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的眼淚卻先一步落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感謝。第52章第五十二章裴恒之悄然嘆了口氣。烏搖風靜靜地看著他哭,手里那碗飯早已涼了,他這才站起來,將碗遞給裴恒之:“看著他,過會兒讓他吃幾口?!?/br>姜樞止住淚,抽抽鼻子,他盡力不去想自己肚子多出來的那塊rou,想著說不定又是一個騙局呢。語氣惡狠狠地對著兩人道:“拿來!我他娘的餓了!”烏搖風點點頭,沒說什么走了出去,裴恒之沒了別人在場,笑意淡了許多,他重新給姜樞盛了飯端進去,眼睛不住地往他小腹那邊瞥。姜樞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開始炸毛了,他微微弓起背企圖擋住那人惡意揣測甚至毫不掩飾的目光,冷漠道:“滾。”裴恒之笑了聲:“只是姜公子運氣真是頂頂?shù)暮?,連這玩意兒都能受得住活下來?!?/br>姜樞腦中警鈴大作:“話說一半多沒意思,是男人就都說出來讓我聽個明白。”“難不成到現(xiàn)在姜公子還以為自己是異于常人才能懷上孩子?”“這聲‘公子’我可受不住?!苯獦欣淅浠亓司?,心里卻突突直跳,方才一聽到這消息便是自動想到自己的身體是否異于常人,可如今在聽他這么一說……另有隱情還是真的有人害他?裴恒之停了下,他不敢明著違抗烏搖風的命令,只能先遞給姜樞碗筷,姜樞接過來,手一動鐵鏈嘩嘩作響,他抬手猛扒了幾口飯,之后便是手腕一動,擦著裴恒之的臉將碗摔在了門框上摔碎了,這次姜樞明顯感受到了強烈的惡心意味,他面不改色:“說來聽聽啊,裴恒之,不然這賬怎么算?”裴恒之極快地瞥了眼門的方向。姜樞道:“怕什么?他烏搖風還能管著你說不說了?”“姜公子出身高貴……”“老子什么出身來歷用不著你說。你他娘的該不會是詐我的吧,嗯?”裴恒之低頭笑了笑:“怎么會呢,這事還得從四年前說起,算起來,姜公子到了如今這地步,最該怨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傅云亭啊?!?/br>*四年前,傅云亭被勒令不得再回長云,當時人盡可欺,幾乎將被長云拒絕過的怒氣撒到了傅云亭的身上。裴恒之那時雖比不得傅云亭,但小有名氣,第一次見面便是在南疆。傅云亭手里攥著張殘頁,不知是從哪本書上撕下來的,雙目通紅,整個人狼狽不堪又散發(fā)著冷意,第一句話便是邀他一起煉制白夜露。那時裴恒之尚不知,傅云亭是發(fā)了癔癥,且是因為剛?cè)旧夏嵌?,癔癥是長久頻繁,幾乎是每半月復(fù)發(fā)一次。那乳白色的花只在南疆特產(chǎn),那年南疆突降大雪,傅云亭為了白夜露徹夜不息,整個人都撲在了那半張殘頁與不見實物的白夜露上。卻是有一天,烏搖風不請自來,神色焦急中還夾雜著些欣喜,一進門便將懷里揣著的那條白白軟軟的蟲子小心翼翼放在手心上:“恒之,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他神色狂喜癲狂,裴恒之笑著恭喜他:“真是沒有白費了這幾年的心力?!?/br>“是啊,”烏搖風看著蟲子神色柔軟,“它藏了這么多年,終究還是讓我找到了。”“你想要怎么做?”“這陰陽蠱當然要用在最合適的地方。”他低聲說了句,裴恒之卻聽明白了,陰陽蠱蟲,轉(zhuǎn)逆陰陽,能讓死者生的巫族圣物,而這普通的蠱蟲最合適的卻不是用來轉(zhuǎn)換生死,是尋得合適的男子,以身養(yǎng)蠱,同時再尋恰當時機行敦倫之事,方能以男兒身生下最為特別的后代。巫族這么多年得了報應(yīng),急切需要強有力的后代出現(xiàn)。裴恒之心狂跳:“可這轉(zhuǎn)化的痛苦未免太大,若是承受不住……”烏搖風冷聲道:“以身養(yǎng)蠱?!?/br>裴恒之一僵,嘆了口氣。烏搖風又問:“確實是太大的痛苦,恒之,你這里有沒有什么藥物能弱化痛感?”裴恒之猶豫了下:“……的確有,不過尚未完善,不知風險……”兩人的話被傅云亭聽了個全,不過這天傍晚突然又信傳來,傅云亭不得已提出告辭,并將白夜露以及半張殘頁交給裴恒之。不得不承認,江湖中傳聞裴恒之還是有些依據(jù)的,他好美人不假,如今在這短短幾月相處中,早已對傅云亭情根深種,只是因陰陽蠱之事迫不得已留在南疆。傅云亭這一走,便是再也沒有回來。*這信息量有點大,姜樞默然,強迫自己不要意氣用事。他頓了下,緩慢說道:“所以我這是中了那什么陰陽蠱?我他娘的白夜露和這玩……這蠱,都是烏搖風做的好事?”裴恒之不卑不亢:“是。白夜露沒有解藥,本想著你會忍不住吸食白夜露,結(jié)果……痛上加痛,這滋味不好受吧?”“……”姜樞沉默,冷笑一聲,”你他娘來試試?我竟不知我與你們有這么大的仇?!?/br>一想到烏搖風的那句“這孩子本來是我的”,他就惡心的想吐。想來當時紙人沒能將陰陽蠱殺死,恐怕也是因為他處于昏迷,竟被人抓了機會,而紙人又不能反殺了主人,只能默認這蟲子存在。突然想通著一切,若是現(xiàn)在時機不對,姜樞都想仰天長嘆了。裴恒之道:“姜公子不必這般擔憂,如今陰陽蠱已經(jīng)落實,公子便無性命之憂?!?/br>“還不如痛痛快快死了?!苯獦虚]上眼,“你捫心自問,若是你可愿意?”對肚子里多出來的rou他也只能裝作什么都沒有了。裴恒之不說話,許久他道:“有人是愿意的,只不過不如公子運氣好。強撐半月,抱憾而終。”姜樞僵住,直覺說了個名字:“沈清和?”裴恒之驚訝看了他一眼,又了然:“想來是傅云亭說給你聽的。”他不提傅慕還好,如今倒是提醒了姜樞,他只覺呼吸有些困難,有什么就要脫口而出,他攥攥拳,笑得有些勉強:“我竟不知云亭還有癔癥?”“我也是打聽才得知,原來當年的信是長云傳來,傅云亭回到長云后,自然有人替他解毒。”姜樞又問:“當時云亭在南疆待了多久?”“不足半年?!迸岷阒丛陉庩栃M的份上有問必答。“……果真再也不曾踏步南疆?”他頓了頓,聲音都開始發(fā)顫。裴恒之搖頭。好啊,傅慕。又騙我一遭。姜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