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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欺蒙女人的勾當?!?/br> 他手中拖著一個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小盒子,走到我跟前。只見他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根珠花步搖。然后動作熟練地將我的散發(fā)挽起來,步搖作簪,插在我的頭發(fā)上。 “明珠配美人,臉若桃粉,眸若星辰,入心深,一見傾城?!?/br> 他莫名其妙地念了一句話,摸著我腦袋的手不知幾時移到了我臉上。我一驚,一步跳開。 “你做什么!” 他頓了頓,像做夢剛醒似得,轉而又笑道:“可惜你還蒙在鼓里。” “什么意思?”我簡直被他弄糊涂了。 “你應該還記得那日給我的信吧?” 我點了點頭,那是周吉錦給他的客套信,我怎么不記得。“怎樣?” “你應該不知道信里面的內容吧?” 我想到信中那幾行寥寥異域文字,搖搖頭?!皩懙檬裁矗俊?/br> “此女,隨禮附贈?!?/br> “唉?” 他倒不賣關子,指著我頭上步搖,道:“你頭上的步搖是大周國祖,先傳夫人的飾物,幾百年下來,算得上是大周的國寶。三王爺舍得將它送給我未來的皇妃,我受之難安。不過你們三王爺考慮得周到,怕我拒絕重禮,難賣人情,于是將你也送了過來?!彼戳斯创浇?,似笑非笑:“他倒會揣度人心,大概想,就算我拒收步搖,也不會拒收你吧……” 難怪我看著這步搖這么眼熟呢! 我有些不信,這些花花腸子會是周吉錦那個冷美人的心思?況且我還是他的……女人?他會賣自己的女人?他也賣了我?! “你的玩笑真是越來越大發(fā)了……”我覺著自己笑得有些勉強。“我可是他的女人咧,大周的王妃……” “他信上可沒提到這個?!逼郀斊沉宋乙谎?,目光掃向別處:“若不是我打探一番,倒真以為你是那個女侍衛(wèi)的meimei,未出閣的小姑娘……” 我見他神情認真,何況也沒有編這么大一個謊言的動機,我掙扎了片刻,最終信了。 “這么說,他睡了我又賣了我?”我像是自問,又像是問他。 七爺不做聲,不置可否。 我在心里將周吉錦罵了一遍,這種人面獸心的家伙當真讓人氣憤!什么王妃,什么信任……連床笫之誼都可以不顧,這人還有什么感情可言?也難怪他自始至終冷冰冰的模樣,原來連心都是冷的…… “可是……”我又問道:“就算是這樣你還要娶我?”他微微點頭,我卻笑了:“你們腦子都進水了。就算我姿色還可以,也不至于你們搶來搶去,別讓我受寵若驚啊……” 有過最近受騙的許多經(jīng)歷,我可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別你也打著娶我的幌子賣我啊……”心里想著的話不自覺就說出來了,不過這話說的,怎么老感覺是自己吃了虧似的。 “我說過,圖土國的男兒從來不做欺蒙女人的事情?!彼哌^來,抓住我的手,“那就這么說定了,走吧?!?/br> “說定什么?我又沒答應你??!”這個七爺,手勁可真大??此怯窆前准?,我真想咬他一口讓他知道厲害。 “你有選擇么?” 我止住了咬他的沖動。 周吉錦睡了我又把我踹了,覃美人給我的信物又被老皇帝收回去了。若我回大周,兩條命案壓著我;若我留在黎國…… 留在黎國看覃美人怎么選皇妃么? 雖然我不信眼前這個才見了幾面的人是真的要娶我。但是有一個地方能讓我躲一躲身后的亂七八糟,還是不錯的。 何況這人看著……也算養(yǎng)眼! “怎么樣,想清楚了嗎?” 我瞥了他一眼,略有不甘地別過頭。 “走之前,我還要叮囑你一句話?!?/br> “你就一次說出來吧,這一句那一句,我耳朵聽得都吃力?!?/br> 他笑了一聲,沒在意。 “跟我回去你勢必會遇到單目,”他停了一下,回望過來:“他對你的心思,我們都知道。不過你要記住,你跟我一起回去的身份,是我的皇妃,若期間你招架不住他對你的情意而動心的話,” 說道單目,我竟不自主地感到一陣心虛:“怎么可能!” “按照圖土國的婚法,輕則流放終生,重則極刑處死。”他的眼睛閃了閃,透露出一股不易察覺的陰狠。 我心里惡寒了一下,雖然不是受他恐嚇,但感覺后背確實有嗖嗖涼風。 “你們行為野蠻,思想上卻這么保守,容不得紅杏出墻的女人和在外偷歡的男人,你們的例法也太霸道了……” “怎么樣,你可明白了?” 我哼了一聲:“多此一舉,我若是會對他動情,那天……哼……”那天早就跟他那個那個了好嗎! “那好,走吧?!?/br> 狡黠的光芒又從他眼睛里流露出來,我感覺怪怪的,但實在沒精力去深究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跟著他又過了幾間屋子,門外漸漸嘈雜起來。推開最后一扇門的時候,儼然已經(jīng)到了繁華熱鬧的街道。幾個圖土裝扮的人早已牽著馬等在門口,但不是單目和絡腮胡子他們。 我跟著七爺走出來,就像只是從普通的茶肆里喝完茶。 那些人什么也沒問,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一聲七爺。 七爺用我聽不懂的話跟他們嘀咕了幾句,抱我坐在馬上,鞭起鞭落。 回望逐漸遠退的黎國街道,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跟覃美人說一聲再見。 章之四十三 七爺奴馬的技術出奇的好,趕了一天的路,我竟然還在他的懷里睡了一覺。當他伸手抱我下馬的時候,我對他胸前那塊可疑的水漬略感慚愧。 “這是……” 我們站在一座看起來歷經(jīng)滄桑的客棧門前,環(huán)視四周,視野所及都是一塊一塊的黃沙土,偶有幾簇失去活力的草叢,像是已過古稀的癩痢頭,甚是荒涼。 怎么看都跟傳說中遍地青綠的草原風馬牛不相及。 而且這個客棧門前斜插在沙土里的黑邊紅旗,不知已經(jīng)被風霜雪雨□□了多少遍,旗尾幾根帶絲的布條迎著風獵獵作響,在夕陽染出的一片殷紅里,流露出許些索命的味道。仔細辨認門上牌匾,北漂客棧幾個字赫然入目。 “今晚暫且在這里歇歇腳?!逼郀敻菐讉€圖土人叮囑一番后,朝我走來:“這里是圖土與黎國的邊界,實際上是在我圖土統(tǒng)轄的范圍內,已隸屬于我圖土了。” 我點點頭,指著北漂客棧:“這是個廢棄的客棧吧?你確定……今晚在這兒?” 七爺笑了笑,晚霞映在他俊秀的臉上,分外溫柔。 “僅此一家,別無他處。” 我還要問,他的一個隨侍走了過來。 “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