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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千辛萬苦拼出來的玉佩,一放到鐘玉樓的身上,便碎了一地。第38章夜雨寄北(二)桌上的茶杯、水碗,碎了一地。明長宴低著頭,看不清臉色,總之,光憑猜測而言,十分難堪。天清那位據(jù)實相告的外門弟子嚇得渾身一抖,連忙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再多的就沒有了?!?/br>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跑得無影無蹤。懷瑜坐下,把上他的脈:“你現(xiàn)在不宜動氣?!?/br>明長宴始終沉默,懷瑜把脈的手換成握著他手腕的姿勢,捏了兩下。“不是你的錯。”明長宴站起:“回驛站,我要找明月問清楚?!?/br>他僅僅是聽到他被活活打死,胸口便是一陣錐心之痛。明長宴看著鐘玉樓長大,知道此人心思單純,且最怕苦,最怕痛,一點小傷就要哭哭啼啼半天。棍棒之下,他又是如何忍受鋪天蓋地而來的鈍痛。明長宴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費力,好似抽干了力氣。懷瑜追了兩步,抓住明長宴的手臂。明長宴看了他一眼,懷瑜道:“你自己能走嗎?!?/br>明長宴聲音低?。骸白叩昧说??!?/br>他抿著唇,似乎想吐露幾句安慰的話,可惜在腦子里想了半天,也沒組織出一句好聽的。走了一會兒,明長宴突然道:“不對?!?/br>懷瑜時時刻刻都關(guān)注著他的舉動,生怕他一不小心就發(fā)瘋,因此,立刻接話:“什么不對。”“那個人不對!”懷瑜看了他一眼。明長宴道:“校場上的人既然都死光了,他為何知道的這么清楚?”他連忙往驛站的方向跑:“去找明月,馬上!”二人不敢懈怠,馬不停蹄地往驛站趕去。剛到樓下,三樓客房,便傳來一陣翻箱倒柜的打斗聲。明長宴作勢要跳,懷瑜按住他的肩膀,未等片刻,樓上飛身下來一名少年,正是明月。明月左肩多出了一個血窟窿,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流血,想來是明長宴戳的那一劍留下的傷口,在打斗中被撕裂開了。他倒退幾步,轉(zhuǎn)頭就看見了明長宴。兩人對視一瞬,相顧無言,驛站三樓,突然傳來熟悉至極的聲音。“大師兄!好久不見?。 ?/br>一人翻窗而出,落在瓦楞上,笑嘻嘻,活潑可愛的把玩著手中的劍,又開口道:“怎么這么驚訝?哦,對不住,我忘記了,我已經(jīng)死了?!?/br>三樓的少年,正是‘鐘玉樓’。明長宴只愣了一刻,立刻反應(yīng)過來,此人是假扮的。他雖打扮成鐘玉樓的樣子,但神情和做派都有著天壤之別,一張鐘玉樓的臉,行為古怪的模樣著實讓人毛骨悚然。明長宴冷著臉道:“你是誰?”‘鐘玉樓’嘻嘻嘻地笑道:“大師兄,你好冷漠。害死我的人就在你身邊,你不殺了他替我報仇,怎么還問起我是誰了?明月,你說我是誰,我不就是你害死的同門師兄嗎?”明月聽罷,微微愣住,緊接著大喘了幾口氣,罵道:“你住口……你住口!”明長宴道:“剛才那個外門弟子也是你?”‘鐘玉樓’微微彎腰,莞爾一笑:“你猜猜。”懷瑜下結(jié)論:“丑觀音?!?/br>丑觀音笑道:“嘻嘻嘻嘻嘻,大師兄,我死的好慘啊,我好痛啊,你為什么不來救我,你還活著,我卻死了,我好慘??!”明月強(qiáng)忍著痛,喊道:“你胡說八道!住口!你不準(zhǔn)說!你不準(zhǔn)……”丑觀音道:“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你大師兄在這里,你就讓我住口了,我偏不。”他笑語盈盈:“大師兄,你難道不想知道,你meimei是怎么落到萬千秋手里的嗎?”明月雙目通紅,恨極了他,拔劍而起,招招朝丑觀音逼近。丑觀音一邊與他過招,一邊躲閃,嘴上不停歇道:“當(dāng)然是你的好師弟,拿著你的玉佩去找她的!”明月猛地將手中的劍往前一推,吼道:“是你扣住了我爹娘,我若是不聽你的話,你就要殺了他們!”丑觀音以袖遮面,飄飄然落在地上:“是呀,嘻嘻嘻,你父母的命是命,大師兄meimei的命可就不是命咯!”明月心里一抖,不敢再去看明長宴,他怒火中燒,發(fā)指眥裂,辯解道:“我沒有要殺了她,是你!是你騙我!”丑觀音卻突然停下。“小明月啊小明月,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怎么就選中你來做這些事呢?這兩年來,你每一件事都完成得很優(yōu)秀,我是十分喜歡你的?!?/br>聽到這里,明月的雙眼充血得更加厲害:“……住口!住口!住口!”丑觀音笑的更加猖狂,誰知,落在桌上時,懷瑜突然出手,那桌子吃不住他的內(nèi)力,頓時四分五裂。丑觀音臉色一變,收斂了笑意,與懷瑜兩兩對望。“久聞小國相大名,孤僻清高,不問武林,我竟不知,你也愛管起閑事來了?!?/br>懷瑜不理會他,伸手取過隔壁攤位上的一大面琉璃鏡,丑觀音瞳孔一縮,作勢要跑。果不其然,懷瑜手中微微用力,鏡子便碎成了萬千鋒利的利刃,以真氣包裹。他快,懷瑜動作更快。數(shù)以千計的碎片飛馳而過,任是丑觀音千變?nèi)f化,也插翅難逃。果不其然,丑觀音雖極力躲避,卻也無法全身而退。不等懷瑜用下一招,他身上就已經(jīng)鮮血淋漓,被琉璃碎片割得沒有一塊好rou。卻說這丑觀音,到也挺愛惜這張臉皮,寧可用身體硬生生抗住碎片,也不愿意自己的臉蛋被劃傷半分。明長宴道:“留他活口!”懷瑜點頭,丑觀音卻不給他近身的機(jī)會。他縱橫江湖多年,行事詭異乖張,全憑個人喜好,天下間難逢敵手,殺人不眨眼,少有吃虧。如今受制于懷瑜,招招不能發(fā)力,步步被逼退后,心中懊惱,面色更是難堪。丑觀音一腳踹翻攤位,攔住懷瑜片刻,縱身往后一躍。卻不料,背后一陣刺痛,明長宴挽了一個劍花,直逼他面門。此人被前后夾擊,咬牙心中暗咒,一邊打一邊想脫身的辦法。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滴雨,落在了地上。空中突然洋洋灑灑,隨細(xì)雨前來,飄下如雪花一般的白紙。形狀為圓,中間則是四四方方一個窟窿,儼然是紙錢。緊接著,凄慘尖銳的嗩吶聲從街尾響起,兩排披紅戴綠的紙人,敲鑼打鼓,鬼氣森森,面帶微笑,緩慢而行。明長宴開口:“紅白撞煞,紙人抬棺,陰兵開路,閻王借道?!?/br>懷瑜將他護(hù)在身后:“嫁衣閻羅?”明長宴道:“當(dāng)心,我還從沒遇到過他?!?/br>原本空無一人的大街,街頭街尾,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