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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此駭人之事?!?/br>趙小嵐十分過意不去:“對不起,是我的錯?!?/br>楚之渙用扇子虛扶一把趙小嵐:“此事與你何干。你辦賞花宴是好事,只是這其中的事情又有誰能預料,怪不得你。既然我來了,今日之事,我必定要追查到底,絕不姑息?!?/br>明長宴道:“朝廷如今來插手江湖之事了嗎?”楚之渙望向明長宴,眉頭一皺,問道:“你是何人?”明長宴道:“我是何人不要緊。江湖事江湖畢,朝廷來插手未免多管閑事了?!?/br>趙小嵐啞然,合著剛才他說的話,這人完全沒聽進去!楚之渙道:“我聽官兵說,殺人者乃江湖怪人丑觀音,他濫殺無辜,殃及百姓性命,若朝廷不管,放任你們江湖管,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再者,一念君子死了兩年,江湖還有何人能管此事!”明長宴被堵了一下,說道:“怎么又說到他身上去了?”楚之渙道:“朝廷自有人處置此人?!?/br>此時,小寒寺的和尚圍攏過來。丑觀音戲臺殺人一事,動靜鬧得頗大,一刻鐘之后,賞花宴不少江湖豪杰自發(fā)調查起此事。其中最熱心,打頭陣的就是小寒寺。自天清沒落之后,小寒寺在江湖上一直以第一門派自居。近來在華亭的新寺廟落成,恢弘龐大,十分壯麗。從宏觀的角度來看,小寒寺自認為自己應該是江湖第一派了。因此,他們分外愛管閑事一些。其中一名看起來頗穩(wěn)重的和尚站了出來,他自報家門,稱自己法號為道一。道一和尚“阿彌陀佛”一句,直截了當?shù)乇磉_:小寒寺要管此事。楚之渙笑了一聲,半開玩笑地說道:“在座各位江湖好朋友,不會沒有聽說過‘雨陣’吧?!?/br>此二字一出,眾人臉色紛紛一變。阿珺天真無邪,問道:“什么是雨陣?”趙小嵐解釋道:“一個肅清江湖敗類的人物。不過,他一直活在傳說中,究竟有沒有人看到過,也不知道。”阿珺問道:“如果是活在傳言中,那就是沒有此人呀,為何大家這么怕他?就連那群目中無人的老和尚都怕?”趙小嵐打開身子,愣了片刻又合攏:“他們怕,自然是他們做了虧心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江湖上確實有不少門派死在雨陣手中,有人說一念君子是雨陣,有人說喜閻羅是雨陣,還有人說一念君子、雨陣、喜閻羅是同一個隊伍里的,說他們是同一個人的也有?!?/br>“像是喜閻羅,往往他來就是一場大雨,死后血水被沖刷干凈,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喜閻羅殺的從來都是江湖門派,不殺平民百姓,所以朝廷從來不管,一念君子兩年前便死去了,至于雨陣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現(xiàn)在也沒有確定的說法?!?/br>阿珺嘟囔:“這么玄乎!”楚之渙道:“此事自有朝廷定奪,諸位還是先請離開此處?!?/br>明長宴看去,官兵圍了兩層,今日之事,他們是想插手都不行。他下意識的去看懷瑜,懷瑜的神情隱藏在黑色的琉璃鏡之后,不知道在想什么。趙小嵐摸了摸鼻子,說道:“煙jiejie,我們還是先走,過會兒再來想辦法。奇怪死了,三皇兄平日里也沒有這么兇,怎的這次如此強硬?!?/br>阿珺道:“我不喜歡他,三皇兄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令人討厭!”趙小嵐道:“你可千萬別說啦!”阿珺瞪了他一眼:“你跟我說話干什么,還不去安慰你的離離姑娘!”趙小嵐轉頭,正要關切離離,離離卻先擺手,似乎不愿多說話。見她的模樣,儼然是被嚇壞了。也是,青樓的女子,哪兒見過這樣大的殺人陣仗。趙小嵐越想,心中越是憐惜。他開口安慰道:“你不要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br>小玉哼道:“你先保護好你自己吧!趙公子,一個大男人膽子這么?。 ?/br>趙小嵐知道她諷刺自己往?,屔砗蠖愕氖虑椤?赡怯钟惺裁?,他又不是沒躲過!這有什么丟面子的,他更丟人的事情都干過,只是沒叫小玉看見罷了。再者,祝瑢于他多年朋友情誼,他躲一躲怎么啦!趙小嵐不覺丟人,只是不愿意離離瞧不起他,于是咳嗽一聲,解釋道:“我是看當時情況緊急,正要與祝兄合力絞殺丑觀音!”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跟據(jù)我豐富的經(jīng)驗,祝兄——還有懷瑜哥哥,可以說是明少俠以外第一厲害的人了,區(qū)區(qū)一個丑觀音,不在話下。”趙小嵐此生最會拍馬屁,拍到一半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個懷瑜,立刻一個急轉彎,不漏掉任何一個人。?,尶戳怂谎?,臉上掛著笑容,只是看著愈發(fā)冰冷,像戴了一張面具。趙小嵐渾然不覺,還回頭問?,專骸白P郑瑢Π?!”停頓片刻,?,尰氐溃骸俺笥^音窮兇惡極,你就不怕此時此刻的我是丑觀音假扮的?”趙小嵐頓時渾身炸起了一震雞皮疙瘩,驚叫道:“怎么可能!”祝瑢一看自己把趙小嵐和周圍人嚇得不清,霎時間所有人都退后了三米遠,他聳聳肩,道:“開個玩笑。”小玉哼了一聲,稱離離身體不適,先走一步。趙小嵐呆呆的望著美人離去,心里十分落寞。他道:“好啦,此事皆因我而起。是我對不住大家啦,攪了大家賞花的興致,不如,我請大家吃飯!”這么一說,明長宴腹中才略顯饑餓。他早上出門前,光顧著對影臭美,欣賞一番自己的英姿,審視片刻,覺得自己俊極了,拔腿就往門外跑。華云裳留他吃早飯,不肯吃,理由是吃了顯得腰粗,二人在門口理論幾句,明長宴固執(zhí)己見,偏不肯吃飯,于是一直餓到現(xiàn)在。明長宴道:“好啊好啊,去哪里吃?”趙小嵐還沒開口說話,遠遠地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昭昭?!?/br>明長宴回頭,華云裳正提著裙擺,手里挎著個兩屜食盒。懷瑜微微一怔,看向明長宴。明長宴未注意到他的目光,走上前去,接過食盒,說道:“青天白日你跑出來做什么?”華云裳身體不適,咳嗽一聲,回道:“叫你說的,合著我像個怨鬼,見不得光嗎。”明長宴揭開食盒,第一屜放著一盤精致的糕點,第二屜則是泡好的花茶,十分香甜。他抓了一塊起來,塞進嘴里,又喝了一小碗花茶才說:“我哪兒敢說你。小阿拆怎么沒陪著你,你身體不好,出門叫個小抬轎就是了,干嘛自己走路?”趙小嵐插嘴道:“煙jiejie,她是誰啊?”阿珺取笑他,“是個女人,但凡長得美的,難道你都要問一問么!”明長宴道:“是我的一位朋友?!?/br>他說完,又對懷瑜說:“以前你來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