn)槟愕膸煹軉??”顧忘憂問,“中午的時候,看你們好像有些矛盾?!?/br>“嗯?!标戧栁丝跉猓瑵庥舻木葡阕屗€沒喝上一口,就有了微醺之感,“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覺得會很大程度上影響我們師兄弟的感情,而且……誒呀我也說不清,就是……反正就是煩人的很!”陸陽哀嚎一聲,躺倒在草地上,看著滿天星辰在眼前流轉(zhuǎn)。顧忘憂湊過來,伸出食指彈了彈陸陽的腦袋,“年紀(jì)輕輕就煩惱加身,老了可怎么辦?”“老了就沒有那么多煩惱了!”陸陽小聲吼,像是想把煩惱也一并吼出去。顧忘憂卻輕笑著搖頭,不說贊同,也不提其他。一炷香過去,顧忘憂提起酒壺,把花雕放進(jìn)小溪中冰鎮(zhèn),陸陽坐起來把下酒菜一一擺出來。“忘憂,為什么大家叫你無憂公子呢?”陸陽忽然問道,這在書中并未提過,“是你真的從來就沒煩惱嗎?”顧忘憂沒有回頭,他點(diǎn)了點(diǎn)酒壺的壺頂,朗聲道,“世皆無常,合必有離,勿懷憂矣。”陸陽聞言一愣,張嘴欲言,卻又什么都沒說。顧忘憂食指勾起花雕壺頸,站起來,回到陸陽身邊,俯視著陸陽道,“這是我?guī)煾到涛业模偾?,這世間煩惱雖多,但百年以后都會成為笑談,且放寬心吧?!?/br>陸陽看著頭頂星辰的顧忘憂,愣愣道,“你說的對……”“我不知道你在煩什么?!鳖櫷鼞n挨著陸陽坐好,“所以若要我說,那我必然是告訴你,順其自然,隨心便好?!?/br>陸陽點(diǎn)頭。“其他的嘛……”顧忘憂把酒遞給陸陽,“一醉方休吧!”陸陽哈哈笑起來,“好,一醉方休!”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沈言的戲份比較少,因?yàn)榍懊嬗行┞裣氯讉€的伏筆要收起來。像是那天江楓在邊鎮(zhèn)和沈言聊自己喜歡的人時,其實(shí)并沒有告訴沈言他喜歡的人是陸陽,因?yàn)樵谀莻€時候他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沈言和陸陽可以有點(diǎn)什么,但是卻不確定。之后他在青樓里掙扎了一次,確定了陸陽對他沒感覺,而憑他對沈言的了解,也猜出了沈言確實(shí)心里有陸陽。就像之前說的,原著中蘇家姐妹可以為了彼此放棄沈言,而沈言和江楓在感情未明的情況下,其實(shí)也可以為了對方放棄追求所愛。江楓明言自己放棄追求陸陽和在青樓的事情是誤會后,沈言才會沒那么糾結(jié)的去繼續(xù)接近陸陽,不然沈言肯定會為了江楓離陸陽遠(yuǎn)遠(yuǎn)的。這幾章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必要,但是其實(shí)還是挺重要的,如果沒有這里打基礎(chǔ),之后沈言和陸陽肯定還有的糾結(jié)……我討厭糾結(jié),嘿嘿嘿。至于顧忘憂,他會是陸陽的好GAY蜜,也會是我之后兩本書的主角,一本古耽一本現(xiàn)耽(古穿今),古耽已經(jīng)開了預(yù)收文案,不要臉的安利一發(fā)。-老鹿:沈言,聽到了嗎,讀者們問你還行不行了,讓你不要認(rèn)輸,找回正宮的場子!明天要雄起哦!沈言:……沈言:嗯。-感謝支持。第50章第五十章隨心。陸陽在喝醉前,問了問自己如何隨心。最后他還是沒有得到答案,但卻沒有如之前那般煩惱了。顧忘憂的話沒錯,世皆無常,何必有離,他畢竟是個外來客,并不屬于這里,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勿懷憂矣,勿懷憂矣!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順其自然便好。嗝。醉倒!第二日。陸陽在溫軟的被窩中醒來,舒適的棉質(zhì)軟枕讓他忍不住用臉在上面蹭了蹭。等等。他不是和顧忘憂在野外靠著大樹干睡覺了么,怎么會有床和枕頭!陸陽驚恐地睜開了眼,然后驚恐地看向睡在他身邊的……沈言???陸陽頓時抖了三抖,感覺自己有點(diǎn)無法復(fù)吸。恰巧,沈言在陸陽瞪圓了的目光中,睜開了眼。陸陽:……沈言:……美好的一天,從尷尬開始。陸陽眨眨眼,莫名有種會被秋后算賬的危機(jī)感,他語氣弱弱地問道,“沈言,昨晚是你把我們帶回來的嗎?”沈言盯著他,過了會兒才點(diǎn)了下頭。陸陽松了口氣,心道還會回復(fù)自己就是沒生氣,“謝謝你哦,不然昨晚上就得幕天席地了?!?/br>沈言沒說話,還是盯著他。陸陽被看得有點(diǎn)臉熱,假意咳嗽了下,又問道,“忘憂呢,也被帶回來了嗎?”沈言點(diǎn)頭。陸陽吸了下鼻子,感覺有點(diǎn)癢,估計是昨晚上吹了風(fēng),受寒了。他們倆還各自卷在各自的被子里,躺在同一張床上對視著,這氛圍微妙且怪異,但陸陽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安心。“起床了嗎?”陸陽早就習(xí)慣了沈言的沉默,就算他不說話,自己也能對著他逼逼叨大半天,“準(zhǔn)備準(zhǔn)備要去曹家了吧?!?/br>沈言又點(diǎn)頭,但是沒動。陸陽也沒動。這被窩太暖太舒服了,不肯放人走啊。陸陽其實(shí)還想問為什么挨著他睡的是沈言而不是肖迪,但是陸陽估計自己問了也得不到答案,于是便什么都沒說。兩人就這樣無所事事地對視了半晌。直到一縷陽光從窗戶溜進(jìn)來,他們才終于起床換衣。陸陽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的已經(jīng)不是昨天那一套了,也不知道是誰換的,估計是肖迪,總不可能是沈言吧。陸陽腦補(bǔ)了一下沈言面無表情地給芭比娃娃換衣服的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沈言回頭看他。陸陽站在陽光下,暖黃色的光線穿透他長長的睫毛,在他泛著紅暈的臉上打出幾道陰影。陸陽笑著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沈言卻沒再回過頭去,他甚至把身子給轉(zhuǎn)了過來,方便自己看向陸陽。沈言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沉默中帶有力量,讓人無法忽視。陸陽被他看得臉更紅了,吶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