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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開國以來,宮中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了這等名號之人。那些什么“妖妃”“妖后”,之前從來都是只存在于話本當中,誰知道還真被小國相揪出來一個。根據(jù)話本所言,傳聞中的“妖妃”無一不是傾國傾城,否則如何禍亂朝綱。經(jīng)由小國相之口,可信度很高。從皇宮開始傳些流言蜚語,一傳十,十傳百,最后傳入平民百姓之家,又被些報社拿去做了大筆的文章?!盁熒偈獭边@個“小女子”的事跡就傳開了。明長宴當年知道有這么一些苗頭,但是萬萬沒想到,這事兒還能傳到邊境去,如今又還能傳回來!可見中原的百姓實在過得太舒服,一天到晚的吃了空沒事干,天天編排這些不務(wù)正業(yè),不切實際的東西。邊境親王問得膽大,嚇壞了王妃。王妃連忙扯住他的衣擺:“你少說兩句沒有人把你當啞巴!”誰知,動作太大,叫皇帝看見。“王妃不必拘束,今夜只是家宴?!?/br>邊境親王哈哈一笑:“皇上寬宏?!?/br>皇帝笑完,又說道:“不過,朕似乎也好久沒見到煙少侍了,今夜的宴會,她來了么?”皇后淡然道:“皇上,煙少侍已經(jīng)薨了?!?/br>皇帝一愣:“這么突然。”皇后夾了一塊鹿rou放到他的碗中:“好些時日了。先前你身子不好,便沒同你說,我處理了?!?/br>皇帝認為并無不妥,放下碗道:“你決定就好?!?/br>明長宴只把這些話當做耳邊風,殷勤無比地給懷瑜端茶遞水,與剛才拽成二八五萬的大爺態(tài)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甚至還想叫懷瑜和他把位置換過來,當然,最想的還是讓這一群嘴碎的大臣立刻閉嘴。同時,他心中莫名其妙道:本少俠到底在心虛個什么東西?正想著怎樣和懷瑜換個位置,這時候,楚之渙開口了。“說起煙少侍,我倒覺得,跟那位坐在小國相座位上的青年有幾分相似。”果不其然,楚之渙一開口,準沒有好事。“國相不介紹一下嗎,這個年輕人是誰?”邊境親王一聽,心中十分舒坦,不由稱贊三王爺心直口快,他們不敢問的,他替眾人問了。皇帝重病在臥,并不知曉京都形勢,因此,皇后變相軟禁楚之渙之事,他也毫不知情。聽聞楚之渙這么說,他的視線也隨著楚之渙看向明長宴。冷不丁,明長宴就暴露在了宴會眾人的視線之下。盡管如此,他也笑嘻嘻的,沒有一絲緊張的模樣。皇帝愣了一瞬,瞇上眼睛,仔細一看,確實發(fā)現(xiàn)明長宴與煙少侍很相似。皇后握住他的手,眼睫低垂:“用餐吧。”皇帝心馳一蕩,連忙道:“好。你說了算?!?/br>此時,懷瑜站起身。明長宴正用勺子挖奶膏吃,剛?cè)艘豢谶M去,嘴里還含著勺子,便被懷瑜提起來。明長宴:“嗯?”懷瑜臉色不好,拽著他只說了一聲“有要事,不便多呆”,就離開宴會。千鈞一發(fā)之際,明長宴連忙將桌上奶膏抱進懷里。走出百米遠,明長宴問道:“怎么突然走了,桌上還有好多沒吃?!?/br>懷瑜停下腳步:“回宮吃?!?/br>明長宴拿出口中的勺子,笑道:“你也太不給皇帝面子了?!?/br>懷瑜轉(zhuǎn)過身,明長宴挖了最后一勺奶膏,塞進他嘴里。他踮起腳,順便在懷瑜的唇上親了一下。還沒往后退,就被懷瑜反客為主,按住了他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奶膏遇熱即化,二人唇舌交纏時,黏膩馥郁的奶香也滑在了口中。明長宴唇上沾了些乳白色的奶水,親吻是顧及不到,便從嘴角溢出。他喘息不夠,悶哼了一聲。明長宴雙手環(huán)上懷瑜的脖頸,下意識地將腰往前送,緊緊地貼著對方。懷瑜身后,一抹鵝黃色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余右相的小郡主余秋芝,像是出來透氣,又或是跟著懷瑜出來,亦步亦趨,跟到了這里。她腳步驟停,雙目瞪大,猛地捂住了嘴巴。明長宴余光看見她,在懷瑜的唇上咬了一口,緊接著,頭擱在懷瑜的右肩,依舊保持著相擁的姿勢不變,笑吟吟地看著懷瑜身后。“跟得這么緊,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是來找我麻煩的,我可沒空跟你扯淡?!?/br>小郡主嚇了一跳,原以為明長宴方才是看她,但是聽他開口說話,似乎又不是對她開口。她連忙側(cè)頭,只見身后,竟是還有另外一人。這人便是后腳跟出來的楚之渙,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變了好幾番,似乎不知道開口怎么接話。作者有話要說: 三王爺本來是出來打聽情報的,雖然現(xiàn)在也打聽到了,但是這個情報跟預(yù)想中的不一樣,打聽情報的同時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br>第118章大宴封禪(四十六)此情此景,絕不是一個聊天的好時候。再者,楚之渙做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很光明正大,若非小郡主驚呼的那一聲,明長宴未必能發(fā)現(xiàn)他。楚之渙又看了一眼小郡主,心中殺意漸盛,又怪她花枝招展,大晚上穿得如此亮堂,也難怪明長宴會發(fā)現(xiàn)他。懷瑜松開了明長宴的腰,后者從亭子中走下來,楚之渙身形一動,消失在樹后。明長宴下來之時,只看見小郡主呆立在原地。今晚,他本意是不愿意跟楚之渙起什么沖突。先不說對方有沒有在皇宮之外步兵,光是在家宴上帶起來,收場就有夠頭疼。他并不想給皇后與懷瑜添麻煩,看到楚之渙如他所愿的跑了之后,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氣。此時,阿珺踩著雪過來,段旻緊隨其后,被她用手拉著,走得也斷斷續(xù)續(xù)。“明長宴!你跑什么,我看到了,好哇,你也太不講義氣了,自己出來,卻不叫上我!”走上前來,她“咦”了一聲。小郡主看見阿珺,終于回過神,福身行禮。阿珺道:“你怎么在這里?”小郡主的臉由白轉(zhuǎn)紅,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明長宴對阿珺開口:“你來得正好。把她帶回去,我還有正事要做,就不送你們了?!?/br>阿珺叉腰,哼道:“你有什么正事?”她往后一看,看見懷瑜,氣勢弱了一下,改口道:“好吧,今晚上就算了,下次你一定要給補上?!?/br>阿珺拍了拍小郡主的背:“喂,你怎么啦,抖成這個樣子,撞鬼啦?”小郡主吞了吞唾沫,搖搖頭。阿珺道:“你膽子這么小就不要跑出來到處晃嘛,走吧,我?guī)慊厝??!?/br>說話間,一名宮奴急匆匆地跑上來。“殿下!”阿珺臉色一變,不情不愿。宮奴上前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