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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的青樓。“怪哉!”趙小嵐道:“煙jiejie,何怪之有?這百花深處乃天下第一的好去處,自然與尋常的青樓不一樣,你且隨我來便知道了?!?/br>他叩開木門,只見門后并非院落,也非大廳,而是另一條巷子。不過這一條巷子,卻是與外面不同。路面全然是紅木鋪成,兩旁各有無數(shù)房間,房間鋪著厚厚的墊子,放了一張案幾,上頭酒一盅,杯兩只。下頭又搭上了竹席,宛如鋪在地上的床。一扇左右拉伸的屏風給擋著,此時拉得大開,儼然正在等待恩客。每一間房外,都掛著一盞燈籠,有白色,也有紅色。房上,則是大片細小的花朵開成一片,偶有風吹,簌簌落下,便如同下了一場花雨,實在風雅別致。“煙jiejie若是中秋來,那月亮升起,從巷子里看,便像它掛在樹上,花前月下,美人在懷,豈不快哉?”明長宴感慨道:“不愧為天下第一樓?!?/br>趙小嵐領他往前,視野拉近之后,看的便更加清楚,這房間之內(nèi),大有來頭。明長宴望去,各有一女,千嬌百媚,或躺或臥,或坐或站,嘻嘻笑著,看著來往恩客。趙小嵐道:“那房間外面,掛著白色的燈籠,就是今晚只唱曲兒,不過夜。掛著紅色燈籠的,便是只過夜,不唱曲兒?!?/br>明長宴打開眼界:“不掛燈籠的呢?”趙小嵐道:“煙jiejie,你眼睛瞎了么!哪兒有不掛燈籠的,那是熄滅的燈籠,已經(jīng)被人領走啦!”明長宴道:“這、真是稀奇!”未走幾步,幾名女子認出趙小嵐,頓時膝行幾步,柔柔的喊道:“小嵐,你才來??!”趙小嵐一路前進,一路喊著:“柔兒jiejie”、“香香jiejie”、“胭脂jiejie”,喊得明長宴眼花繚亂,往往臉跟名字還沒有對上,人已經(jīng)過一輪了。香香嘻嘻哈哈的笑:“小嵐,怎么不同我們玩呀!”趙小嵐道:“我要去找離離姑娘!”香香扯著帕子捂著臉蛋,風情萬種的在房間里翻了一圈,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豐腴艷麗,驚得明長宴目不斜視。她嘟囔道:“jiejie要吃醋的呀,哈哈哈哈哈!”趙小嵐乖巧笑著,賠禮道:“香香jiejie莫要吃醋,下回來,我一定陪你玩兒!”香香突然爬起來,靠在榻邊:“你若是憐惜我,今晚就陪我玩兒。小嵐,你帶了朋友來么,讓jiejie看看,模樣俊不俊,俊得話,jiejie白讓他睡一晚,嘻嘻嘻?!?/br>明長宴被笑得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站起來跳大神。趙小嵐未來得及回話,突然身后一陣香風襲來。一名緋衣女人,身穿薄紗,推了一把趙小嵐。趙小嵐驚道:“胭脂jiejie!”胭脂嬌笑連連,一推沒有把他推到,索性倒在趙小嵐懷中,抱著他轉了兩圈。輕紗從明長宴面前拂過,十分撩人,他退后一步。趙小嵐正被胭脂撲進了其中一格房間。他肩膀上的外衣垮了一大半,連忙撐起上半身:“胭脂jiejie,我今天——”胭脂雙手涂著大紅蔻丹,輕輕捂住趙小嵐的嘴唇。“離離今天不在,你算是白來啦?!?/br>趙小嵐眼睛微微睜大:“她怎么會不在?”香香倒了一杯酒,喂在趙小嵐的唇邊:“小嵐,你喝呀,喝了jiejie就告訴你?!?/br>趙小嵐不疑有他,連忙一口喝完。香香笑道:“因為她呀,生病了?!?/br>趙小嵐驚道:“生病?什么病?下午還好好的!”胭脂嘻嘻笑著:“就是下午才病的,你的離離啊,是被嚇出病的。我們可都知道啦,賞花宴出了那樣的事情,她恐怕被嚇得路都不敢走了?!?/br>香香道:“索性你就留下來陪我們姐妹找些樂子,小嵐,不是jiejie說你,想要娶離離的人從這兒都排到江南了,你呀,肯定不行!”趙小嵐說道:“我怎么就不行了!”香香親了他的臉蛋一口,留下一抹唇?。骸耙驗槟闾蓯劾?!”趙小嵐哭笑不得:“jiejie,你夸我還是損我呢!”香香對他愛不釋手,恨不得將他一口吃到肚子里,好好疼惜。這廂胭脂也是,上下其手,摟摟抱抱,卻絲毫無男歡女愛之意,宛如尋到了一只心愛的貓兒,將他摸了一個遍,親了一個遍,喜歡得不得了。她自己摸了還不算,又叫了幾個平日里關系好的姐妹,眾女聽聞臨安趙家那個傻小子又來了,歡喜的客都不接,提著燈籠,穿著裙子。嬌笑連連往這邊趕來。恐怕當今皇帝老子來了都沒這般待遇。趙小嵐臉蛋被胭脂扯的通紅,他眼淚汪汪說道:“胭脂jiejie,我臉疼?!?/br>胭脂才不理他,上手好生搓揉一番,最后抱著他的腰,靠在他懷里。趙小嵐不忍心推她,便說道:“胭脂jiejie,離離姑娘去哪兒了???”香香道:“你怎么還不死心?”趙小嵐道:“我見不到她,我就不死心!”香香又倒了一杯酒,喂給趙小嵐:“小嵐,你把這盅酒全喝了,我就告訴你。”趙小嵐道:“喝就喝,我不怕喝酒?!?/br>說罷,他拿起這壺,直接對著壺嘴喝了下去。眾女見他可愛非常,喝下后酒勁上來,臉上飄起兩抹紅云,笑得更加快樂。明長宴站在外頭,婉言推開了幾名擁上來的姑娘,說道:“趙小嵐,你可別喝太多了,一會兒走不動路?!?/br>趙小嵐胡亂地點頭,強撐著爬起來,卻已是摸不清東南西北。胭脂柔弱無骨的手拎著酒壺,提得高高的,倒在趙小嵐的臉上。他暈乎乎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胭脂又調(diào)皮的將酒壺拿走,惹得趙小嵐往她那處倒去。他每有一個動作,就令周圍一圈的姑娘笑得花枝亂顫。明長宴見他幾壺黃酒下肚,已然醉得不清。前襟被酒水澆了個濕透,外衫也不知被扒到了哪兒去,頭上的簪子在大腦中落在地上,他頭發(fā)凌亂地貼在臉上,皮膚軟白,嘴唇卻紅的水潤,雙眼失焦,顯出一股天然姿態(tài)。“我……離離……”胭脂最愛看他這模樣,活像被幾個姑娘欺負了一番。趙小嵐一頭栽在榻上,香香撿起他的發(fā)簪,將自己的給他插上,嬌聲道:“小嵐,你把你的給我戴,我把我的給你戴,咱們倆交換定情信物好不好呀?”胭脂道:“臭不要臉的小蹄子。小嵐,你可不能偏心,她有的,jiejie也要有!”說罷,眾女將他摸了一遍,又親了親他的臉,留下不少胭脂紅粉。明長宴見狀,嘆了口氣,說道:“趙小嵐,你還去么?”趙小嵐:“……”香香為他插上自己的發(fā)簪,正端詳那簪尾振翅欲飛的蝴蝶。“你別管他了,時間一到,自然有人把他接走?!闭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