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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的主街比較特別。在一堆身穿華服錦袍,裝扮體面的人群中,有一位特殊的存在。只見那名男子長發(fā)蓬亂,上面還扎著幾根小草葉,和幾片快要枯萎了的花瓣。臉上布了一層厚厚的灰,看不清晰原本的模樣。身上的衣袍破爛不堪,走路很不利索,整個人像是城門口的乞丐。奚落一手杵著木棍,一手扶著腰,一瘸一拐的走在街道上。從山上滾下來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他也算是真的幸運,只是腳崴著了,腰扭傷了,臉擦破了大半而已。這些都總好過被蛇咬吧……就是可惜了這上好的錦袍,劃破了不少地方,依稀都快看不出上面的繁復淡白色云紋了。“誒誒誒,你看那人,瞧瞧那個窮酸樣!”“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怎么穿成這樣,還敢走在主街上?”“我看他的樣子像是摔得,要么就是被人揍得。嘖嘖!估計腦子不是摔壞了,就是被揍壞了!”“哼!管他是不是腦子壞了呢,敢在主街上走,易家的那些子弟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br>……奚落現在擔任的好歹也是男主的職位,筑基期的修為雖然談不上很高,但是要把那些街道兩邊毫不避諱的談話聲納入耳中,還是可以辦到的。寫的時候雖然也覺得自己寫的很過分,但說到底,那些也不過是自己碼字碼出來的人物而已。就算里面的人物再崩壞,也只是心里有點無奈而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親自感受到時,內心的沉重。突然想到之前的一個讀者評論的話:不明白作者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寫的那么壞,修仙之人不應該要講究清心靜氣嗎?個別有些心術不正的倒是可以理解,但所有的修仙之人都是心術不正的,那豈不是都得成魔了?在主街上的人大多是易城,或者是修真界比較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幾乎都是修仙之人。而此時,這些人卻在依據奚落給他們的設定,在大街上毫不掩飾的大聲評論著此時略顯狼狽的奚落。奚落怎么能說這是他們做得不對,他們現在的言行,可都是依據他的設定來進行的……是他的錯。正當奚落沉浸在責怪自己的思緒中時,面前突然投下了一片陰影,一直環(huán)繞在耳邊的鄙夷聲,此時也突然轉換成了恭維的話。與此同時,稍稍低垂著頭的奚落,眼前突然出現了兩把劍的劍柄。懸著玉的劍穗自然垂直落下,隨著輕輕吹來的風,緩緩地擺動。奚落堪堪停住了腳步,但卻遲遲不敢將頭抬起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額頭不斷有冷汗冒出。之前從山上滾下來受的傷,現在好像更痛了。那些單純的恭維聲,漸漸地被通過貶低奚落來達到提高對方地位的聲音所取代。“易小公子,你瞧這人的破爛裝束,這種人怎么能出現在主街上呢?這不是對你身份的一種玷污嗎!”“就是就是??!這種人易小公子可千萬不能輕饒??!”“誒——你們說什么呢?這種人怎么配讓易小公子看呢?這不是污了咱們易小公子的眼么!”“對啊對?。∵@可真是污了咱們易小公子的眼了。”“依我看啊,不如有請易小公子前往一旁的茶樓品茶,我們在這里替易小公子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人怎么樣?”……陳柳曾是修真界年輕一輩里天賦最高、修為最強的人,而易枋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如今陳柳的修為大損,且名聲變得極差,同為修真界中的大家族里的子弟易枋,便迅速崛起,替代陳柳成為了修真界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一時間,可謂是風光大盛。誰會愿意得罪一個在大家族中,同時修為還很高的子弟呢?更何況易枋此人,對人對事都表現的溫文爾雅,從不會當面給人難堪,那些人恭維的話說出來也就不覺得心里有那么不快了。畢竟奚落當初為了劇情發(fā)展需要,給陳柳的設定,可是最討厭別人的恭維了。一遇到那些恭維他的人,就沒有什么好臉色,自然也就取不得那些人的什么好感。奚落雙手撓著手中的木棍,似是與它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實則不然,其實是他太緊張了。之前分明計劃都想的挺好的,要先來找大反派易枋,然后就開始完成自己的任務。結果現在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卻不敢抬起頭來面對了。聽到兩旁有人說讓易枋先去茶樓休息,把他交給他們來處理,他就有些著急。想他從那湖林鎮(zhèn)一路艱辛的摸索到了易城,可不是為了讓自己被隨意處理掉的。深深地吸——呼——,奚落一把攥緊了木棍,就想要抬起頭來。卻在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雙白金色繡紫竹紋長靴。向上,是白底金絲繡邊,以繡淡雅紫竹紋為飾的長袍。再向上,是那腰間懸掛著的冰花芙蓉玉佩。奚落:“……”他不抬頭,有人便找上來了……咬咬牙,稍下狠心,頭慢騰騰的向上抬了起來。面前之人與自己距離不過五尺,身前身后各有兩名身穿易家服飾的男子,以固護的姿態(tài)將那人圍在中心。皮膚白皙,眼尾狹長,此時正看著他,因含著微微笑意,而使雙眼微微瞇起,眼角上翹,唇角勾出柔和的弧度。與他書中描述的一般無二,身材修長,左手握著劍鞘,右手背于身后,有一種出然的仙人之姿。溫文爾雅,俊美異常。奚落同身為男子,一時也不禁看呆了眼。忍不住心下驚嘆,易枋的氣質竟然如此之好!“你是何人?易家小公子豈是你能一直盯著看的!還不快快行禮!”立于易枋身后,右邊的易家弟子跨前一步,雙目圓瞪,隱有惱怒拔劍的意味。眾人正待附和,卻見易枋抬手,緩緩地搖了兩下。眾人看明白了,這是制止的意思。那名易家弟子向易枋行了一禮,朝后退去的同時,卻不忘又狠狠瞪了一眼奚落。易枋復又將手背于身后,道:“怎么可以這么無禮呢,你可知他是何人?”眾人相互望了望,同那名易家弟子一樣,都搖了搖頭:“不知道?!?/br>易枋向后退了兩步,拱手向奚落行了一個平輩的禮。微微低下的頭,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勾起了一抹惡劣的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