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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到他面前,“你要這玩意兒干啥?”樓里的租戶經(jīng)常流動,每隔半年就會統(tǒng)一做一次登記。一方面方便聯(lián)絡,一方面也是管理局的要求。“謝謝啊?!比欢控鼪]回話,把一大疊聯(lián)絡表往懷里一抱,想了想,又叮囑道,“如果有人問起我有沒有回來過——”“我這一下午都坐這兒剝毛豆吶,什么都沒看見?!焙脝T工小蛇很是乖覺。涂攸點點頭,繞著監(jiān)控探頭迅速離開。做房東有一個最大的好處,見得妖怪多,各行各業(yè)的都有。這么幾年下來,他也算是認識了一些身懷絕技的妖怪。“涂哥——”敲了幾下門,開門后,涂攸看到了一張被過濾面具罩著的大臉。大臉掃了掃自己的尾巴,汪了一聲:“你找我有事?”涂攸要聯(lián)絡表就是為了找這個原型是哈士奇的妖怪,跟臧十一相仿,這只哈士奇也對氣味十分敏感。不過不幸的是,敏感過頭了。“不不不不不行!”看清楚他手上拿著的衣服,大臉驚恐的瞪大了眼,拼命搖頭,“涂哥!我要是能聞我還至于搬到這兒來,把房子裝修成這樣嗎?”小屋在J市郊區(qū),難為他在這個超一線城市找到這么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周圍五公里內(nèi)除了這個嚴絲合縫的小屋外再無別的建筑,只有稀疏的樹木。而小屋內(nèi)裝了好幾套空氣過濾裝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私自改過的原因,一運轉(zhuǎn)就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響聲。“有急事?!鳖櫜簧详哆@些,涂攸把衣服往他懷里一扔,“你幫我找到這個妖怪,之后你要是想搬回去住,我允許你改建房子?!?/br>“真的?!”捧著衣服,大臉喜極而泣,“涂哥你不能反悔!”只要忍受十幾分鐘的折磨,他就可以不用每天走十里地乘地鐵去上班了!于是大臉很爽快地摘下了面具。“天吶——”各種氣味撲面而來,他差點暈倒,但為了可以晚起,他還是很堅強地支撐了下去。嗅了嗅衣服,然后眼睛一亮,“涂哥這邊!”嫌人型跑得慢,大臉變回了本體一路朝狂奔。跟在他的身后,沒多久,涂攸看到了一棟被鐵柵欄圍起來的白色小別墅。看起來似乎跟上次那個會長的別墅有些像,但毫無疑問,普通的民用別墅門口不會有帶著槍的保安。“涂哥......”大臉拿爪子掩住鼻子,“就這兒了......不過......”比起鼻子難受,他更愛惜命。就沖門口那兩個鐵塔一樣端著槍的保安,他一步都不想挪。“你回去吧,這兒沒你什么事了。”盯著別墅看了一會兒,涂攸揮揮手。“好咧!”早就等他這一句話,大臉立馬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地溜了。涂攸猶豫了兩三秒,遠遠地沿著別墅繞了一圈,選擇了一棵別墅右側(cè)山坡上的大樹作為落腳點。這個場景和上次蹲守會長時相仿,不過這一次,不會有人把他從半空中撈起來了。耐心地窩在樹上,涂攸安靜地觀察著這棟別墅。進出的并不多,他看到的都是人類。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別墅前停著一輛眼熟的車,涂攸在孤兒院見過,那是時遠的。他的心稍稍安定了幾分,既然時遠還在這里,就說明管理局沒有放棄臧十一。一直等到天黑,待太陽完全沉到地平線下,別墅里幾乎沒有人再進出。但涂攸也沒見到時遠出來,車還是停在那兒。又等了一個小時,估摸著快到十二點。涂攸輕輕一躍,順利地滾到了別墅的屋頂上。躲在死角,盯著監(jiān)控探頭想了一會兒,他喃喃自語:“拜托這次堅持的時間長一些......”“哎。”監(jiān)控室里飄著泡面的味道,新來的年輕人緊張地戳了戳正在吃泡面的前輩,“那是什么?”畫面上只能看到一個小東西飛快地從下方溜過。“老鼠,這里老鼠都快泛濫成災了?!鼻拜厺M不在乎地卷了一叉子面,指指新人的碗,“你快吃!再不吃待會兒老鼠全出來給你吃光!”“哦哦!”年輕人趕快端起泡面。變回原型,涂攸屏息靜氣地在走廊里潛行。生怕弄出動靜被發(fā)現(xiàn)。進來之后才能發(fā)現(xiàn)這棟別墅的不同,里面幾乎就是現(xiàn)代辦公樓的裝修風格。走廊兩邊都是一間又一間的辦公室。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他只能從最頂層慢慢地一個一個找。“......我就不明白,時局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前幾個辦公室都推不開,低頭看門縫也沒有燈光,只有盡頭那間辦公室虛掩著門,透出一點暖黃的光。是林深的聲音。涂攸身上的毛一瞬間炸起,他躡手躡腳地溜到門邊。從縫隙間,他看見時遠抱著手臂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聽著林深高談闊論。“我們不是不承認之前幾件事是我們監(jiān)管不力?!币呀?jīng)說了快半個小時,林深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現(xiàn)在愈發(fā)暴躁,“可這人都一個一個地都處理了,上面幾乎就是重新洗了一遍牌,你還想怎么樣?”“小臧不會做出那種事。”時遠很冷淡。“夠了!”不知道第幾次聽見這句話,要不是礙著對方跟自己同級別,林深早就動手打人了,“時遠!我拜托你看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局面!”“事情已經(jīng)鬧得夠大了,好不容易才平息。兩邊都退一步不行嗎?”他心煩意亂地揮手,把書桌上的文件掃了下去,“你是真不知道傳言,還是在這兒跟我裝模作樣?”文件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時遠眉頭都沒皺一下:“什么傳言?”看著時遠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林深冷笑:“時局長,你不覺得巧合嗎?”“醫(yī)療組的事才結(jié)束沒多久,這邊就出了藥品泄露的事故,死的還是妖怪幼崽?!彼弥雷?,“過兩天又鬧出了營養(yǎng)液的事,牽扯到數(shù)個高層。直接動到根本。外面都在說——”林深壓低了聲音,涂攸要費力才能聽清:“這都是你時局長的手筆,借著這幾件事,好向政府施壓。”林深的話說完,時遠笑了。他平素笑起來的時候很書卷氣,謙謙君子般溫潤。但今天聽上去有些凌厲:“林局的意思是,我不但指示了下屬修改尸檢報告,而且還暗中跟會長勾連,為的就是害死盡可能多的妖怪幼崽,然后借此把政府里心懷不軌的人揪下來?”大約沒想到一向委婉的時遠會說的這么直白,林深頓了一下,而后才道:“這次清洗的力度很大,這是事實?!?/br>“那也是因為那些人太肆無忌憚!”話音剛落,涂攸聽見“啪”的一聲。時遠把