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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兩步,好似一個頑皮的孩子,指著一人說道:“你是一念兔子?!庇种钢硪蝗耍骸澳闶且荒钬i?!?/br>“你是一念騾子?!?/br>以此類推,眾人被他欺辱得忍無可忍。“憑什么我是豬,他是老虎?”為首的怒吼道:“你小子再敢說一句!”誰知,剛吼完,他的臉就被身后之人,猛地砸了一拳。明長宴大驚失色,語氣卻平淡無奇,說道:“哇!你打人啊?!?/br>身后之人,就是被明長宴取名為“一念豬”的。一念豬臉色一白,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就握成了拳頭,怎么就一圈揍到了一念老虎的臉上。他嘴唇囁喏一番,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明長宴捂著嘴,“哦——那你就是有意的了!”被取名叫一念老虎的那人吼道:“又不是我給你起的豬!”一念豬臉色更白:“我、我也不是、啊——”一聲慘叫。一個拳頭。同時出擊!一念豬這句話還沒說完,右手就不受控制的又揍了一念虎一拳。這下,一念虎是可忍孰不可忍,只不過是被起了一個不好聽的外號,就如此惱羞成怒!實在是太小肚雞腸!他大打出手。明長宴哈哈一笑,右手負在背后,五指繃住了幾根銀色的細線,微不可查,另一頭不知何時牢牢綁在了五人的手上,此刻這些線被他靈活的cao控著,五個人你來我往,蹬鼻子踢臉,打得難分難舍。慘叫聲,哭喊聲,嘶吼聲,震破天際。明長宴順走了每個人身上的銅令,便收線溜走了。剛走一會兒,被他捕捉到一絲微妙的氣場。他睜開眼,面前站著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個和尚。這個和尚不是別人,是拿銅令那天被他碰上的下煙盒上,宗祿。“小施主,為了你好,貧僧勸你不要再摻和這些了?!弊诘撜驹谒媲?,明明什么都看不見,卻能準確得知面前之人到底是何人。“你也在這一組?也對,你跟我一樣塞不起錢?!?/br>“讓我不摻和,這可不行,我一定會拿到頭籌?!泵鏖L宴不為所動,繼續(xù)往前走去,“我也答應了別人不動武太過,所以我不同你打。”驟然,明長宴的左臂被宗祿一把抓住,明長宴抬頭看著他,宗祿道:“你不同我打,若是我要同你打呢。”霎時間,桃花瘴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如同巨石崩裂。場外,小翠聽罷,惋惜道:“看來,又有人被機關打中了!”小蘭道:“聽聲音,似乎不是一個人。這個聲音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桃花瘴中有這樣的機關嗎?”小翠笑道:“畢竟里面的可都是一念君子,就算把整個桃花瘴全都端了,也并不奇怪吧。”“這些一念君子,真是沒有學到明長宴的任何一點東西,這才半柱香都不到的時間,就成這樣了!”眾人了然于心,微微笑道。小蘭打趣道:“以我所見,大家都可以打道回府了。因為我敢保證,直到明天早上,都不會有一個人出來?!?/br>話音剛落,桃花林的出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香,正好燃完了半柱。小蘭淡定的臉色,終于扭曲出了一條裂縫,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動作之大,簡直掀翻了桌子。“不可能!”同時,太微廟觀戰(zhàn)臺,在那人出來的一瞬間,齊齊震驚,啞然、沉默片刻,終于,一片嘩然,爆發(fā)出了驚人的、震撼的驚叫聲!第103章大宴封禪(三十)出來的人,正是明長宴。此刻,天色已經(jīng)全部暗下,現(xiàn)場的火把早已亮起。因是最后一場的緣故,火把就算是點了上千個,也不足以有白天的亮度。眾人只能看見半柱香內(nèi),有一個黑衣男子從桃花林中出來,隨即又很快的隱入了黑暗中,此人是誰,長什么樣,全然不知。東南方向的觀戰(zhàn)臺,一半的人躍躍欲試,想要翻下臺子去。不止他們,在場的人誰人不像一探究竟。中原尚且能管,那些外邦國家,依然有人已經(jīng)往太微廟中間沖去。就在這時候,十三衛(wèi)拔刀,懷瑜從觀戰(zhàn)臺站起,一時間,全場驟然靜默片刻,動作漸緩,復又坐回觀戰(zhàn)臺。外邦之人被十三衛(wèi)攔截,懷瑜從觀戰(zhàn)臺走下,往明長宴的方向走去。此時,明長宴正扶著墻,慢吞吞地走。四周黑漆漆一片,隨著時辰的往后退,明長宴的目力就更加模糊。方才,他對身體的使用超出了平時的程度,一旦到晚上,衰敗的速度也比平日里快。不過,其余部分都還算可以,只有這目力下降得如同飛流直下的瀑布,本就看不清,這頭上還罩著黑紗,想必再走幾步,自己就跟瞎子差不多了。明長宴尋著來時方向離開,途中,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人到之前,那股熟悉的暗香先一步竄入他的身體。明長宴突然十分累了,眼睛還模糊著,心里卻十分激動,沒看到對方,身體去先一步撲在懷瑜身上。懷瑜抱住他,明長宴頓時又覺得自己這般也太不矜持了,便長嘆一口氣,道:“我好累??!”“回九十九宮,我背著你。”明長宴乘其不備,竄起身體,往他后背上一跳。懷瑜被他這樣一跳,也沒晃動身體,只是說道:“你是用腿打架的嗎?”明長宴賴皮道:“腿么責任也十分重大,要用來走路?!?/br>他嘴上用的是商量的語氣,雙腿卻果斷迅速地纏著懷瑜的腰,趁著懷瑜背著他,明長宴趕緊將臉埋進了對方的后頸,深吸一口氣。“方才在桃花林里發(fā)生了什么?!睉谚げ活櫵谧约罕澈笞鍪裁矗苯亓水?shù)貑柕?,想必是在問剛才的那一聲巨響是怎么回事?/br>“那邊離得跟我有點遠,是其他人打斗發(fā)出的聲音,不關我的事?!?/br>剛才那聲音出現(xiàn)的時候,明長宴已經(jīng)快要出桃花瘴了,身后就算是再大的變故,他都不大關心。“這兒沒人吧?!泵鏖L宴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唉聲怨載地將頭砸在懷瑜的肩膀上,“我今天遇見了一個人?!?/br>懷瑜問道:“誰?”明長宴道:“一個瞎眼的和尚,我不是第一次見他了,他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情?!?/br>懷瑜立刻察覺出了一點東西,當即問道:“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明長宴道:“他攔住了我。但是沒有和我說什么,只是跟我約定了一個時間,要我再去找他。我現(xiàn)在正在想,他到底要和我說什么?!?/br>“他到底是什么人?!鳖D了一會兒,又道:“瞎眼睛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